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天气有时候也十分应景。
傍晚时分,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等到十点钟过后,大雨滂沱,铺天盖地。
这大雨仿佛是要把整个世界都给颠倒过来一般。
整个港岛都陷入了一片大雾和水汽氤氲的世界之中,能见度小的几乎低于二十米。
当古武派的鹿鸣义,带着几个弟子,被许神风的大管家开车接过来的时候,地上的积水已经有半尺的深度了。
好在,这种豪华奢靡的庄园之中,排水系统十分稳健,以至于,这么大的雨,非但没有将这里变成恐怖肃杀的环境,反而看着天空中纷纷淋淋,打在院落中心的那巨大的太湖石上,噼里啪啦,更显古代的韵味。
鹿鸣义穿了一身黑色长袍,身旁四个弟子紧随其后,脚步匆匆,很快来了厅堂。
许神风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
“鹿门主……”
许神风以最高江湖礼仪拱手抱拳:“鹿门主,这么晚了,还让您亲自过来一趟,实在是抱歉,如果不是有急事,我也不会这么深夜叨扰,还请鹿门主见谅则个……”
“哎,不说这个。”
鹿鸣义摆了摆手:“这么多年,你许先生对我古武派也颇有照顾。我们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你有事找我,我当然义不容辞啊。”
“哈哈哈,承蒙鹿门主厚爱!!实不相瞒,今天晚上,我实在是心神不宁的,如果不是,不好的预感太过强烈,说真的,我至少也要等到明天早上再去邀请您来坐镇……”
“实在是情况复杂,我感觉,许家,今天晚上很可能就要出重大的变故啊……”
鹿鸣义也是点了点头。
“这两天,江湖上闹的沸沸扬扬,一些事情,我也已经听说了……”
“听说是内地来了一个人,年纪不大,可是本事不小,被人称之为什么,苏大师?”
鹿鸣义此话一出,许神风直接点头称是,直奔主题!
“不错!”
“鹿门主,既然您已经说到这儿了,我也就实不相瞒……”
“最近这四五天时间,整个的港岛,看起来风平浪静的,实际上,却是暗流涌动!”
“我的三弟,也不知道从哪儿找来这么一个疯疯癫癫的女婿,本来我们兄弟几个,联手合力,去创造许家未来的辉煌,这多好的布局啊……”
“他这个女婿刚一来港岛,立刻就挑拨离间,直接致使我们兄弟反目!”
“关键是,我这个三弟还特别听话……”
“就真的要跟我这个当大哥的对着干……”
“眼看着情况突变,实在是家门不幸,所以,我想要请鹿门主,出手杀了这个什么狗屁苏大师!!我许家这么多年,也是时候清理门户一次了!!”
“这个苏大师,究竟是个什么来历啊??”
古武派的鹿鸣义并没有顺着许神风说那些冠冕堂皇的家族事。
整个港岛谁不知道许家的真正继承人是许长生,这些年你这个当大哥的反而是一直步步紧逼,想要独吞整个许家?
鹿鸣义之所以不说,是因为,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不需要管,听多了都觉得麻烦。
但是,鹿鸣义还是愿意帮助许神风杀人的。
原因有两个。
第一,许家的许神风,这么多年一直都和江湖各大门派联系紧密。
自己的确是有义不容辞的理由。
第二,在绝大多数人看来,许家的未来,必然是在许家大房一脉上。
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
即便是和许家这种经济体没有附庸关系,谁不想和强者交好关系?
说到底人情都是相互的。
至于究竟谁是谁非,谁黑谁白,反倒是无所谓的事。
许神风道:“究竟有多大能耐,什么来历,我现在还真搞不清楚。”
“可是年龄是真的小啊……”
“我也打电话到内地去核查了……”
“调查结果是,他真的不算是什么大人物……”
“没有什么出身和背景……”
“只是,也不知道从哪儿撞上了大运,手上倒是得来了三分本事……”
“不过,我想,鹿门主您今天晚上在这里坐镇,管他什么苏大师苏小师,都不在话下!!”
“哈哈哈……”
“那是自然!”
鹿鸣义仰头大笑起来。
“我鹿鸣义,别的本事没有,但是,毕生苦修三十年,坐镇你这庄园的能力还是有的!”
“别说是一个内地的小子,什么狗屁苏大师,就是三五个玄阶的高手来了,我也不惧!”
“哈哈哈哈,好,好,好啊!!”
许神风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