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躲在千米之远的一处暗楼上,潜伏在黑暗之中,但他的眼睛被阳光直射,冒着缕缕青烟。这样的灼烧疼痛没有让他移动分毫,因为他正趴在窗上透过一个小孔观察着鬼杀队的一举一动。
远处的鬼杀队增援已到来,他们正有条不紊的收拾着战斗废墟。还有意识的柱们,也在其中帮忙。
而那名医生,似乎因为惊吓过度导致昏迷,被抬上了担架。
“那个医生......可恶啊!明明就差一点就能问出蓝色彼岸花的地点了!”
无惨双拳紧握,眼睛充满血丝,若不是因为太阳的关系,他定会把面前的窗口砸个粉碎。
在他的背后,是一扇打开着的木门,迟迟没有关闭的意思。
这是因为,无惨害怕自己被缘一发现,凭他的刀速,到时候怕连回无限城的机会都没有。
此时,缘一站在房檐上,避免了与鬼杀队打交道。
但雨织跳了上来,来到他的身边,轻声说道:
“明明,你现在就有机会解释清楚自己,从而回到鬼杀队,为什么还要躲避我们呢?”
缘一无神的双目盯着下方人群,片刻后开口道:“目前没有必要。”
雨织神色复杂地望向缘一,试图寻得一点信息,但结果依然是一无所获。
凭借自己多年来与缘一共事的情况看来,他多半是不会继续说的。
“岩胜,你应该见过了吧。”雨织提起了另一件事,这倒是让缘一的目光微微触动。
“是的,他告诉了我一些事情......”
或许是不希望严胜含冤,他把严胜告诉自己的事情都说给了雨织。
“唉?有这种事吗?”雨织捂住嘴,目光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随后她的表情变得低沉起来,微微皱眉说道:
“缘一先生,你难道没有对他的话语产生过一些怀疑吗?”
“怀疑?”
他可是我的兄长,欺骗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有......
“是的,岩胜说是被无惨控制,从而无可避免地杀害了主公。
“但就我目前通过研究的一些鬼的血液来看,无惨在不清楚主公藏匿地点的情况下,是不可能控制岩胜抵达一个毫不知情的地方。
“无惨并没有窥视他人记忆的能力,否则我们的藏匿点早就暴露出去了。
“所以岩胜做出这样的事情,必然是十分清醒的情况。”
雨织的这一番话,倒是让缘一思索起来。
“可是......你看下面与兄长对决过的柱们,他们被打倒之后,兄长并没有选择补刀,这又是为何?”
雨织将手放在嘴唇下,做出思考模样,随后开口说道:
“说起来,我也觉得奇怪,他确确实实没有杀害过鬼杀队的人们。
“但有时候,我们会在一些村子发现被残忍肢解的尸体,通过气息残留,可以十分确信那是岩胜所为。
“并且还有一件事,可能你一直没有意识到......”
她看向缘一,目光有些担忧。
“什么事情。”
“岩胜是一直很想超越你的,但我注意到,在得知开启斑纹剑士活不过二十五岁的消息传开之后,他似乎变得有些......该怎么说呢,或许是害怕起来。
“他可能是在担忧,自己永远也无法超越你,从而选择主动加入鬼的阵营,以此获得永生。
“而那些被肢解的尸体,应该也是他刚成为鬼后,无法很好的控制自己饥饿的关系。”
缘一听完之后,良久没有开口。
兄长大人......难道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雨织看出了缘一的茫然,便开口道:
“这只是我的一点猜测,如果你下一次见到他的话,或许可以亲自问问。”
“......我会的。”缘一的话语没有任何感情,就在雨织还想安慰几句时,下面传来了鬼杀队队员的呼喊声:
“花柱大人,这边已经清理完毕了,我们该离开了!”
“好!辛苦你们了!”雨织大声回应道,正扭头想说什么,却发现缘一已经离开了。
......
严胜此时正坐在席位上,开始思索下一位上弦到底要去哪里找时,鸣女突然弹了一下琵琶。
噹!
他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十分不意外地看见了无惨。
奇怪,他脸色难看也就算了,眼睛怎么有一缕青烟?
什么东西这么辣眼睛?
感觉还挺闲的。
“鸣女,把所有人召集过来。”刚一回来,无惨就直接发号施令。
“是。”
很快,上弦念、江流殇,下弦猗窝座、玉壶被传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