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不是皇家的人,你想杀人夺宝的话,也同样会死。”颜凉抬着下颌,语气缓慢。
明显被噎了一下的城主大人:“……”
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越看便越笃定眼前的青年必定是皇家之人。
在几十年前,他曾亲眼见过皇家那位储君,和眼前的青年相似度至少七八成。
说不是父子兄弟都没人信。
“公子说笑了,我岂会干出那种事,这位姑娘的要求……我答应了。”
看着对方明显一副‘就凭你是皇家之人,不管什么要求我都能应’的颜凉:“……我不是皇家的人。”
“是是是,我知道公子不是,但我同意与这位姑娘的交易。”
颜凉:“……”
城主的目光忽又移向宁软,脸上那道道皱纹的沟壑加深,笑容格外热情:
“姑娘放心,就算是丞相大人亲自来此相问,你也是自幼在黑月城长大的。”
宁软:“我本来就是。”
“是是是,你本就是一直在黑月城长大的。”城主微笑脸。
颜凉:“……”
……
达成一致后,从心的城主大人无比热情的将三人送出了城主府。
等确定三人已经离开。
他才急匆匆的召来自己的义弟,一名八境光系灵师。
“你可还记得咱们天罗皇朝储君相貌?”
“什么?”
“储君啊,储君的相貌你可还记得?你快快将他的相貌画下来。”
“……”
虽然心中疑虑,兄弟俩人常年的默契还是让他赶忙伏案作画。
不多时。
一幅人像画便好了。
画中人眉目清俊,眉宇间仿佛凝聚着与生俱来的傲气,目光睥睨下方,带着些许桀骜,却又很难让人心生不满。
因为他便是东饶州天罗皇朝储君,不出意外的话,也将是天罗皇朝未来的皇。
他理应这般风姿。
“是了,是了,果真如此,我没记错,他们确有七八分相似。”
“大哥何意?”
“我可能见到皇族之人了,不,这般相似,他绝非普通皇族人,储君乃正宫所出,正宫那位娘娘貌似生了六子,他定是其中一位!”
“……”适才作画的男子愣住,一脸怪异的表情,“大哥可是魔怔了?正宫娘娘所出的皇子?这般人物岂会来咱们黑月城?”
“不,我现在很清醒,更不可能会看错。”城主仍是一脸的激动,拿着那张画卷来回踱步,然后右手紧握成拳,重重击打在左手掌心之中。
“我知道了,是丞相,此事定然和丞相也有关系,一口井巷……一口井巷……你快去查查,一口井巷当初是否住进来过一对母女?不对,你或许也查不到了,他们能来封我的口,只怕也早就买通了附近的人……”
“……”
……
并不知城主大人已经对他们的身份产生了极大兴趣的宁软,正一脸好奇的盯着颜凉。
盯了一路。
最后在回到凌月家中时,方忍不住试探性开口:“七师兄你真是被赶出皇宫的皇子?”
已经准备好回答是不是皇子这件事的颜凉:“???”
“……你在说什么东西?”
“就你当初,难道不是被赶出来的?”
颜凉:“???”
他缓缓抬手,指了指自己那张满是错愕的脸,“我?被赶出来?”
宁软重重点头。
强忍住拔剑想法的颜凉瞪着双目,“谁跟你说的?谁能赶我?”
当然是四师兄啊……想了想,宁软还是没有出卖对方,只是略显不解的看向颜凉,“既然没有被赶出来,七师兄为何不想回东饶州?”
这和她想象中‘身为皇子,但成了宫斗牺牲品的七师兄被狼狈驱逐出境,打小就背井离乡,眼睁睁看着仇人逍遥,却没办法报仇,只能一心修炼,成为卷王’的身世经历貌似有些出入?
颜凉:“……”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回。”
宁软:“……”这个回答,听起来就很有故事啊。
只是到最后,宁软也未能从颜凉口中得知他不想回东饶州的原因。
粱秀秀也不知道。
他甚至连朝夕相处,时常和他比赛切磋的七师弟是东饶州皇子的事都不知道。
是个尽职尽责,没有社交的社恐无疑。
三日后。
就在三人已经将凌月所做存货全部吃完,等得都快不耐烦的时候。
一行十几人总算从京都一路赶到了黑月城。
“统领,月小姐若不肯和咱们回去怎么办?”
“不回去,难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