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好报复他们怎么行呢?
但最大的报复,都抵不过这曾经为爱谋杀她的两人,
相看两厌,成为仇人。
……
最终,沈衔青还是强压恐惧费了半条命,把人扶进了花轿。
君玉静呆坐着,心绪不宁,
她不知道以后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样的苦日子,所以在祠堂她也没闲着,挖空了心思从那些嬷嬷嘴里套话,了解外面的情况。
当她知道,大理寺在为陆女将翻案时她只剩下一个念头,
就是希望那些官差早点来!
最好就现在!把沈衔青拉去大理寺审问,这样她兴许就不用嫁了!
但她苦苦等来的还是婚事,沈衔青那个疯子,竟然在一日之内,就要让她嫁过去!这是死都要拉她垫背吗?
君玉静想着,那杏眸就浮上怨恨的水雾,她死死地攥着嫁衣,
忽地花轿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和百姓的议论声。
“今日正好放榜了!听说新科状元姓季!”
“季家可了不得啊,诗书世家啊!”
“听说那状元郎,人也长得俊…………”
议论声淹没在唢呐声中,
君玉静失魂落魄地呢喃着,
姓季……怎么会姓季呢?
可都城只有一个季家。
君玉静猛地抬起头,
她被魇住了似的,掀开喜帕,透过那轿帘看向外面。
马背上的男子,面如冠玉,身着绯袍,不知偷走了今日多少小姐的芳心,
也和记忆中,那个季家公子重合了,
君玉静张着嘴,呼吸急促,
这就是当初她无意间,听到的,
母亲想做主让她嫁的季公子!
竟然考中了状元……
怎么会这样?
后悔的情绪疯了似的上涌,如洪水般彻底淹没了君玉静,
如果她当初听母亲的话,
没有自己苦苦筹谋,是不是如今就是状元郎夫人了?
不可能,沈郎也是状元郎,如今是什么下场未来都说不清,沈郎说不定也会东山再起,
她没输,没有……
可君玉静知道,她已经完了,因为沈郎如今也恨她了……
君玉静捂着脑袋,又哭又笑,红妆早已哭花。
她好似厉鬼,被自己拖入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