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肀稍离半步,温柔教导: “要呼吸啊。”
他气息尽数洒在我脸上,我看着他,脸更燥了。
下一刻,他再次覆身而来,湿软的唇舌在我的唇上勾绘描摹着,我张口吸气,他就趁机溜入我口中,然后兴风作浪。
他的吻,并不热烈,比起第一次的较量,真的不热烈,甚至可以说,是温柔的。
可我还是觉得,我的气息一点一点被吞噬,我的理智一点一点被淹埋,而他的气息,一点一点将我萦绕,一点一点灌满我的全身。
他的吻越到后面越加深刻,吞噬着我的唇,就像是仇人一般,我甚至不知道我是哪里惹到了他。
最后他把我放开时,我只能凭借着他的怀抱,躲在里面,晕头转向的喘气,脸,燥热不已。
我大口大口的吸着失而复得的空气,如避虫蛇的愣愣的望着司肀,他也看着我,突然闷笑出声,而后揉着我的头发。
大庭广众之下亲给别人看,不是他疯就是我疯了。
今晚受到的瞩目已经够多了,他抢的风头也够多了,我将司肀拖到一边,把原本的热闹还给大家。
我毕竟不是主角,旁边的人看尽了热闹纷纷散开,我舒泄掉肺腑里多余的气体,靠在柔软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dob……”
我的手机在包里响了一声,我翻出来,是一条短信,号码却是陌生的,我点开,从短信的内容,我可以断定是,方悦荏。
她说:
我以为我已经输了,原来,未完待续!!!
她用了三个实实在在的感叹号,我可以想象得到,她有多兴奋,多开心。
我不知道,今晚,在这个地方,有多少人是真心的,有多少人是开心的,又有多少人是来看热闹的,现在至少,还能有那么一个人,是真心的,还能有那么一个人,是开心的。
明明四周的空气很充足,我还是觉得闷热,渴的口干舌燥。
我端起面前的酒,灌了一大口,辣,除了辣,并没有什么好转,反倒见长。
我想,我可能是醉了。我全身发热,皮肤像被辣椒水抹过一样,热烘烘的。
胃也很燥,胃里的东西在翻腾。我摸了一把脸颊,皮肤表面的温度很高。
呵……看来我醉的不轻呢!所以刚才才会脑子发热的在众人面前与司肀拥吻。
我撇下司肀,躲到包间外,透透气。
走廊上的空气不很新鲜,但比包间里浑浊的气味更能让人接受。
我走到走廊的尽头,靠在墙上喘气,我还是觉着气闷,闷的难以喘气,我以前也有喝高过,但从不若此次厉害,头重脚轻,燥热得很。
墙角摆着一盆橘子树,绿叶常青,枝干不及一人高,可枝桠上挂满了小橘子,就像缀满的小灯笼。
我随便提起一个,居然是真的,这还不是奇的,奇就奇在,在这么个人来人往的地方,它居然没有人来光顾,我该说国民的素质提高了么?
那我可能是那唯一一个素质不达标的公民,也不知道这橘子是酸是甜……
我摘下一个,一闻,橘皮的味道很重,估计应该是不错的。
我剥开橘子,丢一瓣进嘴里,却张惶的吐掉。
酸的~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橘知皮不知心,我从没吃过这么酸的橘子,能和白醋一拼,难怪无人问津,我嫌弃的转身而去。
我转过身就被吓了一跳,楚歌不声不响的站在了我身后。
我不知道楚歌是什么时候出来的,或者他是一路跟过来的?
不,不是的,我出来前楚歌早已经不在包间,所以他不是为我而来的。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却一致的保持沉默。
我心虚的移开视线。
时间沉寂的可怕,我率先打破僵局:“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
“你却变了。”楚歌的语气十分冷泠,话里有话。
又一次,我和他陷入了僵局。
我的心悬在半空,我清楚的知道我现在的感觉叫怕,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楚歌,他一脸阴鸷的盯着我的脸,眼睛一动不动,就像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这样的楚歌,让我害怕。
楚歌醉了,我很确定,虽然我现在也是醉鬼一个,但我的意识理智还没有溃散。
“你为什么不等我?是我回来得太迟了还是你变心得太快?人的细胞每七年才能全部更新换代一次,七年未到,你怎么能忘却了我?”楚歌反问,声音十分冷冽。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楚歌,我从来没有答应过楚歌要等他。
我也从没有变心,我是喜欢楚歌,但我的喜欢,和楚歌的喜欢,不一样的。
他要的,是爱情。
而我能给的,只有友情。
我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