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江的手被乔度攥着贴在他的小腹上,火烧火燎般的炙热从她的掌心一路窜到她的脸上,烧着她的大脑,心脏不可扼制的怦怦跳动,像要跃出胸膛般。
他的眼神一改往日冷静,带着某种无法拒绝的魔力,充满诱惑地望着她,恍恍惚惚之中,她变成了他的小木偶,跟随着他的引导缓缓解开他衬衣的扣子,扯下他的领带。
她咽了咽口水,想要拒绝什么,却没能出口,很快被他推倒在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上。
两个人都陷入羽毛般柔软的沙发中。
手臂的力量,唇瓣的温度,纠缠不安的身影在玻璃窗上倒映出模糊的景像。
沙发缓缓摇动起来,铺在上面的毯子像流水般垂到地面,灯光变得愈发昏黄,她有种窒息般的痛快。
直到她完全喘不过气来,才破唇长吟。
眼睛陡然间睁开,昏黄的灯光被窗外朦胧的晨曦取代,沙发仍旧静静安放在窗前,毛毯铺得整整齐齐,地板干干净净,没有凌乱的衣物……
她还记得昨夜乔度逗弄她时的神情,带着调侃的浅笑,夹杂着些微蛊惑,像勾引人沉沦的坏孩子,她险些就被他给迷惑,幸而最后关头将人连推带搡给送出房去,只剩下满屋未散的热度。
她以为这就算了结,可是见鬼的,她竟然做了荒唐春/梦。
梦很清晰,那些影像、温度、痛楚,有形的,无形的,都像烙印在身上那般真实。
仿佛发生过般。
她是中邪了吧?还是乔度给她下了蛊?
————
时间尚早,但陶江已无睡意,梦里一夜折腾,她现在只觉得口干舌燥,急需来点冰水降降火。
乔宇昨晚睡在客厅沙发,她猜他肯定不是早睡早起的人,这会肯定还在呼呼大睡,于是蹑手蹑脚出了房间,去厨房倒水。
哪曾想,她的脚刚迈进客厅,就看到眼前有件不明飞行物掠过半空。
“把衣服穿好,别让她看到你这副德性。”乔度的声音冷冷响起。
陶江的判断失误,乔宇已经醒了。他有晨起练拳的习惯,已经在客厅落地窗前最空旷的地方完成一套拳法,身上只套了条深色系带动运裤,半身裸裎在清冷空气中,汗珠子滚过胸口,满脸都写着不以为然,漠不在乎。
不明飞行物是乔度凌空丢给去的上衣,不用想,他嘴里的“她”指的必定是陶江。
“来不及了,她已经看到了。”乔宇信手接下衣服,却只拿来拭下颌的汗,一边又朝着走道的方向坏笑。
乔度一转头,就看到站在原地尴尬的陶江。
这兄弟两醒得挺早啊。
相较于乔宇的奔放,乔度身上穿着保守的真丝睡衣,长袖长裤,一丝不露。
但是由于那个梦的关系,陶江反而更不敢看他,只能别开眼,也没看乔宇,盯着落地窗正中间打招呼:“早上好。”
三个人的画面,莫名的诡异。
“打扰你们了?”她又道,“我倒杯水就回房。”
“你怎么了?脸这么红?”乔度放弃矫正乔宇,踱到她身边问道,一边探手要摸她额头。
陶江脑袋一歪避开他的手,忙道:“我没事……”
话音没落,那厢乔宇已经从她手里抢过手机。
“在听什么?和尚念经一样!”他抢到手机就离她三步远,看了眼手机,立刻道,“还真是念经……《心经》?你听这个干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在想什么?”
“……”陶江这会想掐死乔宇的心都有了。
她不就是刚从梦里出来,心不静,放段《心经》冷静冷静。
“还给我!”她的声音大了起来。
眼见两人又有吵架的趋势,若不加制止,很快又要蔓延成打架,乔度二话没说将陶江往身后一拉,伸手快速从乔宇手里夺回她的手机。
“你没事吗?”一边还她手机,他一边问道。
“没事!想着今天要回健身中心,太激动睡不着,所以才找来听听。”陶江硬是憋出了一个理由。
乔度没有多想,倒是乔宇嗤笑一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仿佛看透陶江一般。
“滚去洗澡,一身汗臭!”乔度转身抛弃风度硬声道。
陶江的脸更烫了——天爷啊,她真的要和这对兄弟住上几天吗?她感觉她会疯。
要不然还是找房子搬走吧。
————
灌了两杯冰水后,她总算让自己冷静下来,从厨房出来时,乔宇已经不在客厅里。
乔度的速度也很快,已经换好上班的衣服,朝着门口冲她示意:“走吧,出门吃早饭。”
就这样,趁着乔宇洗澡的功夫,陶江也光速收拾好东西,跟着乔度出了门。时间充裕,乔度带她去了家老字号早餐店,一起吃了顿满足的早餐,他才把她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