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只有这一个,他何必要来跟我抢?
我翻身爬起来,姿势十分不雅观,其实没什么雅观可言,我都席地而卧了。
拍拍校服裙摆上的泥土,算了,清静的地方被割据了,不夺人所好,干脆点让给他得了。
“言情,做我……朋友吧。”
楚歌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脚步。
“为什么?”楚歌问。
我说:“因为我不需要朋友。”
楚歌不知何时已移身到我前面,拦住我的去路,他说:“如果我数清这棵榕树的叶子,你就做我的朋友,好么?”
我望了一眼大榕树,枯黄的,半黄不黄的,虽已落了三分之二,但零稀的,好多叶子,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我说:“随你。”
当我周休再次回来学校的时候,大榕树不见了,整块地方被夷为平地,我跑去问门卫叔叔,门卫叔叔说,这棵大树总是落叶,风一刮,到处都是,怎么扫也扫不完,校长找人来锯了,改种几株橡皮树,过几天就有人来挖坑,刚好可以赶在夏天长大。
没了,我望着大榕树生长过的地方,特别想哭,我还要在这里度过近三年的时间,以后我该逃到哪里?
就在这时,我身边传来了一记好听的声音:“我已经数清楚了。”
我恨恨的看向声源处,楚歌开心的笑着。
我很生气,甚至有怨恨,他怎么能落井下石,火上浇油,大榕树被伐了,他难道很开心么?
“还有最后一片叶子。”
楚歌拿出一个琥珀,里面嵌着一片叶子,枯黄的。
他递给我,我没有去接。
楚歌把琥珀塞进了我的手心,琥珀上属于他的温度过渡而来,是暖的。
我看着叶子,难道他之前就知道大榕树会被伐?
我问:“哪来的?”
“你头顶取下的,第一次弄,不是很好,但我想你以后看到它可以有个安慰。”
我很犹豫,拿人手短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把琥珀还回去,我却不舍得,他说的很对,的确是个安慰。
“谢谢。”
楚歌说:“我也不需要你的谢谢。“
嗯?
楚歌微微笑着,十分爽朗:”就像你不需要我的保证一样,言情,我做你的朋友吧。”
是请求,而不是询问。
他居然请求做我的朋友,像我这样的人,有必要请求吗?
我咬着唇看着他的脸,很真诚,满满的期待,撒谎时是不是都是这样?
我赶紧收回视线,切齿而言:“不了,我很难相处。”
“没关系,我朋友也少。”他不屈不挠。
“我没时间处朋友。”我再次拒绝。
“没关系,我有时间。”
楚歌笑着,一脸阳光。
他是一个阳光快乐大男孩,像我这样阴暗的人,还是不要荼毒他了吧。
“我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