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榆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懵。
身体好像根本不是自己的了。
外头艳阳高照,身边却还有暖呼呼得身体。
顾白榆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子,而后倒吸一口凉气:“我睡着之后被打了?”
靠在床榻上得男人轻笑一声,手伸进被子里替她揉按:“没打,我怎么舍得。”
顾白榆一张脸皱的跟包子一样,平时不管萧砚临闹得多过分,之后洗澡之类的她都还有记忆。
可这次,她只记得吃完肉喝完酒,脑子晕乎乎,浑身都很热,她好像胆大包天咬了男人得喉结,然后就......
一些火热得片段在脑海中浮现,之后好像意识完全消失,再睁眼就是天亮。
顾白榆看着外头高高挂起的太阳,突然直起身子,然后又痛呼一声倒下——
“啊!”
萧砚临眼疾手快把人扶到自己怀中:“急什么?”
顾白榆脸上带了焦急的神色:“不是啊侯爷,今日约了左姑娘到侯府用午膳,都这时辰了,要来不及了!”
说到这里,顾白榆声音突然顿住:“侯爷今日下朝那么早?”
萧砚临懒洋洋抚弄着她的发丝,脸上表情漫不经心:“知道你今日起不来,午宴改晚宴了。早朝我没去,托人告了假,说今日在府里准备宴请左氏兄妹。”
顾白榆微微一愣,遍想明白了,随机有些担忧:“将侯爷扯进来时不时不大好?”
萧砚临倒是无所谓:“陛下忌惮我也不是一日两日,今日说的是为了宴请状元郎,可你信不信,不出三日就要传出我为你将军不早朝了。”
顾白榆脸一红,而后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你是说......”
“侯府里也不是铁板一块。”
见顾白榆担心,萧砚临放缓了语气:“别担心,若我真的将府内把持的滴水不漏,咱们圣上就真该睡不着了。再说偶尔有传传侯府家事也不是什么坏事。”
顾白榆嗔怪地看他一眼:“总归是有损侯爷形象。”
萧砚临笑了,低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额头:“人家说得又不是假话,若是为了夫人的话,这世间权力金钱,也不过如此,比不上夫人裙边一粒尘埃。”
顾白榆脸红红,瞪他一眼,看似生气,眼中还带着昨夜没退去的风情:“侯爷怎么变得油嘴滑舌了!”
“这是有感而发。”
顾白榆懒得同他争辩,想起零一件事来:“都说这鹿肉大补,下次可不敢吃这么多了。”
萧砚临动作一顿。
看来这糊涂小猫还没意识到最大的问题是酒。
萧砚临唇边勾起一个极不容易察觉的微笑,心中暗想,那酒不知还剩多少,得让老管家再备些才是。
昨夜的夫人,可是可爱的紧......
有了萧砚临提前的安排,时间变得充裕起来,于是顾白榆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
这会儿自然是哼唧着要求萧砚临“赎罪”——
起码要在左家兄妹到来之前,让她这酸的直不起来的腰好受些。
萧砚临这大老虎这会儿是吃饱喝足了,很好说话,顾白榆指东绝不往西,把人哄得乖乖巧巧。
玲玉昨夜可是休息好了,睡了个饱觉,这会儿又看两位主子从房间里出来时恩恩爱爱的,其中还有别人插不进去的氛围,只觉得心情大好。
主院里热热闹闹。顾阮阮那便却是冷冷清清。
甘草的了消息,来禀报说左家兄妹晚上才来,顾阮阮随口问了原因,听完之后又是一阵发怒。
同样是嫁进侯府,怎的那两人就日日如胶似漆,她和萧若云就渐行渐远?
想到自己屡次向萧若云示好,甚至想着要不就主动献身,可萧若云却是没什么兴趣的样子,顾阮阮只觉得怒火中烧!
“侯爷今儿也没去早朝?真是飘了,就不怕别人参侯府一本,传出去不知道得多难听!”
这些事情甘草是不敢发表意见的,只紧紧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顾阮阮气了一阵,也收敛了脾气,淡淡问道:“钱拿到了吗?”
听到这话,甘草又是一缩:“拿,拿到了......”
顾阮阮轻轻哼了一声,脸上有些得意。
侯府拿不到银子,娘家不待见又如何?
她还有别的路子!
在老管家那里吃瘪之后,顾阮阮便连夜写了一个肥田的方子,命甘草偷偷送了出去。
二皇子立刻便迫不及待想要见她。
二皇子如今因着有了水车图纸,在农耕一事上吃了甜头,听说这方子能够让庄稼增产,自然是迫不及待就上钩了。
这只不过这次顾阮阮留了个心眼,那方子给的不全,只说自己在侯府日子艰难,连打赏下人都费劲,实在没有心思继续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