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俩更慌了,一个劲儿地跪拜,
“大人饶命啊,小的们不该妄自揣测您的身份!”
“小的们知错了,知错了!”
听到这些话,陆染气顺了,也不理睬,转身拉着遥月从另一边的屋顶跳下去,打道回府了。
可怜的白家祖孙,没得到回应,
硬是在冷风中,一直磕头谢罪。
……
“阿嚏!”
翌日清晨,那白公子顶着两个黑夜圈,打了个喷嚏,从客栈里出来。
昨日他担惊受怕一整晚都没睡好!
正好,今早上找个人撒气,把场子找回来!
但他找谁好呢?
哼哼!就找那君晚凝!
想着,那白公子就拿着佩剑,怒气汹汹去君府讨要马了!
此时的陆染在软榻上睡得香甜,被门外嚷嚷声吵醒了。
“小姐!是那白公子,硬要把那宝马要去,马厩的人拦不住!”玉香着急道:
“给他吧”
陆染打了个哈欠,起身捏了捏脖颈,“得亏他起那么早”
“啊!小姐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他占不到本小姐便宜的”
说罢,陆染就麻利地穿衣裳。
见状玉香立马明白,自家小姐这是要跟出去搞事情呢!
那什么白公子怕是惨了!
玉香猜得不错,陆染起那么大早就是为了看人出糗。
有了她的命令,那白公子顺利牵走了陆染的马。
“算你们家小姐识相!”
一路上那白公子还沾沾自喜,已经在脑海中幻想,自己潇洒英姿如何吸引全都城女子目光!
边想他就边迫不及待地抬脚上马,谁知竟卡在了第一步,
“哎!你这畜牲别动啊!”
那白公子出身商贾虽然会骑马,但并不熟练,
再加上陆染的那匹马经过仔细的饲养后个头猛涨,已然不是当初那瘦弱的小马了,不光如此脾气也养出来了,性子烈。
见那白公子上不来,追风烦躁地撂了撂蹄子,
忽的就撒开腿,朝外狂奔跑。
“啊!啊!你这畜牲!”
那白公子半条腿刚挂在马背上,
此刻就被一阵风似的带出去,
吓得他魂飞魄散,拽紧缰绳。
“你这畜牲快停下,咕噜…咕噜”
那白公子惊恐大喊,谁知嘴一张开,
寒风就争先恐后灌进来,涨得他龇牙咧嘴,丑态横生,哪里还有什么英姿可言,
他命都快没了啊!
“救命啊!咕噜…救命!”
不知被摧残了多久,追风总算停下来,
但那白公子已经被折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目光呆滞,像是魂都被甩在后面,还没有归位。
“需要帮忙吗?”
“需……需要,谢谢谢谢!”
那白公子点头如捣蒜,
谁知刚被路过的好心人从马背上扶下来,抬头一看,
那匾额上赫然写着“飞旗营”三个大字。
那白公子表情瞬间裂开了,
好家伙,真是丢脸丢到了姥姥家啊!
方才帮忙扶他下来的总不可能是这飞旗营里的金吾卫吧?
“你没事吧?要不要把你送到医馆去?”
“谁要去!是这畜牲性子太烈了!”
白公子恼羞成怒地嚷嚷,说完还踹了一脚追风,以示阳刚。
谁知腿短没踹着,追风扭头瞟了他一眼,就溜达着蹄子跑了。
眼神轻蔑,实在是侮辱性极强。
见状那白公子气得恨不得把手里的佩剑都丢出去,自知丢脸,他口气愈发不善,“你们看什么看!我乃金吾卫中侯!方才的事是意外!你们若敢说出去,本将饶不了你们!”
闻言那几个帮忙的金吾卫,你看我我看你,好笑地反问:“你说你是金吾卫中侯?”
“是…是啊!”
“我们怎么没见过你呢?你是左中侯还是右中侯啊?”
闻言那白公子傻眼了,
什么玩意,这官位还分左右的吗?
还有这群人的话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们真是这飞旗营的。
“说啊!你怎么不说了?哈哈真是吹牛皮不打草稿!”
“你们放肆,本中侯没有!”
白公子脸都羞恼得涨红了,他绞尽脑汁,那君晚凝是什么中侯?男左女右,应该是右吧!
想到这儿,那白公子高声吼了出来,
“我乃右中侯!”
此话一出,场面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