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太后最喜礼佛,借着告罪之名,给太后献佛经,确实是个不错的名头,但淑儿的字确实有点拿不出手。
想到这儿,君父就犯了难。
忽然他抬起头,抚掌道:“华儿!为父记得你的字颇有大家风范,正好你回来了,不如就替你母亲誊抄佛经!”
“父亲这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好了就这么定了!”
君晚华:“……”
不是!发生了什么,她怎么就要抄佛经了!
还有,母亲为何要罚跪祠堂,妹妹又为何这副模样?
她隐隐觉得这都和她那二妹脱不了干系。
想着君晚华又扫了陆染两眼。
几月不见,倒是变得人模人样了,都敢欺负到她母亲和妹妹头上来,
不知死活的东西!
“父亲,回来的路上,女儿听说妹妹的婚事出了点岔子”
闻言,君父如鲠在喉,
本来这婚事顺利,就可在母亲面前多挣些脸面,如今都被那蠢母女毁了!
“此事说来话长!你别多问!”
察觉到君父的语气变化,君晚华识趣地不再提,只说起一路上的有趣见闻,
哄得君父神色稍松,也有了笑意。
陆染走在后面,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啧,和君晚清比起来,这君晚华就不是个没脑子的了。
只不过也不是什么好人,
记忆中这君晚华对原主态度是看不上,虽说刁难得少,但也纵容妹妹欺辱原主。
不过这君晚华也有心高气傲的资本,
她是君府长女,虽说是妾室所生,可那时的夏氏很得宠,
再加上君晚华容貌出众。
但光凭这些,还不足以让君晚华集万千宠爱集一身,深得老太太喜爱。
究其原因,恐怕是君家有意让其进宫为妃,毕竟那狗皇帝是出了名的喜爱丰腴美人。
想着,陆染不禁哑然失笑。
绕过后花园的假山,走过长长的廊道。
行至正堂,就见里面热热闹闹的,
那座上的老太太满头银丝,却依旧精神矍铄。
举手投足,都自带威严。
这君老夫人一生坎坷,经历了君府的沉浮,
诞下两子,长子君元崇,次子君元敬。
虽说那时的君府没落,但两个儿子都争气,先后考中进士。
这才使得枝叶凋零的君家重新有了欣欣向荣之势。
正想着,君父就领着她们,一前一后进了正堂见礼。
君老夫人摆摆手,笑容慈祥,“清儿,你过来让祖母好好看看。”
“祖母…”
君晚清这几日连番受打击,此刻见到老太太,
就宛如见到救星,当即就哭着过去,泪水止都止不住。
君老太太将人搂着,还未出嫁呢,见了祖母怎么就哭成这样?”
听到“出嫁”两个字,
君晚清的哭声戛然而止,
祖母…还不知道她做妾的事?她还想求祖母给她做主惩罚那贱人呢!
“祖母…我”
还未说完,君老太太就笑着招手,“华儿你也过来,让奶奶看看你们俩姐妹谁个头高些了。”
“祖母,我这几个月天天跟着您身边,您还未看够呀?”
君晚华娇笑着上前。
祖孙三人就这般其乐融融。
但自始至终,君老太太的眼神都没落在陆染身上,
仿佛她并不是君家人。
君父也意识到了这点,他从前只习以为常,
毕竟这个二女儿,木讷不堪,又没才华,母亲不喜也正常。
如今却觉得面子挂不住。
“母亲,您看凝儿她…”
还未说完君父的话就被君老太太打断,问起了旁的事。
这耐人寻味的态度,
陆染看在眼里,
呵,这老太婆是在有意敲打她啊。
许是这场面有些尴尬,
二叔君元敬忙笑着打圆场,“兄长,我这做弟弟都还没来得及恭喜您,家里出一个做瑞王妃的女儿”
此话一出,
君父面露尴尬,夏氏则身子一抖。
屋内瞬间冷了下来。
陆染倒是不受影响,好整以暇地看着戏,
看来二房和老夫人还不知道内情。
也对,皇上让君晚清做妾也只是下了口谕,君家与瑞王府又不愿宣扬,
恐怕现在都城大半的勋贵人家都等着看君府的下场。
“静姐姐!”
陆染腿上忽然一重,低头一看,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