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忍靠近川流时,拉了拉他的手指,道:“其他柱都在,他们不会让你继续出手了,这里毕竟是鬼杀队。”
“祢豆子没事,而且你伤了他,那伤势现在肯定不好受。”
对鬼而言,川流时所受的伤的确是毛毛雨,而不死川实弥是人类,抗伤能力差了许多。
川流时如此生气,了解他的蝴蝶忍明白,是因为不死川实弥差点伤到了祢豆子。
川流时看了看祢豆子,眼中闪过一抹柔和之色,然后转向不死川实弥后瞬间满目冰寒。
“呵呵,你伤了我,一句抱歉也不说便想走?”
蝴蝶忍说的对,那周围不认识的柱们虽然一个个在观望着,但是川流时能感觉到,有不少目光在自己的脖颈处来回游离,在提醒着自己。
而且这个不死川实弥不是容易对付的对手,因为刚才的疏忽大意才被川流时伤到,他的速度太快,速度快的家伙都不容易解决。
最重要的是祢豆子无碍,还安心的睡着,不死川实弥的攻击全是针对他,并没有刻意对付祢豆子,让川流时的怒气小了许多。
不过川流时不打算让不死川实弥走的痛快。
身为柱,猎鬼剑士最顶级的一类人,想必也有傲气,无法真身战斗,那便给予其心理折辱。
不死川实弥低头又看了看胸口的伤,脸色发黑道:“我伤了你?”
“我就是不道歉,你又能如何?”
这时,如铜钟般深邃响亮的声音道:“在下岩柱,悲鸣屿行冥”
“灶门川流时对吧,得饶人处且饶人,各退一步如何?”
川流时朝着声音看去,不由得瞳孔收缩,浑身微微一震。
柳生兵卫让川流时也拥有了感知斗气的能力,斗气,直白地反应出对手的强弱,虽然川流时的斗气感知并不精通,但也能大致感受。
悲鸣屿行冥是一个身高足有两米开外的男人,额头上有一道非常长的疤痕,衣服装扮皆为僧侣打扮,在脖颈处挂有一串苹果大小的浑圆念珠,衣服为鬼杀队制度外披有土石褐色的袈裟,上面印有“南无阿弥陀佛”。
而他的眼睛满是无神眼白,还有泪水不停地流着,脸色悲悯双手合十,似乎看透了人间疾苦,为其心忧,川流时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是个盲人。
不过这双盲眼,却像是洞穿了一切,川流时有一种里里外外被看透的感觉。
“怎么回事?双目已盲却能看到我……也是感知斗气吗?”
“不,似乎是不一样的东西,比斗气更加高级。”
而令川流时震惊地不止于此,还有这位柱周身的斗气浓郁到如同实质一般,川流时仿佛看到了一座坚不可摧的沉默之铁山虚影,一种不可战胜的感觉油然而生。
“好强悍的家伙……如果他对我出手,只能逃跑……”
虽然心神震动,但川流时并不示弱,言辞坚定道:“退一步?我已经退了,不然就不止是道歉这么简单。”
“他不道歉也可以,我灶门一家立马离开鬼杀队,至于鬼王的信息,你们鬼杀队可以自己去查。”
“反正已经追查了千年,想必也不会着急。”
“再查个千年如何?如果千年后依旧存在鬼杀队的话。”
见川流时面目坚定,悲鸣屿行冥低声一叹,然后转而对不死川实弥道:“风柱,你有错在先,道歉吧。”
斩杀鬼舞辻,才能终结这世间一切恶鬼,他的消息对鬼杀队很重要,悲鸣屿行冥明白大局轻重。
而且,他也看不惯不死川实弥,主公大人是何等人物,这家伙多次不敬,刚才不过是出于同僚情义。
不死川实弥脸色一变,然后冷笑道:“岩柱,他可是鬼,谁知道话里有几分可信度?”
“万一是鬼舞辻派此人来设下陷阱?”
悲鸣屿行冥曾被人背叛,疑心变得也比常人重,按理说不会第一次就信任川流时,但是产屋敷耀哉将他自沉沦地狱中拉出,他对其决定有彻底的信任。
因此,悲鸣屿行冥的无神双目看着不死川实弥,脸色平静但言语郑重道:“主公大人说过,请灶门一家来鬼杀队。”
“风柱,不要让主公大人难做。”
不死川实弥还想反驳,但是悲鸣屿行冥再次出言道:“鬼杀队,向来也注重规矩。”
“不死川实弥,做事请考虑后果。”
鬼杀队的柱,并没有争斗排名的这种习惯,但是相互之间也比较了解,明白其他柱的大致水平。
岩柱,悲鸣屿行冥,已经隐隐被誉为“柱首”,战力与普通的柱不在一个层次,就像都是弦月之鬼,下弦与上弦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甚至鬼杀队内部都在传言他是自那位日呼剑士以来,最强的猎鬼人,最强的人类,也是鬼杀队现在最强的王牌。
悲鸣屿行冥平时比较沉默寡言,但是其话语分量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