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展,你放开我!”顾着肚子,花乐舞不敢挣扎,只能愤怒的喊着。
“主子!!!就算您现在出去,能做什么!?!都说了肚子里的小主子保不住!不要逃避了!什么情况,您最清楚不是吗……”
被吼了一通,花乐舞颓然的安静下来。呆呆的盯着头顶的帐子。
也不说话,也不动。
是啊,他其实最清楚了,只是不愿承认而已。
老天为何那么残忍,连这最后的念想都不给他留……是他没用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
花乐舞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碧色的眼睛神采也迅速的消散下去,只剩一个麻木的空壳。
见此,本来还有点犹豫的鹰展转身拿着手里的药包走了出去。
下一瞬,只听厨房传来声响,不一会儿,他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液站到床边。
也没说什么,先把花乐舞沾血的亵裤换了,又仔细擦干净其身子,才开了口。“主子,这药,您喝了它吧……”
闻到浓重的药味,花乐舞才恍惚着回过神来。
“药?什么药?今天已经喝过了不是吗?”
想到什么,他猛的往后挪,紧紧的贴着墙,手挡在肚子前牢牢护着,“拿开,我不喝!”
“主子!孩子还会再有的……”鹰展说着,舀了一勺递过去。
被花乐舞一巴掌打飞,声嘶力竭的吼,“滚,给我滚!”
银府的书房里,银悠拿着手里的账本一页页翻着,脑子里不由得想起鹰展拦马车的事。 一时心绪不宁。
为何会让鹰展过来喊她,依花乐舞的性子,他应该会自己找上来才对。
别说两人已经睡过了,就是没睡也不见他在意什么,向来随心所欲。
小院里,鹰展最后还是拿花乐舞没办法,只能默默收拾好碎瓷片。
临出门扭过头看向花乐舞,“主子,我现在就去找那个女人!凭什么你在这里受苦,她却什么都不知道,还和自己的夫郎甜甜蜜蜜!”
说完,鹰展决然的走了。
他就算绑也要把人给绑回来,拼了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很快,鹰展就站到逍遥王府门前。看着面前巍峨的府邸,上前毫不客气的把门砸得“哐哐”直响。
门童听到声音,奇怪的开了门。还没说什么,就看见眼前的人一溜烟跑了进去,他甚至来不及阻止。
没办法,他只能跟在后面狂追。“哎,哎!来人呀,快来人啊!有人强闯王府了!来人啊!”
不一会儿,鹰展就被赶来的听风和听雨两人抓住了,五花大绑后押到了银悠面前。
看到鹰展,银悠挥手让听风等人退了出去。
“今天早晨拦我马车还不够,现在都硬闯我府门了?说吧,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跟我回去见我家主子!”
“为何?”
这轻飘飘的两个字让鹰展一下子怒火中烧,顿时怒骂起来!
“为何!?你还敢问!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家主子为了你的孩子,受了那么多苦!”
“现在他和肚子里的小主子都有危险,你还有脸在这里潇洒度日!我c你爹的!真应该让……”
听到这些,银悠惊得一用力捏断了手里上好的狼毫笔,账本顷刻间黑了一大团。
她却根本没心思在意,直接跑下来,一把提起鹰展的衣领,“你说什么?谁怀了?!”
“还有谁!当然是我家主子!”
“你说他们有危险?人在哪?”顿了顿,她直接解开鹰展身上的绳索,“算了,在前面带路。快点!”
在两人快马加鞭下,不到一刻钟,银悠就站到小院门口。看着眼前破破烂烂的院子,还有根本形同虚设的大门。
银悠眉头越长越紧,好看的眉眼都冷下几分。
鹰展见此,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率先走了进去。
这人装什么大尾巴狼呢?现在知道心疼了,前面早干什么去了。
推开花乐舞的房门,迎面就撞上他希冀的目光。
看到只有鹰展一个人的时候,失落的偏过头。他还在希望什么,当初的一夜春风也只是他用下三滥的手段求来的。
究根结底,是他自作自受。现在这样就是报应吧。
银悠跟在鹰展身后进门,看到狭小,阴暗的屋子,还有飘过来的浓重的药味,双眸微微一沉。
瞥见床上单薄的身影时,狠狠抿唇。他好像瘦了很多,盖着被子都只有小小的一团。
想到鹰展的话,银悠敛眉走到床边。
闭着眼睛的花乐舞忽然闻到熟悉的味道,愣愣的回头,一眼就看到心心念念的人,眼泪登时就流下来。
“乐舞……”看着床上的人瘦削的身子还有脱了相的脸庞,银悠心底一酸。坐到床边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