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晚清眼圈泛红,那泪要坠不坠的被吓得收了回去,她语气屈辱,
“没有…二姐姐您没欺负我,是我心眼小…”
“嗯,知道就好”
陆染表示很满意,也很稀罕,
这君晚清竟能忍到这份上,从前那可都是陷害她都不带眨眼的,
如今这般,她可不得好好逗弄?
“我渴了”
君晚清:“……”
还指使上瘾了是吧,
但君晚清还是连声称是,为陆染倒上茶水。
见状,不明真相的君父却欣慰地点点头,
不错!清儿懂事了,姊妹间一团和气的才对嘛。
若是凝儿入宫了,记挂着这个妹妹,
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给清儿抬个侧妃当当也是不难的,
君晚华站在远处,神情怔然,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妹妹,去讨好旁人!还讨好的是她讨厌的人!
夏氏也瞧见了,心脏抽痛却无暇顾及,
她抓着君晚华的手,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华儿,我们得想想法子,不能坐以待毙啊……”
“母亲您弄疼我了,您先松开”
君晚华看着自己被抓红的手腕,眼圈也泛了红,
怎么会这样?
宴会还是照常办了,却不如不办,后面不过又零星来了几个宾客,
但宴厅冷清得过分,席位都坐不满,空荡荡的。
那些来了的宾客见状都有些后悔,
若是往日夏氏定端着主母的姿态去招呼宾客,但如今她正担惊受怕着,说都不敢说。
君晚华也连笑都笑不出来,
偏偏那几个夫人时不时就看过来,
目光锐利,意味深长,实在难以让人忽视。
君晚华夹菜的手都在颤。
夏氏更是紧张不安的什么都吃不下,
母女俩只觉得头顶悬了柄大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落下来,
还不如来个痛快!
就在这时,王夫人用绣帕拭了拭唇,缓声问:
“怎么不见老太太?”
“这…”
君父赔笑解释:“母亲她身体不适,便不凑这热闹了。”
“那你们这府中可不就连管事的主母都没了?”
??!
这话是什么意思?
君父和君二叔面面相觑,心中警铃大作。
那几个贵夫人说完这话,笑了两声,便不做声了,
君家人什么都不敢说,也什么都不敢问,
夏氏脸上的血色已经尽数褪去。
君晚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其余几个宾客也察觉到了这氛围的微妙,你瞧我我瞧你的。
这饭桌上,唯独陆染和君玉昂在认真干饭。
“这个好吃,二妹你尝尝!”
“嗯,一般般,要我说还是那登云楼的糖醋鱼最好吃!”
陆染还不忘给自己酒楼打广告,
两人喝酒聊天倒是尽兴,
抬起头却见众人都不动筷了。
宴席上暗流涌动,氛围凝结成冰。
陆染也不在意,等吃饱喝足后才落筷。
见状,君父叹了口气,
“来人把宴席撤下去”
几个贵夫人站起身,被仆妇引到屏风后面休息,
都泰然坐在贵妃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闲话,压根没有要走的意思。
见状,琢磨出有情况的宾客也都不愿离开了。
君家人总不好去催,还怕招待不周,
命厨房备了点心果子端上来。
几个贵夫人扫了眼,就兴致缺缺收回视线,
“君尚书真是太客气,这些就不必了,许久不见老太太,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也该去拜会拜会。”
闻言君父总算是明白了,这是等着见母亲!
现在不说事儿,是给他们君家留着面呢!
究竟是多大的丑事?
想到这儿君父脸色沉如水,命底下的人去慈安堂通报。
正吃晚膳的君老夫人,
听到这话也面色凝重,她冷着脸将勺子往碗里一撂。
“贵客们这是都到门前告状来了!”
她今日是一点清静都躲不了!
君老夫人派嬷嬷回了话,
不消一会儿,那几个贵夫人就浩浩荡荡进来,除此之外还有君家的女眷。
君老夫人是个笑面虎,忙起身客套了一番,
那几个贵夫人也算给面子,但没说几句就切入了正题。
“今日晚辈们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