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孙夫人你说的千般好,万般好,我为何要欺负呢。”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难不成你欺负人,还有什么正当原因不成。”孙氏狠狠的反驳,一口银牙死咬,只觉得面前的魏氏道貌岸然。
跟外界传言的那个温柔,待人和气有礼的人,完全不符。
“所以你应该弄清楚原因,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儿,我怎么会无故去欺负人呢。”魏景薇也不屑于去遮掩自己的所作所为。
她做了,但那又如何?
这事儿若真要说出来,只能是小孙氏脸挂不住罢了。
“那你倒是说说看,我那妹妹和我侄女能做出什么样的事儿来,以至于让你如此。”
“你真要我在这儿说?”魏景薇挑挑眉。
众人看看大孙氏,又看看魏景薇,只觉得今日又有好戏看了。
而且瞧着魏景薇有恃无恐的样子,说不得这其中的原因还是孙家的错。
“你”大孙氏心中有一股强烈的不安感,好像魏景薇到时候要说出口的话,对他们十分不利。
脑海中想起妹妹伤心地哭诉魏景薇欺负人的模样,又觉得,自家那个妹妹能做错什么事儿呢?
妹妹从小到大都是和婉的性子,就连家里养的鸡鸭被杀死,都要好好哭一场,这样的人能做错什么样的事儿。
所以,千错万错,都应当是魏氏的错。
想刚才她还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想要掩人耳目,大孙氏不由气急,“你倒是说说看,我妹妹到底做了什么事儿,若是你今日说不出,你就要跟我妹妹道歉去。”
魏景薇轻笑,还真没见过这种把脸伸过来,主动让她打的。
她本意不过是帮江霓报仇,顺带教训教训孙氏这等人,没想到大孙氏却打上门来,要给自己妹妹报仇。
既然如此,她也不用帮小孙氏遮掩,毕竟,是他们非要自己讲的不是吗。
“既然孙夫人你要我讲,待会儿可别后悔。”
“我从来不后悔。”
大孙氏已经笃定,魏景薇一定是随口胡诌的,气恼的同时只等待会儿魏景薇说不出个一二,要好好地羞辱她。
魏景薇瞟了一眼,注意到四周众人的眼神,神情不变,悠然开口,“那一日我家江霓去到你妹妹家做客,你妹妹主动提出,让霓姐儿带着她家的秀姐儿来公主府做客。霓姐儿年纪小,做不了主,拿不定主意,孙氏便说霓姐儿没拿秀姐儿当朋友看。在府上,给我家霓姐儿好一顿欺负。想来这就是你孙家的待客之道了。真是让我长见识了。”
孙氏的脸色有些发白,但还强撑着,“你说我妹妹如此说?有何证据。我妹妹不是这样的人,她最是和气不过了,怎么会如此对待一个小辈。”
“这话你要去问问你妹妹本人,她为何如此。怎么来问我一个受害者呢?我还没找你妹妹算账,让她参加不了此次的宴会,也是觉得她品行不端,你们倒好,还跑来我面前兴师问罪,敢问,你孙家就是如此教导子女的吗。”
魏景薇一字一句言辞犀利,把大孙氏问得张了张嘴,没憋出半个字来,嘴里滚来滚去的几句话,也不过是,我妹妹不会这样,她不是这样的人。
旁边的顾夫人掩唇笑了笑,眼波流转眼讽刺地看了一眼大孙氏,“孙姐姐,你妹妹若不是这样的人,你怎么会嫁到如今的夫家呢,我可是记得,你妹妹的夫家,可是原本定的是你,只是不知道为何,突然换成了你妹妹。”
魏景薇眼神微闪,抿唇看向大孙氏难看的脸色,众人也露出几分兴味来。
顾夫人继续道:“若说顾念她年纪小,不忍心去边塞地区倒也罢了,但怎么就舍了你呢?而且我记得,那一年你伤了腿,拖着伤腿,跟随你如今的夫家嫁去边塞述职,好像现在腿也没好利索吧?”
顾夫人的接连两次问话,让大孙氏彻底没了声儿。
此刻她脑海中想起这些年的事儿,很多细节以前没有细想,如今想来,倒是很多耐人寻味之处。
她的婚事儿一波三折,原本属于她的婚事给了妹妹,只因为妹妹哭着嚷着说,自个儿身体不好,若是去了边塞,想必,定然是活不过去了。
而且嫁得夫家,一家子都是武夫,她是文官的女儿,跟武夫相处不来。
后来她哭得实在是太厉害了,娘亲犹豫之际,说姐姐的婚事不错,那户人家的公子温文尔雅,一家子也在京内,日后她也可以常回家看看娘亲。
后来娘不知道怎么被她说动了,晚上亲自来她屋内说和。
劝她把这门儿婚事让给妹妹。
说妹妹娇气一些,身子也不大好,她做姐姐的,应当学会体谅一些。
大孙氏想到这些,指甲嵌入手心都软肉里都不知道。
阖眸只觉得胸口无比沉闷。
往事不可追忆,忆来忆去全是恨意。
她想起来了,妹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