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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下海(1 / 3)

和夏庭松分别后,夏清乘着绿皮火车一路向南,中途辗转了好几个城市,她还是想做买卖赚钱。

可沿路的小村小镇破的破旧的旧,有个村子甚至半夜都听得到狼嚎,基本没有什么商机可言。夏清很失望。

夏清向来性格倔强,她觉得,总是用夏庭松给她的钱总归不太好,再说钱总有花完的那天的。夏清知趣地降低了期望值,她准备先找个地方打零工,后续的事情再从长计议。

夏清沿路打听,绿皮车上有个江城口音的人很热情,一问,祖上竟然也是黄家村的。两人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寒暄了一阵以后,这位姓黄的老乡极力邀请她去南方某城。

夏清当初和邢雷一拍两散后,曾经发誓再也不去那座令人心碎的城市。在那里,他的雷子哥宁可和一个让人糟践过的女人在一起,也不愿意接受自己的真心和爱情,她还死皮赖脸地待在那里做什么呢?

眼下,夏冰听到老乡讲到那里,眼前不禁又浮现了那个擦黑的傍晚,那个闷热的夏天和那个不知廉耻抢走了邢雷的疯女人。

她可真不要脸啊,竟然藤蔓似的巴在自己最最亲爱的雷子哥身上!

而雷子哥呢?他是怎么了?他为什么不推开她?他难道不是被强迫的吗?他怎么可以那样地急切?他竟然还主动凑上嘴唇,在那女人脸上脖子上乱啄一气!

夏清刚想上前,邢雷的门从里面锁住了。夏清呆立在门口,屋内传来粗重的呼吸声、阵阵呻,吟还有丁零当啷器物碰撞的声音。

夏清方才的满腔悲愤瞬间让心惊肉跳的灼热感取代。她逃了。

过了三天,夏清觉得自己还是得和邢雷谈谈。

“雷子哥,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夏清直截了当地问,“你喜欢我吗?哪怕一丁点也好。”

“我都说过了,现在不是时候,能别再问了吗?”

夏清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从前她就被拒绝过,再拒绝一次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她都已经习惯了。不仅如此,夏清有时候甚至还莫名生出一种很有希望的错觉。

她一厢情愿地认为,是邢雷过分正人君子,所以才不愿伤害她。夏清不着边际地幻想,他大概率是在等一个成熟的时机,到时候也好风风光光地给她一个名分。

像他这么正派的人,怎么可能叫人不爱呢?她愿意等他。

而当一个真真正正有血有肉的情敌横亘在自己的面前时,夏清这才清醒地意识到,她的雷子哥根本就对她无意,而她也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心无疑是在滴血。

夏清哽咽:“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对吗?”

邢雷苦笑:“喜欢?流氓犯的哥哥,有什么资格谈喜欢不喜欢?”

“有资格的!至少……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夏清还想说,从她第一天去给冯婶做学徒起……不对,从她那天逃学在火车站第一次见到邢雷开始,她就已经对他情根深种了。

“没什么事别挡路,我要去洗脸了。”邢雷拿着印着鸳鸯戏水图案的铁质脸盆迈出了门。

“雷子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和……别的女人好了?”

邢雷没回答,他甚至都懒得解释一下,径直去院子里的公共水池接水了。

夏清当作他默认了,焦急地提醒道:

“那个女人脑子有病,你知不知道?”

邢雷扭水龙头的手一顿,扭头皱眉:

“谁告诉你的?”

“她哪点比我好?你就那么喜欢她?”夏清不回答,只是追问。

邢雷震惊地望着夏清,仿佛当事人不是自己一样:

“你说我喜欢谁?赵忍冬吗?”

夏清有些糊涂了:

“难道你不喜欢她吗?可你们都已经……”

夏清羞红了脸,说不下去了。在她贫瘠得可怜的生理卫生知识领域里,她也不知道邢雷和赵忍冬那天晚上究竟干了什么。

邢雷拿毛巾抹了一把脸,无奈地笑了笑:

“我是男人,我也有需要的。”

夏清怔住了:“需要?什么需要?”

邢雷没想到眼前这个大姑娘当真要和自己讨论这种私密的事。

低矮的红砖平房连成一排,此刻,邢雷的工友们已经相继起床,一个两个的都端着盆子出来洗漱。

这些人见到邢雷和夏清,稍微文明一点的眉飞色舞地吹着口哨,哨子的调调很是轻佻,明白人都听得出来个中暗示的什么。

不那么讲究的干脆扯着嗓子大声喊“你小子好福气啊”“俺媳妇不在,借俺一个救救急呗”“这个妞没昨天那个灵馨啊”之类的话。

邢雷“啪”地一声将脸盆的水往路面一泼,黑着脸对夏清道:

“你还有没有别的事,没事我要走了。”

“你不喜欢人家,却还要糟蹋人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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