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楚楚爸,一个曾经大山里农民的第二代,一个靠着祖辈的拼搏和自己手中的一支笔、聪明的头脑、有别于常人的毅力和胆识的男人,成为走到今天的一个本市业内“老大哥”,一个在本市呼风唤雨的人物。
即便如金楚楚爸这样做卓越不凡的人物,避开了一辈子的风风雨雨,避开了每一个可能的险滩,却逃不过生老病死的追赶。
此刻,在重症监护室里,金楚楚爸身无寸缕,全身上下只围着一块成人纸尿裤,头上还留着刚刚做完开颅手术的包扎痕迹,没有任何意识的躺在病床上,在金楚楚妈和金楚楚的抽泣声中,渐渐停止了呼吸。
呼风唤雨了一辈子的金楚楚爸,以能言善辩著、一言九鼎著称业界,曾有多少人想要,不远千里到本市来候着,只为像能和巴菲特共进晚餐一样,希望能拜访金楚楚爸一刻钟,聆听教诲,受金楚楚爸一边修剪盆景,一边指点“一二”。
这样的金楚楚爸,在自己临终的最后一刻,一句话都没有留下,甚至都没有发出一个音节。
金楚楚回到小院看望那天,金楚楚爸让金楚楚给他拿块毛巾擦汗,说自己腿没有知觉的话,变成了父女俩最后的交谈内容。
看到医护人员拉上白色被单,蒙在金楚楚爸脸上的那个瞬间,金楚楚妈血压飙升,天旋地转,也被送到了隔壁的病房进行抢救。
“爸!爸!” 金楚楚俯在病床边,摇着金楚楚爸的身体,但这个曾经带给金楚楚巨大树荫的“大树”,却再也没有了知觉。
“楚楚,今后就要靠你自己了。” 金楚楚趴在病床上,靠着金楚楚爸那逐渐僵硬肢体上的头一动不动,金楚楚好像听到老爸的声音,此刻在金楚楚耳边轻声的和自己叮嘱。
“楚楚,从今天开始,老爸不能再照顾你了,今后的路,今后所有事情的主意,都要靠你自己来拿了,以后再遇到事情,你可不能像小姑娘一样,来找爸爸商量,来找爸爸要主意了!”
“楚楚,你是爸爸的小公主,你是最棒的!”
“楚楚,爸爸送你学过那么多知识,送你去开过那么多眼界,爸爸相信你,你自己也能走下去,照顾好你妈妈!”
“楚楚,爸爸走了....”
金楚楚仿佛陷入一种幻觉之中,此刻的金楚楚,已经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处,爸爸仿佛还活着,穿着铁灰色的鸡心领绒背心,带着方框的眼镜,背着手注视着自己。
金楚楚仿佛还是个那个穿着大红裙子、白连裤袜、黑色丁字皮鞋,头上系着大蝴蝶结的小姑娘,渺小的站在高大的金楚楚爸面前。
“爸爸,你走了,我该怎么办?”
“爸爸,我有好多问题,还没问你呢!”
“爸爸,我有好多话,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爸爸!爸爸!”
金楚楚那天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大宅的,是傅家明把自己拖回汽车里,还是自己走到汽车里。
等到金楚楚情绪稳定下来后,一堆的现实问题开始等待金楚楚处理:金楚楚妈因为老伴去世,情绪失控血压飙升,也住到了医院特护病房里,金楚楚爸留下来的一大摊子家业等待金楚楚去继承。
办完了金楚楚爸的身后事,金楚楚爸当年委托的律师主动找到了金楚楚,经过律师的介绍,金楚楚才知道,自己老爸给自己积累了怎样的江山,为了给自己进行原始积累,费了多少心计。
金楚楚爸在瑞士银行,给金楚楚留下了一大笔钱,这些钱中,还有一部分是指定,给晴儿和飞儿的,并且在晴儿和飞儿未满十八岁之前,不能够提取。
金楚楚爸还给晴儿和飞儿设立了一个家族基金,等到两个孩子成人后,如果创业不利,只能每月从家族基金里领取生活费,虽然按照现在家里人均消费水平来说不高,但已经够普通人家里过上一年半载了。
金楚楚爸当初的想法是,就算将来儿孙不肖,没有自己创业,独立创收的才能,靠着家族基金,总能衣食无忧。
国内各大城市的店铺、资产,海外法国南部的酒庄、美国西部的农场、甚至西班牙小岛上的别墅,金楚楚没想到,老爸有这么多海外的固定资产,这些都要一个一个的去继承,去过户。
还有一些基金、股票、有价证券,这些都要逐个清点,更别提老爸那二层小楼的三层地下室里,堆积如山的古董、名人字画和高档玉石。
叶律师是金楚楚爸多年的老朋友,当初更是有过救命之恩的,叶律师特意给金楚楚打电话,今天的会面,让金楚楚不要带傅家明,一个人到自己的律师楼来。
在叶律师事务所装潢高档、隔音效果极佳的VIP会客室,叶律师单独跟金楚楚详谈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楚楚,你爸爸的这些资产名录,我今天都跟你说清楚了,手续我们慢慢的来做,尽量用两到三个月的时间,能把所有的流程跑完。”
“好的,叶伯伯,我爸突然去世,我妈也病着,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