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姐的园区里,洗过澡,剃过光头后穿上了紫色T恤的傅家明,已经脱胎换骨变成了老A。
在傅家明心里,另一个计划慢慢的浮现了。
傅家明要在这个虎狼之地,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博出头来,成为管理层。
傅家明要让现在园区的当家人红姐,看到自己,赏识自己,从而能够听从自己的建议。
像傅家明这样自负的男人,永远认为自己能够掌控一切,无论是在顺境还是逆境。
在捉襟见肘,家徒四壁的童年和青少年,傅家明靠着自己考上了本市彩虹高中,从而认识金楚楚实现了阶层跨越。
在缅北妙瓦底这个人间地狱,红姐让傅家明看到了再次脱身的“希望”。
因为傅家明从红姐那蔑视的一瞥余波中,看到了金楚楚的影子。
傅家明感到,红姐和金楚楚是同一类女人!
这类女人,就是那种会为男人不顾一切的女人,是会愿意把手中的资源和身边的男人分享的女人。
已经做过一遍的习题,对傅家明来说,是容易的。
在金楚楚那里的“成功模式”“成功经验”,为什么在红姐那不能复制一下呢?
不是商业牛人们总是说,“我的成功可以复制”吗?
虽然他们只说了风光的表面,台面下的腌臜龌龊没有一一列明。
但傅家明对于他自己在金楚楚那怎么成功的,是心知肚明的啊。
电影《1942》里,某男明星扮演的地主对别人说,“我知道怎么能再当上地主,只要我回去,我还能当上地主....”
傅家明心里也在想着同样的事,下着同样的决心,“我知道怎么再当一次富人。”
不得不说,最初傅家明同意大铁塔的提议,到泰国去“淘金”,就是为了东山再起,咸鱼翻身,再次当上“富人”。
而如果能够再次当上富人,衣锦还乡,傅家明绝不会再对任何人“仁慈”了。
所以,现在在傅家明心中,如何让红姐“看到”自身,才是重要的。
超哥的狠,疤哥的骗,让傅家明认识到,在缅北这个毫无诚信的人间地狱里,只有踩着别人的尸骨,碾压着才能走到肉身金字塔的顶端。
在疤哥园区里经过的“科普”培训,已经让傅家明对于话术、养猪、杀猪那些狗推套路有所了解。
傅家明曾经是个高材生,高材生学习能力都强,无论是什么。
过去在疤哥的公司,傅家明的“业绩”不高,是因为傅家明的心思都在逃跑上。
被妙瓦底当地的帽子叔叔送回,和大铁塔分离的“苦难教训”和“悲惨经历”,给傅家明上了一场终身难忘的“课”。
甚至傅家明还交了不菲的一笔学费,那就是挨过的皮肉之苦和永远失去了一个脚趾。
傅家明已经隐约感觉到,要想单单靠自己的力量,从妙瓦底这个地方逃回泰国,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就算是傅家明逃到泰国又能如何呢?
傅家明身上一没有护照,二在泰国还莫名其妙的留了个案底。
就凭傅家明着现在的情况,如何能清清白白的锦衣还乡?
别说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状态找不到帮助。
就算真的有途径能让傅家明以现在的状态回到本市,傅家明也不想回了。
“不可能让金楚楚和刘洋他们看到我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
“不混出个人样来,我就是死在这,我也不回去了。”
“老娘,家敏,你们稍微等我一下,坚持坚持,等我东山再起,我就回去。”
妙瓦底露天浴室的莲蓬头稀稀拉拉的温水,好像一个患有前列腺炎症暮年男人的尿液,撒在傅家明满是擦痕和旧伤的身体上。
穿上带着号码的紫色T恤,傅家明死了,老A诞生了。
这个老A,眼神中带着傅家明没有的凶狠的光芒,这是一种生长在你厮我咬的斗狗群里,才会带有的眼神。
接下来的几天,红姐的园区都在传,关于新来的老A的传说。
“话术了得”“专研业务”“每天上班对着电脑养猪,下班都一门心思的研究话术和剧本。”
“那个老A,从被买过来,没几天,就已经开了几个中单。”
“短短半个月不到,那个老A已经从紫衣服升到蓝衣服,能吃中灶了。”
“那个老A,他要开了大单,再升到绿衣服,我们都不能叫他老A了,要叫他A哥了!”
“没准红姐都能看上他!”
老狗推们躺在宿舍床上,一边抠着臭脚,摸着自己身体上不该摸的地方,用酸溜溜的强调评论着老A。
“你们几个老狗,他妈的就不能早点睡!”
“有时间在那逼逼叨叨的羡慕人家老A,不如多想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