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清房费后,周以寒拿回银手镯戴在了自己手腕上,与小艳调侃一番后,打包着自己的衣物就打算回到陈未旻的酒馆。
“小姐天色渐晚了,已经封城了,要是被巡逻的官兵发现,可就遭罪了,快走吧。”小艳催促着,只手拉住周以寒的手往前快步走去。
着急忙慌中,周以寒的衣裳散落了一地,街角处的火光逐渐靠近,周以寒让小艳自己走近路回去,她认命的低下身慢吞吞的捡起自己的东西。
“谁在哪!”为首的官兵大吼一声,一群人围住了周以寒。
“此时为宵禁时刻,你!怎么到处闲逛?”来着大声呵斥道:“不知道宵禁应待在家中吗?你是哪家的女子,竟如此不懂规矩。”
周以寒百口莫辩,被官兵压着身子就要往衙门走去,欲哭无泪之际周以寒佝偻着身躯,却意外瞟到了沈家的马车。
一群人压着周以寒停了下来,在为首人的恭维中,周以寒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沈大公子今日怎外出如此之晚。”为首的行着礼数,嘴上恭维道:“这天色已晚,恐外出怕是会遇到危险。”
“你管我那么多干什么?”沈弘韫坐在马车内阴阳怪气道,似乎很不满对方将自己拦了下来。
“这…多有打扰沈大公子,那我们就先压人回衙门了。”为首的官兵毕恭毕敬的说罢,眼神不自觉的朝马车翻了个白眼。
听到压人,沈弘韫拨开马车的窗帘,随后看到了周以寒狼狈的模样。
“此人我认识,你们放了吧。”沈弘韫贸然开口,让压着周以寒的几人不知所措。
周以寒明显感觉身体一僵,没了官兵的束缚,她看着马车里不可一世的沈弘韫,与开导她的判若两人。
“谢谢。”周以寒拍了拍身上留下的灰尘,甩着长袖刚准备离开。
沈弘韫撩开马车的帘子,一个侧身翻过身来,拦住了周以寒离去的路。
“我可帮你了唉,一点都不感激本少爷吗?”沈弘韫调侃地说着,伸手就要去勾周以寒的头发。
侧身躲过对方的调戏,周以寒没好气的直接往反方向走去。
谁知沈弘韫根本不怕她如此,只是懒懒散散地说道:“你现在不跟我待在一块,一会官府的人又有理由把你抓进去。”
周以寒听后,刚抬起准备离开的脚缓缓收了回来,随后她站在沈弘韫面前,没好气的说道:“你也就拿官府威胁我了。”
“谁让周三小姐在这北坞城内人生地不熟呢。”沈弘韫拿着伞子轻轻点了点对方的额头说道:“离家出走也得付出代价。”
周以寒静静的看着眼前玩世不恭的男子,心里一阵无语略过。
周以寒:“……”
不是你让我出门闯闯的?!
不打算理会这个风流公子哥,周以寒却不得不坐上沈家的马车,被遣送回陈未旻的酒馆后,已经是深更的时辰了。
“这么晚了,不打算请我喝杯茶水?”沈弘韫委屈巴巴的睡着,整个人站在酒馆的门口,颓废般靠在门框上。
“既然是阿寒姑娘的朋友,那便请进。”陈未旻打着圆场走进,他的出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局。
在陈未旻的强烈要求下,三个人挤在了同一张桌子上,大眼瞪小眼。
寒风萧瑟,吹的摇摇欲坠的木门发出咯吱的声响,在干瞪眼的时候,愈发显得悲凉。
周以寒看不下去了,转身走到二楼楼梯下,端出一罐烈酒,直勾勾的放在桌子上。
气氛逐渐冷了下来,只听周以寒掀开酒罐的密封,冲着沈弘韫吼道:“喝!今天喝不完不许走!”
陈未旻被眼前这阵仗吓了一跳,他仅仅抱住酒罐,生怕沈弘韫喝死在他店里,若是旁人那就算了,但这沈家大公子出了名的会惹事生非,要是被他尚书爹爹知道了,自己估计小命都不保。
“陈未旻你干什么!”周以寒大声呵斥道,现如今她早已被沈弘韫的厚脸皮给气到火冒三丈了。
“别啊别啊别啊,阿寒姑娘咋们有话好好说。”嘴上这样说着,陈未旻紧紧抱住烈酒的姿势却并没改变,这俩尊大佛一同在他这小店里,发作起来怕不是能把房顶掀开。
沈弘韫抬眸对上周以寒的眼睛,即便是吊儿郎当的沈弘韫,认真起来却愈发让人后背一凉。
周以寒却不怕,陈未旻紧紧抱着酒罐不撒手,她反手拿出酒碗从陈未旻怀中夺得一碗烈酒。
酒碗推搡间被塞给沈弘韫,沈大公子想也没想直接一碗饮下肚,想象而来的刺喉和辛辣并没有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子清香。
沈弘韫意犹未尽的看着周以寒,随后悠然开口道:“距离上次见面,你多少成熟了一点,至少不会意气用事了……酒很好喝,下次再来光临。”
沈弘韫走后,周以寒看着瑟瑟发抖的陈未旻并没有多说什么,询问了自己和小艳的房间后,不管陈未旻可怜巴巴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