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以寒远去的背影,沈弘韫的深情略带错愕,脑海中满是昨天晚上白衣女子带着他回家的样子,周以寒侧身拉过沈弘韫的衣角,两个人慢悠悠的走着回家的路。
陈未旻早已睡下,看着眼前的空荡荡房间,两个人都有些畏手畏脚。
“要不你睡床,我睡地下?”沈弘韫询问着,就打算翻箱倒柜的找棉被委屈一晚上。
“你感冒才刚好。”犹豫不觉中,周以寒将沈弘韫塞到了熟睡的陈未旻身边,随后低声细语道:“沈大公子今晚将就一下吧。”
未等沈弘韫做出反抗,周以寒眼疾手快的将蜡烛熄灭,一溜烟的跑回了自己床上,就此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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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以寒起了个大早,之前江叔答应今天带她走一遍酿酒的过程,所以马不停蹄的就起床洗漱,打理好一切后,迫不及待的站在酒坊的门口等着江叔。
深秋之际,大多数人都不愿早起,江叔年迈的身躯扛不住寒风霜冻,等到太阳彻底出现的时候,这才慢悠悠的出现在周以寒的实现内。
而站在江叔身后的男子,定睛一看不是沈弘韫还能是谁!
“江叔您慢点。”沈弘韫撩开乡间小路的杂草,生怕江叔一个不小心变摔倒在地。
“哪有那么精贵哦,倒是阿韫你啊……”江叔叹了口气,拍了拍沈弘韫放在自己身上的手说道:“你娘走后把你交付于我,可我老头子不争气,还是被沈家那群狗崽子抢了过去,你莫怪江叔,江叔就知足了。”
“江叔哪里的话,弘韫一辈子能感激的人没几个,您从小带着我还不知道我的脾气吗?”沈弘韫装作不高兴,搀扶带着江叔上台阶,嘴里还不听嘟囔着:“我这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唉你小子,走快点别让人周姑娘等着急了。”江叔撑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往周以寒的方向走去。
“江叔你们……”周以寒不解,但看到两人举手投足间的亲昵,就像是许久未见的爷孙一般。
沈弘韫来之前跟江叔打了招呼,奈何忘记跟周以寒讲,匆忙的解释过后,三个人一同走到了酒坊内。
江叔从库房里拿出一袋糯米,将手伸进去感受着潮湿度,周以寒凑上前去仔细观察着,只见江叔抓出一把糯米,扔到了事先准备好的水盆中。
“第一步就是先感觉粮食的干湿,然后用冷水洗净浸泡。”江叔说完就要蹲下身去演示。
沈弘韫一把拦住,嘴里喋喋不休道:“江叔我来吧,您这身体只管在旁边讲讲就好了。”
“这一步洗净粮食身上的浊气,让粮食吸收足够的水分,有利于糊化,酿出来的酒才会清透鲜亮。”江叔说着又抓出一把米直接扔在了桶里随后说道:“再来一杯不浸泡的,看看两种酒有什么差别。”
等沈弘韫清洗过浸泡一个时辰,准备将两种制作方式的酒一同入火蒸煮,周以寒眼见着江叔指挥沈弘韫,将桶里的糯米放到木盆里,盖上了纱布后,将锅闭上,加入柴火打算蒸上两个时辰
“这下就算是初步完成了。”江叔撑着手使劲按压着石头,底下的糯米发出滋滋滋的声响。
“等糯米中的水分反复流失浸入,只剩下粮食本身的味道后,咋们再过来将他放入酒曲。”说罢,三人离开了蒸笼房,呆在院子里静静的看着林间小路的尽头。
江叔身体不好,受不了太久的冷风自己去灶台边烤火,周以寒站在院子里身上的裙摆随风舞动。
“怪不得你平常吊儿郎的的,怪让人讨厌。”周以寒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你这是心疼我?”沈弘韫毫不避讳的说道:“你不用可怜我。”
“谁可怜你了?自以为是。”周以寒叉着腰并不搭理对方给自己的台阶。
“我以为我们至少算是朋友了。”沈弘韫有些忧伤的看着周以寒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如果我不是令人讨厌的沈公子,你会喜欢我吗?”
“喜欢你什么?”周以寒白了他一眼说道:“喜欢你私闯名宅,还是吊儿郎当?”
沈弘韫被周以寒的一席话怼的哑口无言,他想要解释却无从下手,只能闭上嘴又换成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喜欢本少爷的风流倜傥。”沈弘韫挑眉看向周以寒一副势必要拿下对方的模样。
“滚,能不能正经点。”周以寒没好气的反问沉声道:“你那天为什么会在山上晕倒?”
“这说来也奇怪,本少爷正在山上赏雨,突然一阵狂风呼啸,本少爷避之不及,被那竹子所磕,这才晕倒于此。”沈弘韫撒着谎倒也不脸红。
周以寒显然是不相信他这样的说法,倒也没再追问下去,只是走到屋内与江叔一同煮起了饭菜。
吃过午饭,糯米酒的蒸煮也差不多了,打开盖子的瞬间,一股浓烈的米香扑面而来,周以寒看着两过糯米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江叔吩咐周以寒和沈弘韫二人各自将锅里的糯米放到酒缸内,随后命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