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牢抵达王府时,王真正好刚刚回府。
少牢在一旁查看情况,看着府中小厮进进出出,其中有几个面熟的大人来了又走,打听一直快到了酉时,少牢才赶回了太子府。
一进府,便看见了太子妃陈思遥坐在大堂里,静静等候着。
陈思遥一见少牢就差人叫了过去。
少牢: “属下见过太子妃。”
陈思遥望着少牢,轻轻询问:“太子呢?”
少牢:“属下不知。”
陈思遥听了也不生气,反倒叫丫鬟给少牢上了一碗汤,嘱咐少牢不要只干事忘了照顾好自己身体。
端来的汤少牢看了一眼却没有动,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听着陈思遥诉说着这段时日里自己的不易,终于,太子回府了,陈思遥才转移了注意力,让人请太子过来。
齐纵一进来便看见了少牢像个雕像一般伫立在那里,摇头一看,陈思遥这大半晚不睡觉的抓着自己手下在这里絮絮叨叨,心里一股火就莫名想要爆发。
“少牢,叫你办的事你办完了?办完了为何不先去狱中回复?你这样耽误军事事务是想受杖刑吗?!”齐纵对着少牢发了一通怒火。
“少牢知错。”
“太子。”一瞬间陈思遥脸色很不好看,但是语气依然平静,“是臣妾的错,臣妾一心只担忧太子行踪,这才把有事在身的少牢叫了过来,臣妾也是心系皇后每每叫臣妾要多加陪伴太子,这才耽误了。”
齐纵双手早因心中怒火紧握着,而脸色温和看着陈思遥:“你做的没错,是少牢做事不严谨,该罚。”齐纵一双眼盯向少牢,语气冷峻:“给我去狱中自己领罚!”
“是,属下告退。”
少牢一走,陈思遥见齐纵也准备离开立刻就走过来拉住了齐纵手臂,“太子,好多时日不见,臣妾日思夜想太子,挂念太子安危,如今太子终于回来了,让臣妾好好给太子宽一宽这段时日的劳累吧。”
和也芝冷清气质不同,陈思遥被生养的极好,面盘犹如精致的瓷器,唇瓣上一点朱红,月光下,眼神明灭不定,充满了柔情和善意。
齐纵看着眼前满是柔情的陈思遥带着笑意,轻松就将陈思遥纤细的手指挽了下去。
“太子妃,如今乌墨案已告一段落,你心心念念的陈冠蒲也无罪释放,为何不为他守身如玉呢?”齐纵敛着笑意,双眼望着陈思遥。
陈思遥单薄的身躯此刻不自觉地微微颤抖,急切道:“齐纵,我与陈冠蒲…”
齐纵不耐烦打断道:“我不想听,也没兴趣知道。”
陈思遥不肯放手,紧紧拉着齐纵的衣袖,哀怨道:“齐纵,你明明从前待我那般好的!为何?为何不能再像从前那般?你我是两情相悦结为夫妻,在外人看来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齐纵脸冷了,一把将陈思遥甩开,杀意从眼中就要溢满,“为何不能像从前?你难道不知?”
愤怒的齐纵一把将软泥倒地的陈思遥抓起来推压在了堂内的大案上,陈思遥此刻就像一块脱水即窒息的鱼,只能最大限度的摆动身体,可是齐纵已经牢牢将她定在了案板之上,那副往日里看上去高贵又柔和的面具此刻被齐纵摘下,只有那无法平息的怒火在齐纵脸上堆积,对视下,陈思遥不敢再随意动弹,她已经非常清楚,齐纵对自己的怒意中没有情分,只有被背叛的恨意,他不会像往日那般伸手捞着自己,亲吻自己,缠绕自己,也不会露出那种对自己依恋的眼神。
“既然做都做了,那就好好坚持下去,在外我们依然相敬如宾,在内我们互不干扰。”齐纵眉毛下的双眸露出深深的恶意,他俯身贴下去,几乎嘴唇就要挨到陈思遥细腻柔软的颈部,一只手指轻挑地滑过颈部最为脆弱的位置,鼻息绵长道:“要是想要了,我可以给你安排几个面首,太子府养几个面首也不是难事…”
“齐纵!”陈思遥悲戚嘶喊。
齐纵已经背手而去。
院子外,一个人影突兀出现在了屋顶,瞬间另一个人影持剑快速飞了上去。
少牢:“是我!”
数鹰:“你装神弄鬼做什么?”
少牢:“我回不了府中,只能在这上面来歇歇脚。”
数鹰:“你终于被太子开了?”
少牢:“少说话多做事。”
数鹰:“你要是被赶走了,我就是这太子府唯一的贴身护卫了,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少牢:“所以就凭你在这,我也不会被赶走。”
数鹰:“为什么??”
少牢:“不想跟你啰嗦,你事都办好了?回禀了?”
数鹰:“那是,活口在我手下想死不能死,能知道都知道了,我就像你吗?事情办完第一时间当然就回禀太子了。”
少牢无语。
数鹰抽出一瓶酒,递了过去:“桃花醉,适合你。”
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