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贤齐进门作揖到,“参见公主殿下。”
江漓被惊得愣了一瞬,随后又迅速平和的说道,“平身。”
“谢公主殿下。”
娄贤齐刚看到江漓的面容时被吓了一跳,面前的这张脸哪还有以往那般如花似玉的面孔,如疮瘌般的红块遍布在脸上。
江漓面带微笑对娄贤齐说:“公公前来所为何事?”
娄贤齐愣了一瞬,慌忙说道:“诶,老奴都忘了正事了。”
娄贤齐低着眉缓缓说道:“昨夜陛下宿在玉沁宫,夜间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命阮贵人着人今夜前去探查,阮贵人向陛下推荐的你。这不今儿奴才就来通知公主您了吗。”
“公公,可我这面容更是不祥,再惊扰到了阮贵人,那我的罪过就大了。”江漓微笑着对娄贤齐说。
“这公主就不用担心了,你不会见到阮贵人的。”娄贤齐微微一笑
“公主殿下的病,自会有人前来医治。”娄贤齐边拱手作揖边向外走去。
江漓见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让他走,再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公公慢走。”
“公主!你没事吧?”玉儿跑进屋来焦急的说道。
江漓淡淡呼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内心总是惴惴不安,安慰玉儿说道:“我没事,今天晚上我得去一趟玉沁宫,若我丑时还未归来,就去找谭大医官。”
玉儿听到这里不免开始担忧。
玉儿眉头微皱:“公主,要不让玉儿替您去吧。”
“小傻瓜,不是什么事你都能代替我的。”江漓轻轻揉了揉玉儿的头顶,微笑着。
“公主,我们与阮贵人无冤无仇,为何会被她盯上?”
江漓摇摇头,皱眉:“慎言。”江漓也是找不到头绪……
江漓拿出藏起的名单,用笔将顾嘉珩的名字勾去。
“公主,你这是做什么?”
江漓面露担忧说:“我不想让嘉珩哥哥牵扯进来。”
“公主……”
江漓看了她一眼,随后将名单誊抄了一遍,一些细节做了修改,还填了一些注解。
江漓将誊抄的名单递给玉儿说道:“把这份誊抄的名单给谭大医官送去,切记小心行事。”
玉儿将名单放于腹前,微微屈膝说道:“是。”
江漓之所以能够掌握这么多朝中官员的讯息,少不了玉儿的帮助和父皇留给她的那封信。
自上次卢勇发现城中怪象后,他进一步派人去武夷国,果然传回了不得了的消息。
“大人这是武夷国密探传回来的信件。”
卢勇接过信后,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他将门关紧后,卢勇将信打开。
果然武夷国的野心不小,据探子来报武夷国与天晏国的往来越来越少,贸易总额也成逐渐下降趋势,更甚的是武夷国甚至限定了天晏国来武人数等一系列专门针对天晏国的政策。
不知道是武夷国对自己的实力有什么误解,还是想趁火打劫,无论哪种局面是断断不能出现的,卢勇想到。
卢勇将真实情况如实上报给了皇帝。
三天后就颁布了一道圣旨,着各部族和国郡首领于十一月中旬入宫觐见。
这无疑是想要给各部族和国郡一个下马威。
入夜,江漓在宫女的带领下来到了玉沁宫,这里虽然距离养心殿较远,但陈设并不简陋,可见主人是有一点帝宠的。
江漓随着宫女的带领下来到了宫殿后院,一棵偌大的合欢花树屹立其间,树皮早已开裂,一眼便可看出年代之久远。
拿名宫女没好气地对江漓说:“你今晚就在此值守,保护娘娘安全。”
江漓带着疑问问:“可娘娘晚上又不来后院,我在此值守有何意义?”
那名宫女愤愤的说:“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不许发出任何声响影响娘娘休息。”此宫女不屑地说完后就径直离开了。
江漓见此也不再多言。
江漓在后院闲逛,后院除了那棵合欢花树,其他周围还种着些竹子。
江漓来到合欢树下,总感觉有种奇怪的感觉,但是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胳膊忽然一痛,借着月光看见竟是一条蛇。
蛇的身体在月光下泛着白光,浑身的鳞片有着着骇人的滑腻感。
江漓吓得差点就要叫出声了,连忙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声。
她连忙用手掐住蛇的七寸,之后蛇便不动了,她从蛇口中将胳膊拿出,用出来的手迅速拔下头上的簪子,深深扎入了蛇的七寸之中。
她将蛇放在地面上,可蛇竟然还会动,她一脚将簪子深深踩入土内,而蛇也在动了几下后再也没了动弹。
江漓顿时感觉头晕的厉害,看向自己的右胳膊时,上面的两个黑色的伤口异常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