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这样,让从来没掉过一滴眼泪的大女子瞬间红了眼眶。
特别是瞧见一直都精致漂亮的小蝴蝶此时额头青筋暴起,冷汗直冒。
连肉嘟嘟的红唇都咬出了血,银悠心疼急了,只能不住的开口安慰。
“不走,我不走。不怕不怕,妻主在这里陪着乐舞。”
边说着银悠的手掌就放出缕缕神息,尽数进到花乐舞的肚子里。
刚刚还使劲闹腾的孩子顿时就安静下来,花乐舞的眉头肉眼可见的松了一点。
见此,银悠又用手指轻轻的撬开他的嘴巴,安抚的压住他的舌头。“别咬……”
察觉到银悠的手指,花乐舞顿时松开牙齿,就怕咬到她。
看人好受了一点,银悠怜惜的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把冒出来的汗珠细心擦干净。
这一系列动作下来看得稳公目瞪口呆,心里不住的犯嘀咕。
这逍遥王平日里就听说很宠爱夫郎,谁能想到,他这来接个生都能吃一嘴狗粮。
很快,花乐舞感觉又一次阵痛传来,忍不住狠狠地咬在银悠的手指上。
猝不及防的一下,让银悠眸光一暗,鲜红的血从花乐舞的口中流出来。
只不过这次不是他的嘴唇,而是银悠修长的手指,在他的大力咬合下,伤口深可见骨。
见此,夏星辰一急,恨不得替银悠受罪。一句妻主脱口而出,话中都是担忧。
听到他的声音,银悠才想起被忽略的夏星辰,回头吩咐。
“笔墨,纸砚!把你家主子带出去,本就挺着个大肚子,还跑进来干什么?!吓到怎么办?”
看很少发火的银悠生气了,笔墨,纸砚一点都不敢耽搁,扶着夏星辰就往屋外走。
夏星辰当然不同意,“妻主,我也要在这里陪着,星辰不出去!星辰会照顾好自己的,不会······”
话没说完,银悠就一个眼神看过来。这会儿她眼眶通红,头发凌乱……
夏星辰看着一愣,颓然的妥协了。
妻主现在心里肯定不好过极了,他不应该再在这里给她添麻烦。
想着,就顺着笔墨两人的搀扶退了出去。
这下,屋子里就只有银悠,花乐舞,稳公,还有一直站在旁边不出声的鹰展。
夏星辰出去后,银悠收回在他身上的几分心思,专心致志的放到花乐舞身上来。
剧痛过了,花乐舞又清醒过来一点,察觉口中的咸腥的味道,忽的大惊失色。
连忙放开牙齿,口中呜咽着。
浑浑噩噩间又想起自己现在肯定很丑,等会儿还会更丑。
要是妻主看到他生孩子的场面以后不喜欢他了,再也不来看他怎么办?!
脑海中闪过这样的想法,花月舞一把丢开银悠的手。
舌头推着银悠的手指吐出来,连啊悠都不叫了。
“妻主,你出去,乐舞一个人可以的。我现在肯定很丑,不要你看到这个丑陋的样子……”
说着,花乐舞就忍不住开始想哭。
银悠跟着他的情绪眼睛一涩,“不丑,乐舞一直很漂亮,不要担心……”
很快,又一次阵痛来临,花乐舞顿时身子一僵,没说出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夏星辰一个人待在外面,听着屋里传来的不时呼痛的声音,急得根本坐不下去,一直踱步。
笔墨纸砚也没阻止得了,只能跟在身后小心翼翼的护着。
……
就这样过了一个时辰,除了一盆盆往外端的血水,花乐舞和银悠都没见到身影。
这时屋里花乐舞的状态并不算好,孩子有点大,导致难产。
稳公也很着急,就怕出什么问题,被银悠一怒之下砍头。
只能一边查看花乐舞的情况,一边让他调整呼吸。
过程中,银悠一直握着花乐舞的手,输送着神息。就这样,花乐舞的呼痛声还是渐渐低下去。
稳公知道他这是没力气了,焦急的转头找银悠。“王爷,府里可有人参?最好是年份大一点的……”
闻言,银悠没说话,而是闭上了眼睛。吟唱了一顿古老生涩的语言。
然后,屋外的天忽的变了,晴空万里的天空,顿时洒落不少绿色的雨滴。
临近地面,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尽数飞到屋子里去。
这时的花月舞忽然觉得有使不完的力气,一个用力,身下终于传出一声嘹亮的啼哭。
成功生下孩子,他满足的勾唇,头一歪昏睡过去。
稳公连忙把孩子抱到怀里,刚想恭喜银悠,可是看清楚的孩子面目的一瞬间,吓得一把丢了出去,人也晕了。
银悠抱住孩子,低头一看,一个面色红润,大眼睛,高鼻梁,粉雕玉琢的小孩躺在她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