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拔出萝卜带出泥,连带还有一众朝堂大员,这空出来的缺儿,两位可有意乎?”贾琮看向冯远、关浦。
贾琮笑道:“此等大事,琮年轻识浅,怎敢擅专,自然要请教诸位的意见,免得抓错了人。诸位看看有没有需要增减的。”
众人一惊,贾琮竟想谋划军机枢臣之位,胃口不小。
忠信、牛继宗对视一眼,这与他们无关,只顾品茶一言不发。
关浦老脸有些发烫,声音都略微发颤,显然心中极为激动,道:“国公美意,教仆如何报答?
只是军机之位,恐陛下心中早有人选,非人力所能强求。”
冯远也点头道:“如今军机处里新党占了三人,即便江相力推,也未必能成。”
“我知道,你们说的是新党里段准他们几个,除段准资历足够外,其余诸人不管是湖南巡抚衡舟、福建布政使文维、山西按察使王斯,还是京里的刑部右侍郎丁先、我岳父如海公,资历皆不足以与平烟公抗衡。”贾琮道。
“话虽如此说,新党三大军机岂是等闲?且圣上宠幸新党,难难难。”冯远道。
“未必,今上再宠幸新党也没有让其一家独大的道理,况且江相也好、平烟公也罢,并不会掣肘新法,圣上未必不会考虑。何况……”
“怎么?”
“军机大学士素有廷推惯例,届时江相说句话,合你们两家之力,新党未必就能一手遮天。”贾琮笑道。
廷推即是由吏部主持,组织朝廷三品以上大员就某个重要位置公开推举人才,最后上报两三个票数最多的人,供皇帝圈选。
当选者必定是声望隆重之人,所谓得官之正,莫过于廷推。
关浦道:“只是如今三品以上官员中,除去旧党,多数都是新党的人,便是廷推,仆也并无什么希望。”
众人皆点头。
贾琮早有准备,笑道:“这有何难,我暂且留着师、苏二人不办,先将其余旧党办了,你们尽量补缺,等兵强马壮后再来廷推,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众人抚掌笑道:“妙计妙计!”
“至于宗室么,这回忠顺王是完了,王爷若能趁势拿下大宗正的位置自然是极好的,小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贾琮看着忠信,点了点桌上的名册。
忠信苦笑摇头:“难难难,宗室里还有几个老亲王,爵位在我之上,这个左宗正还是我老子传给我的,再想进一步,难于登天。”
冯远笑道:“王爷,事在人为。别忘了咱现在还管着清缴亏空的差事,只要咱把这事儿办好了,立下这个大功,大宗正自然实至名归。”
忠信眼睛一亮,握着贾琮的手,道:“老弟,哥哥我就仰仗你了。”
贾琮笑道:“你我兄弟,何须客气,来吃菜吃菜。”
众人皆笑,尽兴而散。
——
三日后,养心殿内,贾琮奏明熙丰帝。
“启奏陛下,屠斐等人谋逆案已有重大进展,臣特来禀报。
这是详细案情并涉案人员名册,诸位王爷并师志泽、苏浩初二人坚称是被屠斐等人胁迫、身不由己,并无反意。
虑到众人身份非常,并未对其用刑,还须细细调查核实,其余人等皆已招供,人证物证俱全。请圣裁。”
熙丰帝将本子翻阅一遍,冷笑道:“凡已认罪招供的,当夜出现在宁寿宫的朝臣,抄家灭门;
参与起兵叛乱的三品以上将领,无爵者,夷三族;
有爵者,褫夺爵位,抄家灭门,其余千总以上将官除名。
至于暗中勾结叛逆的宗亲,一律抄家夺爵,贬为庶人。
牵涉此案的朝臣,一律抄家革职,永不叙用。”
“臣遵旨。”
“朕限你七日内办结此案,以正视听。”
“臣领旨,定不负君命。”贾琮躬身道。
“去罢,对了,去后宫看看元妃,这回她也受了些惊吓。”熙丰帝道。
贾琮答应一声,去凤藻宫看望了元妃。
元妃见他到来,喜极而泣,拉着他又哭又笑,喜的是贾家又出了一个国公,而且还是实权国公,哭的是被前几天叛贼夜袭皇宫的阵仗吓坏了。
贾琮好一阵安慰才将她哄好,道:“大姐姐不须悲伤,咱家上下都好,老太太、姊妹们也想你得紧。
过些日子,我奏明圣上,明年元宵再迎你回家省亲如何?”
元妃破涕而笑,道:“一言为定,不许哄我。”
贾琮笑道:“小弟好歹是个国公,岂会出尔反尔?”
元妃嗤一声笑了,道:“你呀,没个正行儿哪有国公的样儿。”说着笑容忽地敛去,道:“不,你别去奏。”
“咦,这是何故?大姐姐不愿省亲?”贾琮奇道。
元妃苦笑:“我做梦也想,只是你才晋了国公,根基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