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底下挥了挥手，没过多久杨文松就来了四楼实验室，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没整理好的恍然，张口就是：“你们也做出来了？”
“也”？连穗很敏锐地捕捉到关键，眼眸一沉。看来自己一开始的回答，不小心给对方带来了压迫感。
这样啊……那倒是对他们不利了。
连穗推出紧张到脸红方小源，他手里拿着三个人的答案，递给杨文松后眼巴巴等着他宣布答案。
杨文松今晚受到的冲击有点大，开始怀疑是不是错估了难度，捋胡子的手一个使劲拽下来两根：“……”
“做对了，你们组每人计十分。”他叹了一声，说，“有点可惜，跟上一组就差三分钟。”
方小源一愣，嘴比脑子快：“谁比我们快啊？”
杨文松摇了摇头：“不能说，等你们到积分赛就知道了。”
方小源垂下脑袋，有点气馁，一旁的祁肆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道：“还有明后两天呢。”
方小源眼睛豁然一亮。对哦。
仿佛脑电波同频一样，祁肆这边刚安慰完方小源，那边连穗就问：“老师，明天的题可以提前做吗？”
像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杨文松明显迟疑了一下，说：“按理说是可以的，但是知识点还没讲，你们提前拿到意义不大……”
他忽然想到昨天晚自习，三个人就是在没上课的情况下留下研究题，结果今天真的做出来了。
虽然不是第一，但也跟第一也差不了多少。
思及此，他不再多劝，只道：“我去给你们拿题。”
“谢谢老师。”连穗笑着提了个更令人头皮发麻的请求，“能把接下来两天的题都拿来吗？”
杨文松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心中感慨万千。这群后生真是……哎，后生可畏啊，老了。
在杨文松离开后教室一时陷入沉默，连穗果断背锅：“我的问题，本来想坑人结果给其他组透底了，被别人抢了先。”
方小源说：“不，是我的问题，当时我太犹豫了才……”
祁肆拍了拍手，说：“好了，有没有问题我们是一个组的，争论这个的意义不大。再说我们的优势还是很大不是吗？”
是啊，说白了也就比一个组低10分，其他组还没有新做出来的，现在到底还只是淘汰赛。
想明白这点，气氛轻松不少，祁肆把两只手十指交叉放在胸口，笑道：“再说我们不是还有秘密法宝嘛。”
方小源不明所以：“什么秘密法宝？”
然后下一秒，反应过来的连穗和祁肆同时转头，带着灿烂的笑容看向他。
方小源：“……？”妈妈我害怕。
杨文松很快取来明后两天试题，在交给他们后回去看监控继续监考。
连穗用一种托孤的决然语气说：“小源，后面靠你了。”
方小源也紧张起来，本来好了的结巴隐隐有再犯的迹象：“我，我要怎么做？”
连穗道：“很简单，做题，做完就提交。”
方小源：“那你们呢？”
“我们也做，毕竟后面是个人的积分赛，不能摆。”面对自己的弱势，连穗十分坦然，“但我们速度不够，所以关键在你。”
她眨了眨眼，无害的面容下藏着一抹残忍：“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用做快的速度，不给其他组留夺冠的任何机会。”
祁肆在一旁静静看着连穗，把她的小表情一览无余。
他没有发现一个人表里不一时应有的戒备和害怕，只觉得他的姐姐算计人的时候也很可爱，自己都没意识到唇角扬起的弧度。
方小源似懂非懂点了点头，拿着题很快找到思路做了起来，连穗和祁肆紧跟其后。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连穗刚找出一点门路，那边方小源就放下笔，长舒一口气，说：“做完明天的了，要去提交吗？”
得了肯定答案后他拿着题走到监控下，学着连穗刚才的样子挥了挥手。
杨文松刚坐下没一会儿又噔噔噔爬楼上来，扶着讲台调整呼吸，不可置信反问道：“做出来了？”
方小源腼腆地点了点头，递过去了答案。
在核对了答案，又仔细看了遍过程后，杨文松不得不承认，他挑不出来毛病。
但是时间太短了，如果不是确信测试的题只有内部才有，他可能会怀疑几个人被透题了。
方小源还在忐忑等着结果，直到杨文松一声“对了”才彻底放松下来。
整个过程连穗和祁肆都没有出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突然感觉一点异样——自己的社恐好像没那么厉害了？
杨文松带着几分狐疑和好奇没急着下去盯监控，反正两个老师一起值班，监控室还有人，他索性留下观察全程。
一开始就得了连穗指示，方小源在确认第二天的20积分到手后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