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条茶寺跟随着袖长的脚步,来到了一个隔门之前。
袖长拉开隔门,伸出白皙柔软的手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客人优先。”
他对北条茶寺很有好感。
北条茶寺往隔门内看了看,发现这是个小巧但是五脏俱全的房间,中间摆着一个桌子,而边上则是各种各样的赌具。
而墙壁上则是有灰白色的墙布给遮挡着,墙布边上有一根绳子,看起来能够拉开。
北条茶寺也没见外,直接先走了进去。
而袖长落后一步,进门,顺手再关上门,并且咔嚓一声将其上了锁,从外部打不开。
只是看着北条茶寺的背影,露出了一抹莫名的笑容。
袖长与北条茶寺端坐在赌桌的两侧,然后袖长娇笑道:“这处房间的隔音很好,不管发生了什么外面都不会听见。”
“而外面嘈杂的声音也传不过来,所以我们可以很安静的赌几把。”
所以,若是你一会输了……想跑也跑不掉……
北条茶寺露出一抹微笑,道:“那真是太好了。”
这样的话,一会发生什么也不会引起动乱了。
想了想,北条茶寺又好奇的问道:“刚才你说我若是输了只要满足你一个要求。”
“是什么要求?”
虽然他觉得以自己的水平,正常情况下肯定会输。
于是北条茶寺本打算输了也不认账,不过出于好奇还是问了一句。
袖长的目光在北条茶寺的脸上游走着,露出了痴迷之色,道:“我想要一个微笑。”
“想要你的微笑。”
你脸上的那个微笑,我想要将其变成自己最珍贵的藏品保存起来,待夜深人静之时只为我而笑。
而北条茶寺感觉有点奇怪,这个要求挺诡异的,正常人哪会这么说,这人是鬼的可能性更大了一些。
如果能真正确认他是鬼的话,事情就更好解决了。
他点头致意,道:“简单,不过是微笑而已,若是我输了就笑给你看。”
袖长的眼睛笑的都眯了起来:“一言为定哦。”
不知想到就什么,袖长红着脸蛋喘着粗气,艰难的将自己的目光从北条茶寺脸上移开,看向了摆放在四层雕花木架上的各式赌具。
“不知你想要赌什么,你说吧,随你。”
北条茶寺也不知道赌什么,主要是他基本都不会,于是道:“你帮我推荐下吧。”
袖长闻言就起身走到雕花木架之前,北条茶寺也同样起身走了过来。
目光中在众多赌具中游离着,最终定格在某处。
嘴角上扬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袖长指着三颗乳白色的骰子和黑红色的骰蛊。
一脸自豪道:“你看这个,这是象牙骰,和高龄红乔木制作的骰蛊,都是我花了大价钱才弄到的,它们美吗?”
看着袖长期待的目光,北条茶寺虽然什么也不懂,但还是附和道:“美,很美。”
而袖长将骰子和骰蛊拿起,道:“就玩骰子吧,这比较简单,怎么样?”
北条茶寺点点头,随意道:“那就这个吧。”
他也不知道赌什么,骰子就骰子吧,反正他也没打算愿赌服输。
袖长拉过北条茶寺的手,将骰子装进骰蛊递给他,道:“你来感受一下,这些宝贝的触感比花季少女的肌肤还要顺滑呢。”
说话间,北条茶寺伸手去接骰蛊,刚刚拿起,似是手腕有些不稳,骰蛊直接从手中滑落。
措不及防,北条茶寺有些慌张的样子,指甲也不小心划过袖长的手背。
袖长还没说什么,北条茶寺先声夺人惊讶的哎呀一声,似乎也没想到会这样。
但是没有东西与地面碰撞接触的声音传来,只见袖长的另一只手像风一般将骰蛊拿住,没有让其掉落在地上。
面带关切跟不好意思,北条茶寺拿起袖长被划到的手,道:“真是抱歉,还好你反应快接住了。”
“而且,刚才我的指甲好像划到你了,没事吧?”
袖长的脸色有点难看,有怒气滋生而出,因为他对自己的收藏看的很重。
但是看到北条茶寺像是星辰般的眼睛中透露出关切,他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
“真是让人生不出来气呢。”
袖长指着自己的手背,轻笑道:“没事呢,只是有点泛红,没有事的。”
北条茶寺目光一凝,然后又面色如常道:“只是有点红……那太好了。”
的确,袖长白皙到可以见到纤细青筋的手背上,那被他用指甲划到的地方只有一道浅浅的红痕,而且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现在,北条茶寺心中已经确认了,这位叫做袖长的,长相好看举止女性化的男人的确是鬼。
杀心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