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楚楚,你这份作业怎么做的?一塌糊涂!一塌糊涂!你上课到底有没有好好听我讲啊?”
八班的班主任,数学严老师被金楚楚气得不行,把金楚楚数学作业本重重的摔在讲台上。
“金楚楚,你过来,你自己看看,这道题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要把公式带入进去,再进行拆分,你过来看看....”
金楚楚怯生生的走过去,所有科目中,金楚楚最发憷的就是数学了,再加上数学严老师又是个老学究,对待同学极其严格,金楚楚这种没有数学脑的女生,更是对数学严老师有一种天然的敬畏。
平时金楚楚看到严老师,就像老鼠看见了猫,躲得远远的,偏偏金楚楚爸是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校长特别跟严老师打过招呼,对待金楚楚的学业要格外上心。
“烂泥巴扶不上墙!”
“朽木不可雕也!”
“榆木疙瘩脑袋,领会能力真差!”
“笨得要死!气死我了!”
严老师嘴上没有说出来,但是在心里默默的想着、骂着金楚楚。
“金楚楚,你过来,再把这道题目给我做一遍,我就在你旁边看着,你按照我教的步骤,怎么能做出这个结果来呢?” 严老师走到金楚楚的课桌旁边,用手指重重的指着金楚楚做错的几道题目。
数学练习本上,几个醒目的红色大叉叉那么刺眼,好像跟严老师一起,在笑话金楚楚,“你好笨!你好笨!你好笨!”
金楚楚深吸了一口气,拿起笔,脑袋里努力回忆严老师教的解题步骤,在作业本上的错题旁边,重新一步步拆分着算式。
严老师眼睛睁大,盯着金楚楚的一笔一划,眉毛皱得像两颗小蝌蚪,眉头皱得像一个川字形,直到金楚楚刚落下一笔,严老师一下子拍掉了金楚楚手中的笔。
“不对!不对!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是那样做的,你怎么就记不住呢!真是气死我了!”
“我在彩虹高中教书快三十年了,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学生,我教了这么多遍,你听哪去了?你看看人家傅家明,我都没说,他就已经知道了,都是一个班的,怎么基础差这么多.....”
“你们这个班是重点班,你这样子,让我怎么带?!”
严老师终于开始爆发了,被金楚楚的解题错误搞得极度崩溃,“金楚楚,你说,我在课堂上教,单独把你叫到办公室教,我是不是跟你说了不下十遍了?为什么还是错呢?”
金楚楚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被严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批评,羞愧的连一句话也说不出。
金楚楚本来在初中的时候,学习成绩在班级里还算是中游,但到了彩虹高中,校长为了巴结金楚楚爸,把金楚楚排到了重点班之中的重点班,在彩虹高中内部,这个叫“奥林匹克班”。
这个班的学生,智商、解题能力都是一流的,基本上都是初中所在班级里的第一名或者年级前十名,金楚楚进了这样的班级,自然就只能垫底。
对于其他同学来说,轻而易举就能解出来的问题,金楚楚看都看不懂,更别说能解出答案了。
严老师这种老学究,虽然也卖面子给校长,校长让他重点教一教金楚楚,给金楚楚吃点小灶,就单独教了金楚楚很多次,但严老师毕竟是以学习成绩论英雄,以实力来评判学生的。
“金楚楚,我跟你说,我就没教过你这么笨的学生,我现在就是教一只哈巴狗解题,它都能解出来了。”
金楚楚座位周边,一起承受严老师怒火的同学们,终于也憋不住笑,有的坏小子“噗呲”一声偷偷的笑起来。
听到同学们低低的笑声,金楚楚面子上更挂不住了,虽然金楚楚从小养尊处优,但是并没有养成什么大小姐脾气,但第一次这么被老师劈头盖脸的训斥,尤其是想到后面几排还坐着傅家明。
金楚楚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不服气的看了严老师一眼。
“你干什么?不服气吗!” 严老师也像斗鸡一样,瞪着金楚楚。
金楚楚用手抹着眼睛,埋头跑出高一八班的门,向着学校后门跑去。
原来彩虹高中有一个老校工,养了一只小哈巴狗,因为老校工在彩虹高中做了多年了,无亲无故,只有这一只小狗作伴,校长就对老校工网开一面,允许他养着。
学校的学生们经常会扔零食给这只小狗,天生喜欢小动物的金楚楚也跟这只小哈巴狗混得很熟。
就在严老师和同学们还愣着的时候,金楚楚抱着老校工的哈巴狗跑回了高一八班,把白白的小哈巴狗往自己的课桌上一放,对着严老师说。
“那严老师,你教它吧!”
“哈哈哈~” 全班的同学都笑了,他们没想到,不声不响的金楚楚,会这么有脾气,居然敢忤逆老师,还敢抱着老校工的哈巴狗跑进来。
“你!你!岂有此理,无法无天了,你,金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