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好像从那以后手就很容易凉,哪怕是夏天都较常人温度低。
【牵手了牵手了牵手了!】
【马德你脑子里只有牵手吗?我现在眼睛都快哭瞎了,心疼死灏哥了】
【知道了手腕上的伤不是自杀形成的,我就更好奇了……想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这样】
只要戴子灏不开口,永远都没有人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而戴子灏,是一个很会藏得住秘密的人。
唐星锐低头,看了看染上了温度的手指,然后伸手拢住了冰凉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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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沱沱河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夜间行车很容易迷路,而且他们为了安全不得不打开了远光灯,这样本就捉襟见肘的油量更是少得可怜。
倒是老李很光棍:“反正本来就不够,多用一点也只是早一会见底,小问题。”
外面已经落雪,充当燃料的草木都被打湿了,湿气太重根本点不着,这样看下来倒不如直接在车里过夜来的轻松。
唐星锐将车座放了下来,裹上了那间从来到了高原就没有离过身的军大衣,又在外面套了一层保暖睡袋,可谓是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这样睡可真难受。”他伸了伸腿,脚踢到了外面。
“明天会好些。”戴子灏跟唐星锐差不多高,唐星锐伸不开腿,他自然也不能。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只能委屈的蜷缩在车座上,伸展不得。
“希望如此。”唐星锐叹了口气,伸手想换个位置,却不小心打在了手刹上,顿时更加丧气了。
“算了不管了,就这样再睡一晚吧,反正也不是没有睡过。”唐星锐看着天窗,此时外面正飘着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不少落在了天窗上,将上面覆盖上了白白的一层雪花。最下面的雪花融化成了水,顺着玻璃流淌。
“晚安。”他轻声说道。
今夜无月,星子也只有两三颗,暗淡无光的点缀着天幕。
大雪就这样下了一夜。
他们在车里,和着雪落的声音度过了一个夜晚。
唐星锐夜里被冻醒了好多次,最后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已经清醒了,再也睡不着。他伸出冻得通红僵硬的手指,硬是勾了好多次才将一侧的拉链拉下。
他冲手心哈了口气,热气变成了白雾飘在了空气中,在朦胧晨曦中吹散开来。
眉毛好像结了一层霜,脸已经僵硬的做不出表情。唐星锐将手放在脸上,使劲的揉了揉,才让惨白的脸色有了点红润。
“好冷好冷好冷……”他打着哆嗦喃喃自语,将自己从睡袋中解放出来,身体甫一离开了温暖的睡袋接触到了车内的空气,立马打了个寒噤。
戴子灏在唐星锐拉睡袋的时候就醒了过来,他也很冷,甚至畏寒的身体让他更冷,手指透着一种灰败的死白色,几乎没有活人的温度,拉下拉链的动作生硬。
“你眉毛都结霜了。”唐星锐指了指他,“我的是不是也结了?”
他笑,眉毛也弯了起来,变成了两道弯弯的小白眉。
戴子灏点了点头,眼中带上了不易察觉的笑意。
唐星锐把脸凑到了后视镜上看:“好像个小老头。”他抱怨着,拿手指抹掉了霜花。剩下的化成了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抽了张纸巾擦拭干净。
他想打开车门下去,推了一下竟然没有推动,戴子灏怕他用力过大直接把车门给卸了,赶紧拦住了他。
“外面已经冻上了,要等太阳出来化了冻才行。”
“那我们要等到太阳出来?”那得多久啊?唐星锐皱起了脸。
对讲机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老李他们也醒了。很快,他们就发现了车门打不开的问题。
徐善卿:“被冻上了?”
戴子灏:“要等一会。”
那边又动作了一会,然后平静了下来,估计是放弃了。
其实不用等很久,高原上云层稀薄,太阳光没有经过削弱就直射过来,冰化冻的时间远比他们想的要短暂。
等到车门能被打开的时候,唐星锐第一时间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风一下子就把鼻尖冻红了,他懒得伸手,弯腰跳了跳,试图将身后的帽子给戴上,但是跟个傻子似的跳了半天,帽子竟然分毫不动,自己还差点一头在在雪地里。
“嘿,怎么回事?”他啧了一声,手指卷曲在口袋里动了动,实在是不想拿出来。
本来还在做激烈的挣扎,帽子突然被捏起了一角,然后戴在了头上。风瞬间就灌不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