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岛慈悟郎推开鳞泷左近次直接走进屋内,瞪了一眼狯岳道:“罚你去修这屋顶,修不好不要进来。”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不痛不痒。
但是川流时与鳞泷左近次能清晰的感受到,此刻狯岳的愤怒怨恨几乎冲天而起,比之前浓烈了几倍,形成了刺鼻的味道。
这种气味的强度,已经比得上许多心性扭曲的鬼了。
川流时暗中皱眉,他本觉得狯岳也许还能改。
但是现在看来,狯岳无可救药了。
“这个狯岳,心胸狭隘还暴躁自大不知悔改,这两天就得安排一下了,不然以后会出大问题。”
狯岳没有直接把愤怒表现在脸上,而是阴沉着脸,进屋内拿了锤子钉子木板,便一跃而起上了屋顶,开始修补桑岛慈悟郎撞出来的坑洞。
几人都进了屋,鳞泷左近次的木屋并不大,这一下子就显得有些拥挤。
因为没有多余的屋子,鳞泷左近次在前厅地面铺了一些布毯,当做几个小辈休息的地方。
几人盘膝而坐,川流时望了望山腰处,问道:“炭治郎怎么样了?”
“那块磐石他能斩开了吗?”
鳞泷左近次摇了摇头,道:“没有,这才多久,他不着急。”
炭治郎在山腰时刻不停得训练自己,鳞泷左近次观察过,磐石上的刀痕越来越深,炭治郎斩开磐石只是时间问题。
而桑岛慈悟郎惊叹道:“老东西,你这个培育师当的算是功成名就了啊。”
“不仅教出了富冈义勇这个现任水柱接你的班,而且炭治郎我也看了,很有可能也成为柱。”
“你这门下能教导出两位柱来,比我好多了。”
“我这两个徒弟……唉。”
狯岳实力不差,但是心性在桑岛慈悟郎看来太过暴躁自大,难堪大用,而善逸,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正视内心,成就身与心的强大。
鳞泷左近次平静道:“这是义勇跟炭治郎自己的努力,我的教导只占了一小部分,没什么好吹嘘的。”
“而且,我实力一直不如你,总要在其他方面能胜过你一次。”
话虽如此,但是川流时明显在鳞泷左近次闻到了愉悦的气味,不由得瞅了鳞泷左近次一眼,而鳞泷左近次迅速回瞪一眼,让他不要多事。
看到桑岛慈悟郎此刻有些唏嘘,川流时慢慢悠悠道:“桑岛先生,我倒是觉得狯岳他很有潜力。”
“年纪轻轻就已经气势不凡,成为柱指日可待。
“你不用太过担心。”
川流时打算先刷点好感度,一会就去安排他。
狯岳在屋顶上还在修补破洞,听到川流时夸赞的话后明显的脸色一喜,手脚动作都快了不少,感觉川流时越看越顺眼。
桑岛慈悟郎却是没对狯岳抱有多大期望,他更看好善逸。
他微微苦笑道:“希望吧,不过这要等狯岳掌握了雷之呼吸一之型再说。”
川流时惊愕不已,问道:“一之型?”
桑岛慈悟郎苦笑道:“是啊,一之型:雷霆一闪。”
“这俩徒弟啊,一个只会雷霆一闪,一个其他的都学会了,可以怎么也学不会雷霆一闪。”
“这也挺奇怪的。”
狯岳听到了这话,心中顿时又升起怨恨来。
“可恶,一定是你藏私,只教给那个废物雷霆一闪,不然我怎么可能学不会!”
在狯岳的心中,桑岛慈悟郎是个非常偏心的人,为了善逸这个废物责备自己,还不好好教导自己剑型。
他对这个师傅并没有感激之情,有的只是愤怨。
而鳞泷左近次奇怪道:“对了,老家伙。”
“我记得你用的是鸣之呼吸法,怎么交给他们的是雷之呼吸法?”
桑岛慈悟郎现在因为断腿和衰老弱了许多,但是鳞泷左近次依旧记得他当年的风采。
鸣之呼吸,锐利,暴烈,迅捷……桑岛慈悟郎已经将其运用到出神入化。
桑岛慈悟郎能被誉为上一届之中的鬼杀队最强剑士,这称号可不是白来的,鳞泷左近次自认实力比不上他。
桑岛慈悟郎摸了摸善逸的头,道:“我的鸣之呼吸是雷呼衍生的呼吸法,也算是我独创自我流,这俩孩子都不适合。”
“所以我就教他们雷呼了,所幸雷呼与鸣呼接近,教起来也没有多大麻烦。”
一旁半躺在铺地兽毯之上的伊之助嗤笑一声,咋呼道:“老头子,我兽之呼吸也是自创的呼吸法,要不要比一比啊。”
桑岛慈悟郎微微一笑,道:“那不得了,能自创呼吸法的人都是天赋异禀哦。”
“小家伙你以后肯定会很有出息。”
本来伊之助还一副狂放挑衅的样子,但在看到桑岛慈悟郎不仅不生气还夸他,野猪头套下的脸不禁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