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
他就不信他那狡猾深沉的好堂弟不会告诉她这些。
所以,事到如今再隐瞒下去也就没必要了。
听着他坦白出来的这番话,黎初更加脑子嗡嗡作响,目瞪口呆瞠。
其实,她也早就明白他应该晓得一些事。
只是,原先自欺欺人而已。
不过,她刚和季晏礼见过面的事,难道他也知道了?
尽管心中很恼恨季晏礼,但她还是禁不住有点慌乱担忧起来,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他接下来会怎么样,他应该晓得你在帝都了吧?怎样,和他见过面了吗?我想,应该没有?”
“根据他的性格,他是不会在帝都和你见面的,那么,通了电话?嗯,应该是电话,他的手机弄了一种极度精密的防御系统,没人能窃听得到。”
季庭巍自顾述说,与她对视着的双眼,幽邃而暗黑,高深莫测。
听到此,黎初渐渐放下心来。
原来,他并没见到今晚的事!
黎初起身,走到阳台去,沐浴在清爽的夜风当中。
季庭巍跟上。
眼神依旧耐人寻味,他问道,“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还有,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你之前说的那个前男友,其实就是他吧!你眼光不错,可惜,他不是你应该选的人。”
“那你呢?难道你就是我应该选的人?”黎初不由冷哼了一句,瞪他。
季庭巍愣了愣,呵笑出来。
他半认真半玩笑地说,“起码,我比他更有自主权。虽然我的婚姻未必完全让我自己做主,但只要不是我想要的女人,我完全可以拒绝的,而他,不能!”
“黎初,嗯,你应该知道我是假装失忆的吧,因为我看中了你,所以,要不要试试,跟我算了?”
黎初回他冷冷一瞥,一言不发,返回卧室。
某人继续像只跟屁虫,紧紧追随。
见她竟然开始收拾起衣服,他急忙阻拦,“喂,你真的要走?这对我可不公平呢,你和季晏礼闹翻了,不应该牵连到我身上来,我们约好去玩的。”
“黎初,你不是想当逃兵吧?”
“当逃兵又怎样?你不也说我和他不会有好结果吗?”黎初忙碌的手一停,望着他,神态尽是嘲弄,又有点儿苍凉。
胸口突然像被人狠狠地抽了一下,黎初面色全然黯淡了下来。
季庭巍亦渐收起笑意,眼神复杂地望着她。
猛然,抓住她的手,霸道地宣示,“黎初,不管你和季晏礼之间变成怎样,但你答应过我的事不能反悔。”
“你想回去,最快也要后天才能走,否则,你这辈子都休想走得了!”
不再是嬉皮笑脸,不再是玩味调侃。
英俊好看的脸容沉冷得吓人,这人生气霸道起来,和季晏礼简直有得比。
所以,黎初清楚,他说得到,就做得到。
帝都几大家族之一的季氏集团的总裁,季家新一代继承人,想要扣留一个人,谈何容易。
更何况,她目前就在他家。
那么精密谨慎的保全系统。
除非得到同意,否则她插翅难飞。
“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中午我再给你电话。”季庭巍再次做声。
话毕,饱含深意地给她一瞥,离去。
室内,鸦雀无声。
黎初怔愣,好一阵子。
她搁下衣服,走到窗口那。
望着寂寥的外边,她眼前闪过的全是今晚发生的情景。
特别是季晏礼临走前的那些话,如魔咒般烙在她的脑海,残酷冰冷地吞噬啃咬着她。
痛得,无以复加。
最终,黎初当然是走不了。
翌日。
黎初睡到很晚才起床,大约十点钟的时候,季庭巍打她的电话。
报了午餐地点。
问她是想让司机送去呢,还是要他回来接她。
略作思忖,黎初拒绝他的接送。
说让司机送过去,她正好可以顺便逛一逛,季庭巍便也不勉强,对她叮嘱一句,挂断电话。
大约十分钟后,黎初出门。
楼下依然静悄悄的。
不过当她就要迈出大门口时,突然碰上了季庭巍的母亲。
“黎初,去和巍儿吃饭是吗?”柳惠娴依然客气有加,一脸笑盈盈。
看来,季庭巍已经跟母亲汇报了今天的一些行程。
黎初还是颇不自在,腼腆地应道,“嗯,我想到处逛逛,提前出发了。”
“帝都是个很不错的城市,好些地方值得看看,听巍儿说你们下午还会去玩,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