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鸨公继续哭诉。“她都躺担架上了,人都不会动了,还想打妾身啊,可怕得很,嘤嘤嘤~”
看着这一幕,花乐舞皱紧眉头,想开口说什么,还没说就被人大叫着打断了。“你就是这春风馆的东家!?”
顺着声音看过去,花乐舞一眼就瞧见此次来闹事的主人公,毕竟别人都站着,只有她一个人躺在地上,还是很显眼的。
更何况,此人一张脸花花绿绿的,比调色盘还精彩,也难为她伤没好就出来找茬。
想着,花乐舞居高临下的点点头。 “我是,那又怎样?”
闻言,王丽一噎,怒而开口,“你是就好办了!你们春风馆的彤儿我喜欢!现在就给我送到府上去!我也不白要,就给你500两银子!”说完,王丽示意手下把银票递给花乐舞。
看着王丽的大手笔,楼外吃瓜的人纷纷议论起来。
“这王丽还真舍得,为了一个小倌给这么多银子。”
“我也觉得,不过她哪里来这么多钱,怕是偷偷拿的吧?要不然她一个庶女不可能拿得出来。”
“咦,话不能那么说,虽然这王丽是庶女没错,她爹也只是一个小小的侍郎,但是很得宠……”
“哎,春风馆东家我还是第一次见呢,这身段,戴着面纱也看得出来是个绝色。”
“是啊……”
花乐舞看着递过来的银票,淡淡的瞥了一眼。“彤儿是清倌,你就是拿再多的银子也买不走。而且,你砸坏我这么多东西,这点钱根本不够!”
“不卖?!你知不知道我娘是谁!?居然敢一次两次的驳我面子!今天你要是不把彤儿卖给我,明天我就让你这个破楼开不下去!”
“你一个男子不在家好好相夫教子,出来开这种肮脏的店,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戴个面纱,真是恶心……”
看到气急败坏,胡言乱语叫骂的女人,花乐舞忍住想杀人的冲动,心里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这是云国,他的身份不能暴露……
随即,挥了挥手,示意鹰展。“送客!”
等把人赶出去,花乐舞转身上了楼。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开口询问。
“这个王丽,打听清楚她的身份没有?”
鹰展点点头,“打听到了,就住在东街。平时一直也嚣张跋扈,强抢民男,杀人放火的事也没少做。”
“不过,此人是刑部侍郎家庶女,在家里很受宠,要是她出了什么问题,属下怕被人找上门来。”
没等鹰展说完,花乐舞嗤笑一声。“管她是谁,既然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我,找个机会直接杀了!记住做干净一点,不要留下把柄!”
“是,主子。”
随着房门被关上,花乐舞的顿时泄了气。
静静的趴了一会儿,又忽然坐起身来。拿了面纱,跑到镜子前面细细瞧了瞧。
时间快到了,只要情绪激动,鳞片就抑制不住的冒出来。
看着镜子,花乐舞绝望的拿起毛巾把脸搓得通红,搓出丝丝缕缕的血……
另一边,刚刚休沐完的夏青,和平时一样,站在皇宫外等着上朝。
一直到迷迷糊糊站到朝堂上,她还是有点回不过神。
心里想着银悠那一句,“看那异姓王的位置不错!”忐忑不已。
她这儿婿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那异姓王的位置是这么好拿的?这云国上下几百年,只不过出过一个异姓王,那还是立了大功,先帝才破例给封了王位。
想得越多,夏青心里越没谱。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高喊,“女皇陛下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心里记挂着辛城干旱的事,玄冥这几日都睡不安稳,半夜老是愁思不展,导致白日头疼得厉害。
揉着额头,玄冥摆摆手。“户部尚书何在?”
“臣在。”俞岚快步走了出来,规规矩矩的站在下首,静静等着玄冥的吩咐。
“拨付给辛城赈灾的银子押送过去了吗?”
闻言,俞岚恭敬的点点头,“是的,陛下。赈灾银子臣下已经第一时间安排人手快马加鞭的送去辛城,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到了。”
“嗯,俞尚书做事,朕很放心。对于这次辛城的旱灾,所有人不得掉以轻心,各司其职!务必最大限度减少我云国损失!”
听到这话,所有人一阵附和着回答。“女皇陛下!臣等谨记!”
等这些说得差不多了,看到玄冥不太好的脸色,身边的苏宁看准时机就照例开了口。“有本上奏,无事退朝!”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跑进来一个人,脚步匆匆。
众人听到声响,皆用余光瞟了过去,只见此人是女皇的京卫使总领——顾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