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陆染来了兴趣继续看下去。
那脏乱的牢房里,两人越吵越激烈,
隔壁房的犯人被闹得睡不着,
反倒是都开始咒骂他们两人,
有激动的竟站起来扒拉着门,朝君玉静和沈衔青吐口水,更有甚者,蓄了一大口浓痰,
“呸”的一声,
竟不偏不倚吐到了君玉静的头上。
“啊!”
君玉静尖叫着,当即恶心得想吐,
那黄痰,黏黏糊糊地从头上滑落在衣裙上,
“静儿,你也有今天?”
沈衔青在旁边幸灾乐祸着,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蹿过,
沈衔青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惊恐,
嘴里不知被什么活物钻进来,塞得满满当当,
——是老鼠!
沈衔青头皮发麻,
他浑身抽搐,嘴巴张得大大地想竭力把那老鼠甩出来,
但那黑乎乎老鼠反倒往里钻,
沈衔青吓得在地上直打滚,
老鼠“吱吱”狂叫,挣扎着。
沈衔青只能咬紧牙关,免得老鼠钻到肚子里去,
浓烈的恶臭弥漫,
沈衔青快要被熏吐了,他想用手去扯老鼠尾巴,但双手已经被夹得血肉模糊,此刻使不上一点力气,
一番尝试,沈衔青只能求救地看向君玉静,
但君玉静眼底皆是怨毒,
仿佛在说:你活该!
沈衔青目眦欲裂,
好在这声音惊动了狱卒,
“闹什么闹?还要不要人睡觉?”
那狱卒走过来,看到出事的是沈衔青,就停下脚步,不再管了。
见状其他房里的犯人都忍不住抱怨,
“大人,他太吵了,我们睡不着啊!”
“去去去,你们几个明日就要上刑场了,还睡什么?”
那狱卒语气不耐,“再说了,马上就天亮了”
闻言哀声四起,犯人们彻底把君玉静和沈衔青记恨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
见沈衔青被老鼠折磨了快半条命,
那狱卒才慢悠悠地把牢房打开,从沈衔青嘴里扯出了那只肥硕的老鼠,
老鼠浑身沾满了口水,皮毛也油亮亮的,
沈衔青剧烈咳嗽着,脸都憋红了,此刻吐得昏天黑地,
胆汁都吐了出来,
见状,君玉静嫌弃地有多远躲多远,
偏偏那狱卒一反常态,
好心地端来了水,
但没递给沈衔青,反倒指了指君玉静,
“你,过来”
闻言君玉静目露欢喜,她嘴好疼,渴得要命,
谁知那狱卒怪异的笑了声,“你不是他妻子吗?去把这水端给他喝,别让人死了!”
闻言君玉静笑容凝固,她接水的手高举在空中,
什么?要她去伺候沈衔青喝水!
“快去啊?愣着干什么?”
君玉静咬咬牙不敢不从,她的脚被夹伤了,走不了路,只能跪着走过去,
这样的姿态实在屈辱。
这次轮到沈衔青冷眼看着,
君玉静嘴还肿胀着,含糊不清地说,“喝…喝”
“你不喂我?我怎么喝?”
还要她喂?
君玉静眼底的嫌弃毫不掩饰,
沈衔青看得直冒火,
“快点!你在磨蹭什么?”
“是啊!麻溜点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旁边的犯人都跟着附和催促,
君玉静难堪地咬着唇瓣,最终还是憋屈地举着那碗水,递到沈衔青嘴边,
“再近点,你让我怎么喝?”
“你嫌弃什么?贱人!你以为你什么好东西?”
沈衔青恶语相向,甚至谈得上是刁难。
君玉静面皮红肿,她恶狠狠地瞪着沈衔青,
忍无可忍之下,把那水给扬了!
“哗啦”
水洒了一地,那破口的碗也碎裂开来,
沈衔青火冒三丈,当即抬脚就踹向君玉静,
两人一个残了手,一伤了腿,竟还能扭打在一起。
沈衔青用脚踢,君玉静用爪子挠,
牢房内一片狼藉,那老鼠都吓得蹿进洞里。
那些犯人不困了,还跟着起哄,凑热闹。
“唉哟这小白脸不行啊,连自己婆娘都打不过!”
“是啊,这小娘子还挺带劲儿!”
不知是哪句话刺激了沈衔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