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渊听到这里,终于想起眼前之人,曾经先皇的走狗,齐王之女沈梦慧,那段时间为了拉拢齐王,狗皇帝借着赐福的名义给注血的药,一次解决她从娘胎带来的病,一次解决她为齐王挡剑的伤。
段景渊对她本人倒是没有什么印象,但是对她两次露骨的眼神有点印象,毕竟恶心人的东西还是让他记忆犹新的。
“自重!”段景渊不愿意跟这人多说,后退几步拉开距离,随后便准备离开。
“你……”粉衣女子看他一副嫌弃的样子,瞬间怒火冲天,喊出齐王府的四名侍卫,让他们拦住段景渊。
这时,沈星然忍不住了,从假山后走出来,皮笑肉不笑的鼓着掌,“齐王府真是好教养,在我肃王府后院就敢行强抢民男之事,看样子要让我父王找齐王叔好好谈一谈了。”
粉衣女子见沈星然突然出现,便知道今日没办法善了,不甘心的带上那四个侍卫离去。
一时间,中心湖只剩下沈星然主仆三人和段景渊,玉竹知道主子应该有话和国师说,便拉着玉柳退到游园入口,把空间留着这两人。
“然儿,你听我说,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人,之前赐福也是之前那狗皇帝安排的。”
段景渊看到她脸色不好,也不知道她听到了什么,不想她有任何误解,赶快解释道。
“哼!小和尚,你这桃花真是一片痴心啊!人家都不在乎你出家人的身份,早早就喜欢你了,这会儿你还俗,不正好能续上前缘。”
沈星然明明知道事情的缘由,可是一想到小和尚跟觊觎他的女子,接二连三的独处,还是没忍住酸里酸气的嘲讽道。
“你呀!”段景渊这时候一点都不慌张了,“我怎么闻到一股醋味了。”
“谁吃醋了?”沈星然被人戳破心思,恼怒的跺脚,
“不跟你说了。”说不过就想跑。
段景渊赶紧拉着她的手腕,随后上前紧紧抱住沈星然,低头靠近她的耳朵,好笑又温柔的安抚道:“姐姐,你怎么总是说不过我就跑呢?”
沈星然没能挣开这个拥抱,身后之人说话的热气触碰到她的耳垂,她敏感的缩了缩自己的脖子。
“姐姐,我真的不认识她,她对我什么心思,我也不在乎,以后我会避着她走,再不会让她有机会和我独处呢。”段景渊轻轻咬住少女的耳垂,语气虔诚的说:“我绝对不会对第二个人心动。”
沈星然躁动的心情被少年真诚的话安抚下来,她也不是不相信他,只是看到有其他女子爱慕段景渊,自己内心就是说不上来的烦躁和不开心。
她知道这不是他的错,转身回抱住他,双手紧紧环住少年纤细而有力的腰肢。
几天没见的小情侣,在这个寂静的湖边,相互拥抱着,诉说着彼此的日常和思念,粉红色的气氛,月亮都羞答答的躲起来了。
眼看着天色已晚,玉竹玉柳这才上前来喊人,主仆三人提着灯笼,缓慢的朝着后院走去。
站在原地目送沈星然离开后,一名黑衣陌生男子拦住段景渊,“国师,王爷有请!”
虽然来人语气平淡没有波澜,但是段景渊能听出不容拒绝之意。
他内心叹气,自己最近气运不行,好不容易和星然独处下,总能被肃王府的人抓个正着。
不过他也没想逃避,被发现了正好给自己正名,要不是看出星然内心的不安,自己在确认关系第一天就想上门提亲了。
黑衣侍卫把人带到肃王府书房后,就退到院子外守着。
肃王爷站在书桌前面,手持毛笔,一笔一画的在白纸上面写着,段景渊看王爷没有抬头搭理自己,他也没有出声,就站在原地安安静静的等着。
一炷香时间过去了,肃王爷这才收笔抬头,看似满脸笑意的说道:“国师来了怎么不出声呢?回头我就责罚下面不懂事的侍卫,客人来了也不知会我一声。”
“王爷莫怪,是小侄看你正忙,特意让侍从别出声的。”
段景渊知道,肃王爷这是故意晾着自己,这锅谁背着不是背呢,谁让自己拐了人家的掌上明珠呢。
拐弯抹角说话,就不是肃王爷这个直爽性格人干出来的事情,刚刚那一句阴阳怪气的话,就够自己脑子想的了,看段景渊没有任何不满,淡然接下自己的话,肃王爷就忍不住了。
“国师,我就开门见山跟你说了,你救过我女儿,这事我感恩戴德,但你用救命之恩来胁迫然儿跟你一起,恕我不能接受!”
“王爷,我对郡主的情谊天地可鉴,我们是两情相悦的,绝不存在胁迫之说。”段景渊淡然的情绪被打破,他不知道肃王爷怎么想成胁迫的,赶快解释着说。
“你不是出家人吗?佛家不是讲究戒色戒欲吗?”肃王爷依然语气不好的厉声问道。
“王爷,我虽然曾经是佛子,但那是被先皇架上去的,并非我本意,再说,小侄从成为国师开始就已经宣告还俗了,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