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倪宝嘉:“那是他没口福。”
两人把菜端出饭厅,周文棠和谢眺也从楼上下来。
周文棠瞟了眼桌上的三菜一汤,看了眼倪宝嘉,饶有兴致道:“哪道是你做的?”
倪宝嘉轻声说:“都是江梨弄的,我只是帮她打打下手。”
周文棠半开玩笑道:“看来我这辈子是吃不到你做的菜了?”
“你想吃吗?”倪宝嘉转过脸看着他,“那我去学好不好吗?”
“那倒是不用,不用特意为了我去学什么。”
四人落了座,周文棠和谢眺喝了点酒,谢眺有点喝多了,一时说漏嘴:“老郑那个色胚,前几天把那姓陈的给弄进医院了。”
周文棠淡淡一笑,没有搭这话。
谢眺话说出口,才意识到失言。他抬眸看了眼斜对面的倪宝嘉,她垂着眼眸,喝着一碗海带排骨汤,似并没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谢眺又生硬地转了个话题,夸江梨厨艺不错,让她改天再做一次。
江梨回怼他,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天公不作美,雨连日下了两天。
周文棠即便和她待在一起,也不得安宁,时不时手机就会进来一通电话,问一些工作上需要他定夺的事。
倪宝嘉这两天在这栋别墅里,把以前没看过的电影都刷了一遍。虽然她有些失落,没能和周文棠看一次日出。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也没关了电影。开着窗,投影幕布上的光影在房间里明明暗暗,她和周文棠躺在床上,能闻到一阵阵花香从楼下飘来。
这处的房子的院子,种着几棵夜来香,到了夜里,香味便越发的馥郁。
倪宝嘉靠在周文棠的怀里,困惑地拧着眉:“这香味也真是奇怪,白天压根就闻不到,怎么到了晚上,味道就这么重?”
周文棠偏头看她:“要不要把窗户关上?”
“不用。”
“睡不着?”
“不是啊。”她把脸往他胸口蹭了蹭,柔声说,“就是觉得今晚这种感觉挺好,不想睡,怕睡着了,往后就没有了。”
周文棠觉得她近来是越来越会说好听话,言语直白质朴,但却总能轻易碰触到他心里最柔软的那一块。
他低笑了声,去吻她的唇:“这都打哪儿学的,情话一套套的?”
倪宝嘉仰着脸看他,不满地嘟哝了句:“这是我发自肺腑的真心话,又不是说来哄你玩的,你感不感动?”
他的手指划了下她的掌心,亲着她的耳朵,暗示说:“我感不感动,你没感觉吗?”
倪宝嘉在他怀里,通红了脸。
临要回学校的那个早上。
周文棠大概看出她的失落,说:“下次再找个机会,陪你来露营。”
倪宝嘉笑着说:“好啊。”
周文棠送倪宝嘉回了学校,倪宝嘉也从米粒口中得知了陈斐妮进医院的原因。
倪宝嘉问:“是身体不舒服吗?”
米粒似乎觉得羞耻,犹豫了许久,才吞吞吐吐道:“就她跟的那个男的,好像有那种癖好,把什么东西弄到她身体里了。”
倪宝嘉愣住了。
米粒看了她一眼:“宝嘉,周先生不会也有这种癖好吧?”
倪宝嘉摇摇头:“没有,他不喜欢做这种事。”
米粒拍拍胸口,说那她就放心了,然后又咒骂起来:“虽然陈师姐算是咎由自取,但是也不能这样作践人吧,怎么这么过分呢,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
倪宝嘉想起了江梨,觉得这世上还真是有几个臭钱了不起。
米粒看她没什么情绪,话锋一转:“你这次去露营玩得开心,有没有看到日出?”
“没有,那两天都是阴雨天。”
米粒啊了声,说:“那也太不巧了吧。”
倪宝嘉附和说:“是挺不凑巧的。”
从半山岛回来后,倪宝嘉跟着周文棠去了次谢眺的场子。
那天是谢眺的生日,倪宝嘉为了谢眺生日礼物,费了不少脑细胞,问了周文棠送什么合适。
周文棠仰躺在沙发上,心不在焉道:“你就是路上捡块石头给他送去,他也不敢说什么。”
倪宝嘉有些无语,但总不能真的空手去吧。倪宝嘉挑了很久,才给谢眺挑了一盒将近两米的航空母舰乐高。
毕竟送男人的礼物,无非是袖口领带夹等。她如果真送这些,倒显得她同谢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似的。她冥思苦想了好久,一狠心就敲定了乐高。虽然看上去,多少有些上不了台面,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