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盲区了,所以此事他懒得猜测,甭管对方是真的遇到瓶颈需要忆苦思甜,还是牵红线上头了狠起来连自己的同人都写,总之都跟岑双没关系,他只知道,在经历过水月镜花两个幻境后,他手中的书可是与两大血案有关的重要线索,所以写书之人,他必定是要查的。
大约对方也知道这一点,由此来了一记先发制人,先是将只要用心查就能查出来的红线案子告诉了他,再杜撰了一个“六皇子已经被前任姻缘殿主毁尸灭迹?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的莫须有事件,不止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半真半假地引导岑双推翻之前的猜测。
当然,在已经怀疑对方的情况下,岑双并没有完全相信对方,回到忘忧城之后,他还是抽空令人打探了一番,不过结果可想而知,他能知道的,都是红芪想让世人知道的。
在知道对方身份后,岑双甚至不能肯定,他之前在对方身上看到的微表情和小动作,是否是红芪的故意为之,其目的,就是为了引起他的怀疑。否则,他一个在一众仙人面前藏了几千年的鬼怪,会那么容易因为水镜计划失败而显露端倪?
不太可能。
但要是换个角度想,比如,设若对方知道岑双不可能因为“因果”这种鬼扯的理由,就跟他们走这一趟,所以用不多但有效的一些小动作,成功引起岑双的注意,但又不让岑双知道得彻底,不远不近地吊他胃口,如此将岑双吸引过来,便能达成他想要“灭口??[]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的目的了。
至于“偿还人情”这个理由,不过是摆在明面上装饰用的,或者说,这不过是一个给岑双在怀疑他之后方便跟过来的台阶。
但这样的猜测,需建立在一个前提下——他对岑双很了解。
灯火微弱,阴风不止。
深绯袍角在江笑身后规律起落,好似有人在无声鼓掌,宛如赞赏一个看好的后辈。
江笑的嘴唇被他抿得发白,不知是因为栾语清醒后点出红芪身份的话,还是因为岑双为证实猜测,询问起栾语,当年之所以放他离开的原因,是不是因为查出了红芪的身份,却没来得及公之于众就被对方算计,而得到栾语点头这件事。
江笑的面色同样难看,就好像那个被拆穿身份的人不是红芪而是他一样,白着脸无意识摇头,人还挡在红芪身前,就好像这样的庇护,已成了他的习惯与本能。
因为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样的。
所以他闭了闭眼,复睁开,仍坚持道:“不可能,我不信,阿芪不是这样的人,阿芪他,不擅武学,最是柔弱,心肠又软,连只鸡都不敢杀,路边的蚂蚁都会小心避开,他以前还只是个小仙时,随便一个仙人都能欺负他,还给他起诨名,现在那些人还活得好好的,所以阿芪怎么可能是你们口中的,杀人如麻、睚眦必报的恶鬼?!”
岑双倒没觉得睚眦必报这个事有什么问题,不过考虑到他从小就因为这种不光伟正的思想被罚跪抄书,还因为没有一点仙人样子而被天帝老儿洗脑循环过天规天条,所以自我认知很清晰的他也就没有发表什么个人见解,以免被身边的清音仙君与栾语上仙乃至于站在对面的无期上仙进行思想教育。
他也能理解江笑与红芪多年好友,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对方的真面孔很正常,倒也不怪他偏听偏信、识人不清,但要说他被杠了一晚上一点脾气都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
因此,岑双循循善诱,问他:“你说那些人活得好好的,莫不是他们也成为了一方殿主?”
江笑不明所以,却也回答:“自然不是。”
岑双道:“那这么多年下来,他们的法力可有精进?”
“……”
岑双了然,笑道:“你看,这么多年下来,他们一事无成便也罢了,还长久地生活在一位曾被他们嘲笑欺压过的殿主之下,时不时被对方提醒一下当年之事,无论愧疚也好害怕也罢,都不能再潜心修行了,这样难道不比直接杀了他们更让他们煎熬?”
话都说到这份上,江笑其实也不必再质疑什么,只要他往旁边迈一步,或往身后看上一眼,就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可他没有。他固执地看着对
面几人。
最后还是栾语看不下去,皱着眉,叫他:“萧无期,你过来。”
江笑摇头道:“小栾……”
栾语定定看着他,字句清晰道:“萧无期,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知道你身后是个什么东西吗,他六亲不认,残杀手足,连他的师父,都被他抽魂炼魄,如今还要杀你,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你还护着他!”
江笑的面容更添一分惨色。
栾语道:“你们是不是以为,我是在茶山县之事后才怀疑到他身上,继而查出他身份的?其实不然,我对他的怀疑,要追溯到几千年前了,那时我还不是散灵殿主,只是个刚飞升不久的小仙,一次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