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大公司、大集团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一个是茶水间、一个是顶楼绿化吸烟区、一个是各层楼的女卫生间。
在九头鸟集团行政部所在的20楼女卫生间内,两个女职员,一边对着镜子补妆,一边进行着集团内部八卦信息的交换。
女人们似乎有一种奇怪的天性,总是要从相互八卦中寻找着盟友;从互相倾诉、不停抱怨中获得一种释放。
似乎女人的嘴不吃零食的时候,就一定要说话,没有一刻安静的时候,如果不说话,似乎自己也不存在似了的。
“哎,亲爱的,你听说了吗?张经理抢到了最近的那个项目,可是块‘肥肉’,估计张经理TEAM那些人,今年年终奖金都能跟着多不少。”
“是吗?真让人眼红,不是听说原来这个项目铁打不动是王经理的吗?怎么落到张经理手里去了?”
“你个‘傻白甜’,你懂什么?我跟你说,张经理是金总的人。”
“没看出来啊,张经理不是从别的集团跳槽过来的,这么快就傍上了金总这棵大树?”
“这是我听说的绝密信息,你可别传出去,别看金总和傅总表面上相敬如宾的,其实对九头鸟的大权,都想掌握在自己手里。”
“九头鸟不是金总和傅总一起创立的吗?那不是应该五五分吗?不是他俩一起决策吗?权利也是一人一半吧?”
“什么呀,你不知道,九头鸟最初的成立资金是金总家里出的,再说金总家在本市是什么人家,我们九头鸟能做这么大,都是靠金总老爹的庇护。”
“那前几年金总都不在集团里啊!不都是傅总说了算。”
“那是那时候金总孩子小,这不这几年孩子大了,金总开始回来了,大权肯定要拿回来,你看那些经理,多会见风使舵,哪个不是都赶着去巴结金总。”
“所以集团业务,也是先可着金总的人去做?你是这个意思?”
“当然啦,你没看出现在集团内部的风向,金总的人可以压着傅总的人,集团经理会上,金总那边人提出来的项目和建议,总是能通过,傅总的人提出来的项目,经常有被驳回的。”
“你别说,还真是这样,哎,亲爱的,我跟你说,那些经理们跟着金总也好,傅总也好,我们总归还是当我们的职员,我就想着集团不要裁员,让我保住现在的饭碗就好,毕竟现在经济不景气。”
“你看你那点出息,我们九头鸟已经是本市的支柱了,我们要是裁员了,其他集团早就已经倒闭了,放心吧!”
“你听到那些消息不靠谱的,我告诉你,咱们集团公司不会裁员的,你们看到今年不分红是因为今年行业竞争压力大,即使是咱们九头鸟也需要现金流。”
“那金总和傅总都是咱们九头鸟的控股股东吗?他俩各自占多少?”
“金总和傅总合计持股占九头鸟总股份的百分之91点几,好像其中傅总实际持股百分之40几,大部分是金总的,有一些小股东。”
“那也就是金总才是咱们集团的大老板喽?”
“可以这么说吧,所以知道集团发展史的那些‘老’经理,肯定要抱牢金总的大腿。”
“哎,傅总那么帅,那么成熟稳重,居然不是我们集团的大老板。”
“你懂什么,傅总要不是靠帅气和做小服软靠上了金总,就连今天的二当家的也当不上呢。”
“哎!说到底,这年头,还是自己手里头得有货,才有底气啊,要不像傅总,都是九头鸟集团老总了,还被咱么俩在这这么嚼咕....”
“亲爱的,你就这句话说得对,走吧,都回去好好赚钱吧,哎呦,张经理让我做的那份汇总表,我还没做出来呢,估计一会就得催了,我得赶快走了。”
“好,那一会下班一起去买奶茶喝。”
两个八卦女结束了补妆,各自顶着一张新描画的脸,踩着高跟鞋,扭着腰晃出了卫生间。
听到两个八卦女的脚步声走远了,卫生间一个隔间的门,轻轻的被推开了,金楚楚的女秘书衡莉莉从里面走出来。
衡莉莉今天肠胃不太舒服,坐在马桶上但一直没法通畅出来,但出于女性的矜持,在两个八卦女嚼舌头的时候一直屏声凝气。
更何况衡莉莉跟着金楚楚这一年多的时间,颇得金楚楚的信任,现在算是集团里金总“跟前的人”,在这种时候如果现身,场面就会变得很尴尬。
本来衡莉莉是去总裁办公室那一层的公共卫生间的,但不巧今天那层的中央空调维护,女卫生间里都是男性维修工。
腹内的翻江倒海让衡莉莉不得已到了行政部这层楼来,幸好今天金楚楚说是有事,上午不来办公室,倒令衡莉莉松了一口气。
“平时看起来风平浪静的金总,原来和傅总也在明争暗斗,怪不得最近金总让我收集小股东名单呢,不知道金总要干什么,但看起来,估计不是要收购小股东的股份,就是要拉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