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美女,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人生如酒,酒如人生?”
晋雨柔摇摇头,眼神里充满了疑惑,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呢?
杨子伦呵呵一声,清了清嗓子,有这么好的一个听众,还是个大美女,他骨子里的文青病发作了。
“晋美女,我给你讲,人生呢它其实就是一杯酒。”
晋雨柔静静地看着他,他这个说法还有点新奇呢。
“有人的酒天生醇厚,比如燕王这样的大人物;有人的酒生来淡薄,比如杨家村的军户们。”
“有人把酒一饮而尽,似英年早逝的人;有人对酒慢慢品尝,如长活百年的人。”
“每个人的酒天生都有不同味道,或是芬芳,或是腥膻,或是甜蜜,或是苦涩。”
晋雨柔疑惑地问道:“你的意思是命运是上天给予的,所以注定无法改变?”
“陋陋陋。”
这几个字又是什么意思?
晋雨柔觉得越跟他相处自己心中的疑问越多。
“晋美女,命运的开始是我们无法决定的,但我们可以努力去让苦涩变甜蜜,让腥膻变芬芳。”
“命这个字是怎么组成的你知道吗?”
晋雨柔听得糊里糊涂,下意识摇了摇头。
“人,一,叩,就组成了命字。”
“这可以有两种理解,一种理解是人要向命运叩头,服从命运的安排。”
“另一种理解则代表着人一定要敢于去叩问自己的命运,不然,他的人生将注定是一杯苦酒。”
“杨帅哥,怎么去叩问?”
“就是勇于去改变现状啊,不管最后成没成功,只要我们努力尝试过了,人生就不算白来一趟。”
“所以晋美女,我喝的不是酒,而是人生啊。”
杨子伦举起水壶晃了晃,配合着自己说的话仰头喝了一口酒。
说完了,他感觉很是满意,转头一看,晋雨柔一脸的懵懂。
哎。
对牛弹琴啊。
焚琴煮鹤啊。
自己巧妙地引喻人生为酒,如此富有哲理又文采斐然的话,只换回一个呆滞的眼神?
算了,大晋果然都是些土鳖。
杨子伦闷闷地说道:“不早了睡吧。”
晋雨柔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杨子伦说过的话。
“只要我们努力尝试过了,人生就不算白来一趟。”
她从没听过这样奇妙的话,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这个男人怎么会有如此独特的理念?
她突然生起了喝一口酒的念头。
第二天一早,杨子伦背着晋雨柔从另一侧下山,快到山脚就听到了马嘶人叫的声音。
他把晋雨柔放下来:“晋美女,你就在这里,前面有动静我去看一下。”
山脚下,很多人马围住了所有下山的通道,他仔细看了一下,咦,这些人穿的都是大晋军装啊。
于是杨子伦走了出去。
“什么人?”
“我是卢城一师斥候营杨子伦,你们是哪个部分的?”
“我们是第二师第三营的。”
第三营,不就是郑天铎的营吗?
杨子伦心里大喜,喊道:“你们郑营长呢?带我去见你们郑营长。”
“你别动,就在这里等着。”
很快郑天铎骑马跑了过来,纳闷地问道:“杨队长,你怎么在这里?”
“郑营长,军团让我来鄯州,中途遇到了突厥修行者,你们怎么在这里?”
“燕王遇袭了,我们受命来追捕突厥修行者。”
“郑营长我给你说,这山上就有三个突厥人,对了,燕王怎么样了?”
“听说燕王受了重伤,送回都城去了。”
既然这样,那自己就不用去鄯城了,杨子伦说道:“郑营长,给我一匹马,我要回卢城。”
“好的,杨队长,你见过这个人吗?”
郑天铎拿出一张画像,杨子伦一看,这是晋雨柔的嘛。
“郑营长,为什么要找她?”
“上面交代的。”
“那你给上面说这个人没事了,只是受了伤,我带她回卢城处理一下伤口。”
说完,杨子伦掉头往山上跑了过去。
郑天铎准备了一匹大黄马给杨子伦,他把晋雨柔抱上马侧面坐着,翻身上马环抱住她,打马向卢城跑去。
晋雨柔脸红扑扑的,这还是她平生第一次跟一个男人骑一匹马。
第二天,杨子伦带着晋雨柔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
“野人哥,你回来啦?”
小冬看到他,一下就扑了上去,俄尔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小冬,你又怎么啦?谁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