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翌日清晨柒儿的尸首被发现,如江漓所想能这么正大光明的杀人,且能让身手如此之好的人为之效力,雇佣者应当也是位在朝廷或者后宫有一定权势的人,那么柒儿之死也就不了了之了,没有引起轩然大波,只当是寻常的宫女自尽判定。
江漓带着些许试探对玉儿说:“父皇母妃他们呢?”
玉儿低声,有些担心的说:“而今还在地牢之中,由于行刑时群众发生了动乱,行刑被迫终止了。”
动乱?江漓内心细细揣度,动乱......
“玉儿你能不能帮我把谭国太大医官约出来,我有事相商。”
玉儿郑重点头说:“好,公主,奴婢尽力一试。”
此时殿外一名奴仆慌忙进入,
“参见公主殿下!先帝和先丽妃昨夜于地牢仙逝了。”此人战战兢兢的说道。
江漓转过身去不再看玉儿和此奴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江漓的声音有些许颤抖,身形在关门声响起后开始摇摇欲坠。江漓双手紧攥,心里更是如万蚁噬心般疼痛,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玉儿,一刻也不能再等了,明日丑时我一定要见到谭大医官。”江漓眼眶红润,死死盯着桌上的宣纸,双手死死抓住桌角,声音略带颤抖地说。
“是。”
玉儿看着江漓那硬撑的模样,难以想象她到底忍受了多少,从昔日一个不谙世事,天真无邪的女孩,到而今这般隐忍……
“公主,玉儿一直都在。”
…………
夜晚玉儿来报:“公主,今晚丑时于御花园东南角芈湖与谭大医官相见,届时你可以看到一盏灯放于湖畔,谭大医官便与你相遇在湖畔相对的假山后。”
江漓郑重点头,微笑说:“辛苦了,玉儿。”
“这是奴婢该做的。”玉儿对江漓微微一笑。
是夜,江漓顺着玉儿所说来到了芈湖,果不其然看到了一盏明灯放于湖畔。
她来到假山之后,便见到谭国太在等待着她。
“谭大医官。”
“参加公主。”
江漓向前扶起谭国太:“谭大医官,快请起,上次您给我的纸条,我已知您的态度,我今日来是想希望您助我一臂之力。”
谭国太微微皱眉,眼神中有些许担忧:“难道公主殿下要……”
江漓看着谭国太坚定的说:“没错,复仇,夺回本属于父皇的一切。”
“我侍奉先帝数十年,先帝的恩情我没齿难忘。而今我受先帝所托,必将为公主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谭国太一瞬间有些不可思议,转瞬眼便泛着泪光,慷慨激昂的说
“臣定当唯公主马首是瞻。”
江漓俯身将谭国太扶起。
“谭大医官在纸条中所提到的私玺现下在何处?”
谭国太抬眸,谨慎地看着江漓说:“先帝来不及取走,目前还藏在养心殿密室之中,密室尽头便是冷宫。密室开关便在养心殿龙塌后方,龙爪之上的一个红玛瑙上。”
江漓在心中暗自揣度着。
“此事我已知晓,还望谭大医官日后定当做到谨小慎微,勿让他人发觉异样。日后有需要我会让玉儿告知于您。”
谭国太俯身说:“臣遵旨。”
谭国太说罢便走出假山,拿起灯,向宫外走去。
江漓回到宫中,趁着夜色脱去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