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谢九安那日故意拦在花轿前的谢为什么?总不可能吃醋了吧?
还有后面拜天地的时候,也很巧的有人出来阻止,
如今想想,这些也太巧了。
陆染朱唇翘起,
这些巧合都指向一个答案!
这男人在吃醋!
陆染心情微妙,她强压遐思,继续关注起马车外的动向,
果然令牌和身份一亮出来,
那些官兵没敢对谢九安不逊,只说要要禀告皇帝。
陆染托着腮,兴味的光在凤眸流转,
不知道那狗皇帝知道,
当年他亲手杀害的侄儿还活着,
是什么反应?
想到这儿,陆染抬眸与某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与此同时,
洪武帝因为玉玺丢失,整整两日没合眼,
一闭眼,就是他弑父杀兄的场面,漫天的火海,和鲜血……
“太医呢?太医怎么还不来?”
“皇上息怒,奴才已经叫龚太医回来了,想必人此刻正在路上。”
那太监汗颜,忍不住腹诽,
皇上前脚刚让太医走,后脚就让人回来,三番两次的,不带这么折腾人啊。
但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能说什么,全凭主子高兴。
谁知太医没等来,
倒是等来了神色慌张的禁军统领,
“皇上,微臣有要事要奏…”
那禁军统领,当初只是个副将,
与狗皇帝里应外合,谋反了,如今才成了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禁军统领,
此刻他魂不守舍,面色惊惶,
“怎么?那贼人找到了?”
“算是找到了,但皇上,那人…”
说着到这儿禁军统领声音都在发颤,
“那人自称是前朝皇孙啊!”
“轰——”
话音落下,
洪武帝只觉得耳边炸开一道惊雷,他瞳孔撑大,
“你方才说什么?”
“回皇上,那人自称是皇孙”
“闭嘴!胡说!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洪武帝强撑着起身,
俨然是动了怒,但一时急火攻心,
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也就是这个时候,洪武帝才深切感受到,自己老了,
再不是当初那野心勃勃的皇帝了。
现如今是该为皇儿考虑的时候,
但洪武帝咽不下那口气,
他的这些个皇儿没一个省心的,都盼着他早日死,
不是算计他这个父皇,就是早早的结党营私,只有九儿听话些,
但却是那个女人的孩子,绝对不行。
虽说他对自己的皇儿多有忌惮,
却不代表他愿意把皇位拱手送出去。
想到这儿洪武帝浑浊的眼珠,迸发出惊人的狠意来,
“朕的那侄儿如今在哪儿?”
“就在宫外候着…”
“定是假的,派人即刻……”
洪武帝嘴里吐出残酷的字眼,“绞杀!”
“是皇上”
得了令,那禁军统领松了口气,
那皇孙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皇上杀不杀他……
很快宫内宫外的禁军就倾巢而出,
谢九安没有回去,就在闹市中央等着,
沉重的脚步声,有地崩山摧的气势。
围观的百姓们,惊得朝两旁散退。
“来人!把这假冒皇室的逆贼拿下!”
“假冒?”
谢九安轻嗤一声,薄唇泛着淡淡的讽意,
“皇叔这是不肯认我了?也是,他心虚啊,毕竟他才是逆贼!”
“逆贼”两个字,
谢九安咬得很重,
犹如平地惊雷,百姓们哗然,
那些禁军也目眦欲裂,
竟敢当街称呼陛下为逆贼!
大胆啊!
但更要命的还是在后面,百姓们不禁议论纷纷,
对当年的事有所猜测,
“我早就听说当初那场火不一般”
“是啊,那可是皇宫,又不是寻常地方,那些侍卫太监是吃干饭的吗?火都扑不灭。”
“要我说,定是有隐情…”
至于是什么隐情,
百姓们你看我我看你,都心知肚明,
不过是碍于性命罢了,哪里敢说出口,
饶是如此,那些禁军也已经心惊肉跳了,若是放任流言,传到了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