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脏手拽住我的衣领,稍稍用力,领口的扣子便被他扯开。我拼命的挣扎,却挣不开被他们控制住的手脚,围在旁边的几个男人发出阵阵猥琐的笑声。
金蕊娜站在摄像机后,身体因复仇的兴奋微微颤抖着……
哐当——
紧闭的铁门被大力破开,耀眼的阳光刺破室内浑浊的空间。
站在摄像机前的蒙面男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的停了动作,待看清状况慌忙散开去拿武器。
我听到金蕊娜在尖叫,与他站在一起的张同贺好像说着什么,却被一阵拳击皮肉的闷响消了声响。
“浅川!”
江城北的声音直冲而来,我第一次觉得他喊我的名字是这么好听。
领头的男人也是一愣,反应过来的他揪着我的头发将我提溜起来,刚要勒住我的脖子,却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出去好远。
我的双脚被捆,无法保持平衡,被那人倒下的力度一带,眼看就要倒下去,只感觉腰间一紧,熟悉的味道传来,我已经被江城北搂在怀里。
“浅川,我终于找到你了。”他搂的极紧,紧到我俩之间再也挤不出一丝缝隙。
我贪恋的闻着他身上的味道,靠他的体温吸取力量,身体因放松而剧烈颤抖着。
耳边传来一阵混乱的响动,我才想起我们现在还没脱离危险。几个蒙面男手持长刀,气势汹汹的朝我们冲过来。
“唔唔”我的嘴被堵着,眼看江城北身后已经有个人持刀砍过来,我忙用身体推他,而下一秒,和江城北一同冲进来的穿着夹克的粗壮男人突然挡在我们两人身前,一拳击中蒙面男的脸,那人刚倒地便被他利落的反手扣上了手铐。
“别怕,没事了。”江城北轻声安慰我,取出我嘴里的棉布,轻轻的理着我乱糟糟的头发。
我终于看清发生了什么,张同贺被踹翻在地上,金蕊娜想跑,被人反手控制住抵在墙上。几个蒙面男手拿各种武器,跟我们的人缠斗在一起,场面十分混乱。
后来我才知道,江城北带人一路追到这里,却在草丛里发现了我被丢掉的手机,看着如此庞大破败的地方,没人知道我在哪,发生了什么事。别无他法,只得兵分几路寻找,他不知踹开了多少道门,爬了多少层楼梯,好在他赶到了。
厂房里有人渐次涌进,与那些坏人缠斗在一起,我们这边渐渐占了上风。
我抬头望向他,他额前的碎发乱了,露出的额头青筋暴起,脸上仍旧是那副冷酷寒冽的样子,他看向那些人的眼神如豹子般嗜血狠戾,低下头看我时眸光里才渐渐有了温度。
他抱我来到一边,让我轻轻靠在方柱上,小心翼翼的帮我解开手脚上的绳子,大概因为挣扎的太过激烈,手腕和脚腕已经被绳子磨破了皮肉。
“疼吗……”他看向我的眼神里来不及心疼,突然眼神一凛,一手捞过我转了半身,将我紧紧护在怀里。
我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只听见一声利器刺破皮肉的声音,江城北紧贴在我耳边的脸发出一声隐忍的闷哼。
“江……城北?”我透过他肩膀上方的空隙,看到一只手举着带血的尖刀,马上就要再次落下。
只在一瞬间,一条绳子突然勒住持刀人的脖子,狠力一带,刀随着人一起向后倒去,几个人飞扑上前将他控制住,摘下头套,正是领头的那个男人。
鲜血透湿了他的白衬衫,在他挺拔的背上开出一朵荼蘼的花。
我慌了神,不知道该做什么,只一遍遍的喊着他的名字。
“我没事。我没事。”他轻轻顺着我的背,下巴抵在我的肩上,算做给我的回应。
夹克男走过来,满脸愧疚的说:“江总,这里的事就交给他们处理吧,我带您和秦小姐去看医生。”
江城北带来的人收拾这几个人并不费什么麻烦。只是场面有些混乱,没人知道这里具体有几个人,让领头的那个男人钻了空子,他本来想偷偷藏起来,瞅准机会挟持我,好逼迫江城北放他们走,才发生了这场意外。
江城北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在金蕊娜和跪在一边的张同贺的方向定了定:“让他们一字不落的交代所有的事。”
“是,江总。”夹克男和手下嘱咐了几句,和我一起搀扶起了江城北向着门外走去。
路过金蕊娜时,看到她满脸的愤恨与不甘。我没有再理会她,社会和法律会教会她如何做人。
站在晴朗的天空下,我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恍然有种重生了的感觉。
“江总,我们坐直升机过去?”
“不用。让他回吧。”
“是。”夹克男朝停在空地上的直升机摆摆手,机长朝我们这里摆了摆手便朝目的地返回。
回到车上,夹克男从后备箱取出急救箱,先给江城北做了简单的止血清创包扎,又取出药瓶想要给我处理勒痕,却被江城北摆摆手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