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割痕,顿时心里一软:“你手上的伤口不要沾水,这个药膏多涂。”
林莫接过游兆域递来的一瓶小小的瓷瓶,握在手中,一双眼带着少许审视,道:“游大人其实是个热心肠。”
游兆域几乎想都没想,问:“林姑娘觉得游某热心肠?”
“是啊,表面看起来冷冷的,但是内心细腻,观察力也很好,而且做事情有韧性,对患者来说,游大人是个非常好的大夫,游大人又这么好学,将来一定能帮助很多人。”林莫由衷感叹。
游兆域眸光微动,笼在袖中的手指已经悄然紧握! “林…”
“林姑娘!!”花妮扯着嗓子急匆匆的跑进屋来。
玉树紧随其后。
“我的天啊!”花妮慌慌张张的,看着地上墙上插入的箭杆,咬着牙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气抽出来一根来,又甩在了地上。
玉树侧轻飘飘绕过那些箭杆,来到了林莫身旁,看着地上乱糟糟的水渍,眉头终于紧了:“花妮,我提醒过你不要将盆置在凳上放在床沿旁,这样很容易让林姑娘受伤!”
花妮懵了懵,连忙走过来收拾了起来,嘴里念叨着:“花妮不是故意的。”
游兆域把药箱缓缓合上,看了一眼林莫,“伤口三日要换一次,记得。”
林莫点点头:“谢谢游大人。”
游兆域道:“游某先告辞了。”
玉树跟了出去。
快到大门口,玉树才开口:“游大人,今日发生什么了?能请游大人告知吗?如果回头问林姑娘,想必她不会详说。”
游兆域停下脚步,瞥了一眼,看见了一根箭倒在地上,目光缓缓移至箭头的朝向,游兆域看见了屋檐上似乎有少许像血液的痕迹,思索一番,游兆域开了口:“这里不安全,游某只能说这些了。”
玉树:“谢谢大人提醒。”
屋檐砖瓦,脚步轻轻点过,一道身影已经飞跃而过,今日月亮隐在淡黄色的云层里,很快天际又沉入深深的黑夜之中。
数鹰几乎是立刻便发现了屋檐有人,瞬间抽出来的剑笔直的就挑了过去,稳稳贴在了对方护住自己颈部的箭盒上,穿着夜行衣的对方迅速将脸上绑住脸庞的黑色蒙面布扯下,叹了口气,手指用力将数鹰锋利的剑轻轻推了出去:“是我。”
“你大晚上不守在牢里看那个废人,这个时候闯太子府做什么?”数鹰拧了拧眉,把剑收了起来。
“这么多日不见,你也不问问我吃没吃好睡没睡好,一见面就要抹我脖子!你没发现是我吗?”少牢有些生气。
数鹰冷冷的嘴角微微挑了一下,“我问你这些做什么?我又不是你媳妇。”
“你也找不到媳妇。”少牢推了推数鹰:“让让,我要找太子禀报。”
数鹰摇头一个转身把少牢压在了大门一旁的柱子上,轻嘘道:“里面有客。”
少牢:“谁?”
数鹰抿了抿嘴,少牢反抗了一下,数鹰不情愿道:“太子的新欢。”
少牢被数鹰松开,数鹰做了个“请”的手势便靠在柱子上了。
少牢看了看天,嘀咕道:“都这么晚了,还没歇息吗?”
数鹰摇了摇头。
屋内还有灯火,少牢和数鹰一人站一旁,默默的等候着。
“好像没动静了。”少牢看了一眼数鹰。
数鹰没有反应。
少牢贴近了房门,轻声敲了敲:“太子,少牢有事禀报。”
过了一会,门开了,齐纵手盏着灯,只套着鞋袜未穿鞋。
“什么事?”齐纵声音平平。
少牢有些激动:“太子,有人射杀林护卫。”
“情况如何?”齐纵抬了下眼。
“没伤亡,当时院里两个丫鬟外出,只有游大人和林护卫。”少牢如实回答。
“游大人?”齐纵声音没有了倦意,又问:“人拿到了吗?”
少牢快速摇了摇头:“少牢在树上看了对方射箭,身形像个女子,她射出的箭似乎是在逼林护卫,最后少牢看对方有些急了,便一箭射中了对方肩部,本想着活抓对方,结果追到一个巷子里不小心弄丢了了。”
齐纵挑眉,有些不可置信:“女的?你还追丢了?”
少牢:“是玉春楼旁那个巷子,今日王大人正好在玉春楼设宴款待郑大人和李大人。”
齐纵:“郑啸和李耀?”
少牢:“是。”
齐纵看了少牢一眼,回到椅子上坐了下来,自言自语道:“这三个人怎么会聚在一起呢?”
少牢小心翼翼道:“月姑娘也在。”
齐纵撇了一眼屏风一侧,对着少牢挥了挥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