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冰人手中的寒冰扇对准她的脖颈挥出无数花瓣时,念已自知无路可逃,飞旋的花瓣便无情地斩断她的头颅。
看着天地不断颠倒的画面,她的脑海出现一些未曾记起的回忆,隐约想起了什么事情......
原来我并不叫念,我的真实名字是:
樱冢早桧
曾经诞生于一个贵族,只是说来惭愧,我并不像其他人所幻想的那样,被家里人当做公主一般伺候和爱护着。
......
人类时期的早桧坐在铜镜面前,身后有一位年长的人正在为她梳理头发。
早桧的发型很简单,就是披散着头发,两边发鬓低垂至肩膀,头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物,只有一束红绳,扎在了长到腰间的头发位置。
她并没有因被人打扮而高兴,反而是面无表情地盯着镜中的自己,因为每一次整理,就意味着又要出去陪侍那些达官显赫的贵人。
做出这一切的,正是自己的母亲,她从来都不理解为什么母亲要这么做,只知道从小就被母亲灌输要听话的观念。
还记得年幼的时候,因为喜欢兔子,母亲发现之后就会在早桧面前活活把兔子掐死。
又有一次,只是在池塘边多看了一眼鲤鱼,母亲便会命令侍卫把所有鱼全部刺死。
每天的训练都是繁重的礼仪教程和琴棋书画,无论是食物还是衣服都会安排的明明白白。
反抗?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要稍有不对便是迎面而来的责罚和辱骂,哭泣与撒娇并不会带来仁慈和心软,反而是变本加厉的处罚。
长期禁锢洗脑之下,早桧逐渐失去了自我思考,彻底沦为听从母亲吩咐的‘道具’。
父亲从小到大只见过一面,根本不会产生任何依赖情绪,即便是听闻过这些事情都只是默认过去。
但每一次出行并不是没有回报,早桧听闻到父亲的地位开始变得不同,收到的礼品也在逐渐增多。
就在有一天,她突然接到了一位不同寻常的客人,无惨。
明明只是过来听自己的舞曲,却因为一位侍从没有招待好他引发不满被杀。
当血液溅射到脸上的那一刻,早桧意外的发现自身并没有想象中的惊恐或是害怕的感觉。
尤其是在对上无惨双眼的瞬间,竟产生出一种生来或许就是应该被他支配的错觉。
无惨见到这一幕,略微对眼前的女人产生了一点兴趣。
“见到了这样的场面居然没有一点害怕,你的胆子还真是大。”
说着,一根触手轻轻挑起了她肩膀上的一缕长发。
“我可能......就是为了来侍奉您才降临到这个世界上的。”
“为什么这么认为?”
“不知道,明明我们之间都没有见过......”
“奇怪的人,但也还算有趣。”
一根触手猛地刺入早桧的脖颈,她只觉得浑身血液开始沸腾,身体止不住的抽搐,而后她就变为了鬼。
无惨当时因为新鲜感还把早桧留在身边了一段时间,但随后就觉得乏味。
因为早桧很少说话,舞曲也只是比艺伎优秀点,即便是长的漂亮,也没什么突出的地方。
于是无惨便让早桧去干想干的事情,打发走了。
由于她觉得没有什么地方能够接纳现在的自己,所以她再次回到了家里。
只不过离开的一月里,家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曾经的辉煌已然不见,侍从走了许多,院子因为没人打量变得杂草丛生。
家里的父母也离奇失踪,后来她是在一位熟人那里得到一些消息。
原来是父亲和另一方贵族发生争执,召集士兵打起来了,据说对方是非常有名的继国家族。
父亲在那场战斗落败而被取下头颅,母亲听闻消息之后直接带着值钱的东西离开,什么消息都没留下。
早桧还得到了另一个消息,那就是她的父母从未在乎过她,两家人只是政治上的联姻,私下都是各自玩各自的。
他们见生下来的早桧长的秀丽,便一同想到用她来当做敛财‘工具’的想法。
得知消息后,她只是略微诧异了一下,但很快又换上了平静的面孔。
没有哀伤,也没有憎恨,只是有些没有亲手了结他们的遗憾。
既然继国家如此厉害,那么就去看看好了。
因为自身刚成为鬼不久,她对于自己的实力并不自信,所以就控制一只鬼埋伏继国岩胜的队伍。
即便是再弱小的鬼,它们的肌肤都不是普通刀刃能解决的,即便是真的插入身体也没关系,反正自己又不会痛。
仅仅只是片刻,岩胜的队伍就被她全灭,剩下他一人。
就在要接近岩胜观察他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突然出现,斩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