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财闻言脸上欣喜异常,舔了舔嘴巴,“得,我知道了。我们这就回院子,等上过族谱了,我们立马就走。”
赵虎也笑盈盈的,这一趟真是赚了。
一百两够他和儿子潇洒很久了,儿子的婚事也顺道解决了。这莺歌可是个少见的美人。
跟赵家人的开心相比,莺歌的脸色只能用绝望来形容。
她自认伺候起来勤勤恳恳,绝无懈怠,梅母居然还是让她去了。
她捂住脸蹲在地上伤心无助地哭泣。
身边的小丫鬟们心中也是无比的凄恍,再看这慈安堂和偌大的梅府,怎么心中也不安稳。
就连一向得宠的莺歌都落得这么一个下场,那他们呢?他们的下场又是如何?
当下人伺候一场,本是想着得一个好结局,但现下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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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霞阁内。
莲儿把从外头得来的消息噼里啪啦地就跟魏景薇说了,说着脸上露出愤慨之色。“这梅家人的,也真是太凉薄了些,这莺歌虽说是个下人,但到底是梅母面前的大丫鬟呀!说给人了,就给人了!这赵财是什么人,那就是个下流痞子。日后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魏景薇闻言,收回看书的视线,问道:“那莺歌如今如何了。”
“还能如何,只能在屋子里哭呗。她一直哭,求着老太太不让她嫁去梅家,老太太嫌她烦,就让她自己在屋子里待着了。”
莲儿说着脸上也是无奈。
做下人的最怕什么?无非就是怕自己跟了个不好的主子。
落得跟莺歌一般的下场。
“赵家有说什么时候离开吗。”
“大概过个四五日就离开了吧。他们这次的目的是为了作为张若若的亲人,来见证和同意上族谱的,毕竟之前张若若可是私自偷跑了。这落在外头可不好听,估摸着他们想借此遮掩这件事。”
虽说莺歌遭殃这件事跟魏景薇牵扯不上关系,但到底赵家还是她引来的,她也不能完全置身事外。
但若是想帮助莺歌,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她手轻轻摩挲着手上的书本,突然脑中想起一个人,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我写一封信,你们让马三帮我带到京里的江家去,就说给江寅白的,这件事要偷偷做。做得好莺歌便能无事了。”
莲儿一听莺歌能得救,便乐了起来,一扫刚才的愁绪,连忙催促着魏景薇写了,她带出去。
提笔,魏景薇在一张白纸上写了寥寥几句话,便把信递给了她。
看着莲儿离去的背影,心中却是有些许的愁绪。
为今之计只能是找江寅白出手帮忙了,有他帮忙,莺歌可以安然无恙的脱离如今的险境,甚至能有一番别的造化也未可知。
但他会不会帮忙,魏景薇却不十分肯定....
两人的关系再好,那也是年少时候了,现在一个是已嫁妇人,一个人朝堂上炙手可热的江大人,早已是不同的人。
张若若上族谱这件事进展得十分快,没过两天梅家乡下的族长也来了。
梅家在魏景薇掌家时,那时候的人情往来一向是她来决定的,她对梅元青的亲戚还有族长一向是十分大方的,这会儿都讲究一个家族观念。
就算是你一个人飞黄腾达了,但也要不忘了自己的姓氏。
是以,年礼都送得十分厚。
不过第二年,也就是今年,族长和梅家的其他长辈却迟迟没等来年礼了,这会儿突然收到消息让他们上京一趟,虽不知道为了何事,但还是很快地来了。
众人的会客厅喝了会儿茶,族长见梅元青还是迟迟没有提起年礼的事情,咳嗽一声主动说了,“元青啊,今年的年礼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耽搁了,怎么到了年关了,还没到村子。”
“对呀,族学还是族里的几个贫寒子弟往日里就靠着这点年礼了,你可不能给忘了。”
“对,说得没错。”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给梅元青说得个大脸红。
往年都是魏氏在打理,他丝毫不操心这些,如今被问到了脸上,他还是有些臊得慌。
他刚当上状元,加之魏氏的嫁妆丰厚,他喝了酒,豪气地跟乡亲们说,办族学,但凡有学习好,但家境贫寒的,他一应都会出钱解决,那会儿大家热情十足,又格外拥戴他,他就忘了形。
还好有魏氏扫了尾,给了钱,他才不至于落笑话。
但如今嘛.....
族长似是看出他不想给钱,冷哼一声,“你好歹也是个当官的,这才一年就把当初的话给忘了?你让我回去如何跟乡亲们交代?大家可都指望你呢。你倒好,言而无信!”
言而无信几个人说的就很重了,梅元青咬咬牙,“族长,你说,要多少钱。”
“一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