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略显暧昧的动作。
手下落空，祁肆倒没什么意外，勾唇笑笑，就如常翻开教材旁的笔记本准备上课摸鱼。
方小源没注意到刚才二人的互动，只是突然看见面色各有异样的两人有些奇怪，小声提醒道：“这节课自习。”
祁肆：“……”
“是哦。”好在他调整的很快，给出一个还算合理的理由，“第一天上课没记住课表，感谢提醒。”
连穗默不作声，心说你就继续装吧。她可记得游戏设定里祁肆因为妖的身份活得久，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摇了摇头摒弃杂念，连穗试图重新捕捉那一点灵光。
还真被她想出来了，生怕再被打断思路，她先顺着思路草草写了几个公式，然后拿过题目准备一边完善过程一边誊写。
刚写一半，思路再次被打断。好在提前做了准备不至于崩溃，但她看向讲台的目光难免带上几分不虞。
来的人是杨文松，按理说自习班主任应该过来盯班，他们集训这批人比较特殊——一个各个学校尖子组成的临时班级。
大家自觉性足够，是没必要安排老师过来“盯梢”的。昨天的规则介绍提过这点，那么现在杨文松的到来就耐人寻味了。
杨文松的到来无疑给原本进入自习状态的班级带来一点小小的骚动。
该说不愧是老教师吗？他一进来就用粉笔擦敲了敲黑板。某些试图忽视他的学生，例如连穗，也因为这个声音不得不抬起头看向他。
他在班里压抑着的不满即将爆发前巧妙转移了话题：“打扰大家自习了，我们刚刚开会下达了一个重要调整，因为很重要也很赶时间，所以一结束我就赶过来了。”
在这场关乎自己未来的“捷径”里，每个人都表现出了格外的重视，班里果然安静下来，屏息凝神等着杨文松接下来的传达。
杨文松咳了一声，也不卖关子，直白道：“淘汰赛的题你们昨天都看了吧，难度很大，甚至没办法一天讲完一个模块所涵盖的知识点。”
“我们担心淘汰赛后留下的人不够，所以做出了调整。今天截止现在有做出来的小组吗？”
简单来说就是题太难了，万一把所有人都淘汰了，那还选拔个蛋啊。
班里一时鸦雀无声。
方小源本想举手，但看身旁两人一个赛一个的无动于衷，好不容易燃起的激情被一盆水浇了个彻底，虽然不明白但还是老实的收回了手坐好。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自己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话。
祁肆想的是既然难度大，那开会要么调整难度要么调整规则，他们已经解出来了，不管怎么变影响都不大，没必要提前暴露引起其他组的戒备。
连穗想的跟祁肆差不多，但更主要的原因是——题不算她做出来的，她最多算是听懂了。人贵有自知之明，她很贵。
总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没有人站出来承认自己做出来了。
杨文松显然是认同这个结果的，他说：“我们改原先的做不出来就淘汰为题目完成度不合格淘汰，一道题还原80％的过程就算通过，后期看你们实际情况酌情调整。”
“考虑到对做出来的队伍不公平。”说到这时他微妙的顿了一下，例行公事的说明，“最先做出来的队伍在后期积分赛中有加分优势，按一道题小组每人20积分算。另外只要做出来了，不论时间先后，队伍每人10积分。”
积分啊，到底是个人比赛，有了前期积累后期优势会很大。
这种略显激进的规则转变一方面是为了促进解题积极性，另一方面……大概是觉得不会有人能解出来，对后期影响不大。
估计他们也想不到会有拿高数课本当课外书看的奇葩，和游戏里关于个人数值面板智商超人类这样的变态。
连穗是个穿游的普通人，但不巧另外两种人类都被她遇上了。
连穗和祁肆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讲台上杨文松在做着总结，余光扫到连穗他们这边，像是想到什么事情“诶”了一声，说：“害我这记性，差点忘了。昨天有同学跟我提议，按组分好自习的教室，讨论完后直接在本教室进行答题考试。”
“他说没有其他组影响讨论，效率和答题完成度都会提高。而且可以有效避免抄袭，确保是本组独立思考得出的结果。”
“那位同学还说了很多，总之我被说服了，觉得确实有点道理。实验楼空教室很多，唯一的问题是可能没有那么多监考老师，你们也知道我们本校学生也在上课。”
“不过——”他话锋一转，说，“问题不大，我们联系师傅在整栋实验楼都安装了监控，确保360°无死角，今天就可以投入使用。你们等下了这节自习就可以去找空教室了，考试时间是七点到九点，只要在这个期间不离开教室就行。”
杨文松捋者山羊胡笑眯眯道：“加油啊，孩子们。”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