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话给我说清楚!”
陆染的凤眸一凛,凶巴巴的,
遥月心虚了,声音渐弱,
“那个……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那天你带金吾卫来登云楼喝酒,你还记得吧?”
“记得”
“那个中郎将不是酒量不好吗?醉了后我把他扶到厢房里,一时没忍住,就…就……”
“就什么?你该不会………”
陆染的双眸霎时瞪得比铜铃还大,猫似的,“你该不会,对中郎将他,你要了他的身子?”
“你在想什么?倒是也没有到那地步!小爷我不过是一时没忍住,摸了摸,还顺便捏了几下。”
“摸哪了?捏哪了?你还干什么了?”
面对陆染的三连问,
遥月小脸通红,甚至点恼羞成怒,急声辩解,“你想到哪里去了,小爷我也不至于那么流氓吧!我只是摸了摸他的胸,还有肚子,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还是很过分!下不为例!”
陆染哼了声,“那你说祸闯到了我的头上又是怎么一回事?”
“就,他好像把我认成你了?”
???
陆染目眦欲裂,“你说什么?他是瞎了不成怎么会认错?”
“就他当时喝醉了,我那日和你一样穿的是红衣裳,过后我心虚,就换了一件,所以他估计就认成你了。”
“行了,你别说了,你让我缓缓……”
陆染深吸一口气,扶额,平复郁闷的心情,
这都什么事啊!
怪不得那日后中郎将就躲着她走,
起先她还以为,是她灌对方酒的缘故,
没想到真相那么……那么让人难以接受!她的一世英名啊!
感情她在旁人眼里成登徒子了!
这叫她日后在飞旗营还怎么混?
陆染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转头继续瞪着遥月,凶道:“那你还不现在去澄清误会?”
“不行啊…你看那中郎将就不是个好惹的,若是我去说了,他岂不是要把这登云楼都给掀了,我也会被他刮一层皮下来!”
遥月一个劲儿地摇头,美眸含着泪,天可怜见的。
陆染气笑了,啧啧称奇,“你从前逗猫惹草的,背了那么多情债,都不怕的,如今怎么还怕起来了?更何况论武功谁削谁还不一定呢。”
“不是,我就是觉得…”
遥月哭唧唧地哀求,“再缓几日吧,我找个机会暗示他,不然直接澄清,你也尴尬,横竖现在还没有酿成什么大祸来。”
“也行吧”
陆染点点头,尴尬归尴尬,
但遥月话都说到这份上,她也舍不得再逼迫。
更何况遥月和阿银才用易容术扮作奶娘一家,帮了她大忙,不然和她长得那么像的人她到哪里找?
“行了,喝酒吃饭吧我饿了!”
说罢陆染就抱着手从屏风后面走出,
可怜君玉昂被晾了许久,
此刻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人瞧着都没那么威风了。
“二妹妹,你们可算是聊完了”
“兄长久等了”
陆染笑了笑,就命人准备一大桌子好酒好菜,遥月也觍着脸坐下吃,
三人有说有笑,实在安逸得很。
与此同时,
白家人已经灰溜溜回客栈了,
他们一筹莫展,急得跟蒸笼上的蚂蚁似的。
那白老爷心烦地在屋内走来走去。
“这君家怎么搞的?竟然还有后招!竟放着你这个亲闺女不要,去捧旁支的人!”
“祖父…现在该怎么办啊?”
白湘儿眼圈泛红,“其实君家还是防着孙女的,他们是不是看出什么端倪来了!”
“怎么可能!那证据不是都摆在眼前了吗?”
白老爷语气激动,转头一看,
就见那白公子还在那喜滋滋的玩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冲过去踹了自家宝贝孙子一脚!
“瞧瞧你那点出息!”
“祖父!你踢我干什么啊!”
那白公子不满地嘟囔,
“咱们送人进宫的计划眼瞧着就要落空了!你还有心情在这儿玩儿!”
“怕什么?祖父我明日就要去那飞旗营了做金吾卫中侯了!那什么君晚凝都一介女流都能在里面混得风生水起,更别提孙儿我了!
也足以见得那些个金吾卫都没什么本事,多半都是些娇贵的世家子弟,孙儿一进去,可不得做出一番丰功伟绩,假以时日定能光宗耀祖!祖父您瞧好吧!”
“真的假的?”
白老爷还真有些被唬住了,但皱着眉还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