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外人看来,这根路灯刚刚自鬼舞辻无惨手中脱出,便穿透了空间。
只是眼睛一花就带起一捧血花,刺穿了蝴蝶忍的体,把她撞入了一座双层的浅草风格住宅中。
这间住宅是有着木架草顶的复古结构,两层。
此刻轰然一声,底层的一面墙壁倒塌,路灯带着蝴蝶忍撞破了好几间屋子,直到另一侧的墙壁才停下,烟尘四起。
蝴蝶忍感到剧痛,并且难以移动,但是她不会因此死亡,这便是鬼体的强悍之处,对于人类来说足以致命的可怕伤势,对鬼都是轻伤,顶多费点能量就能修复。
不过蝴蝶忍体内还插着路灯,想修复体必须将压迫了血的异物取出才行。
轮刀因为巨大的冲击脱手而出,掉在了离蝴蝶忍三米有余的红木地面上。
她的心脏都被打成了碎片,失去供血,又因为路灯的存在无法恢复伤势,气力不停地流逝。
“可恶!”
蝴蝶忍紧咬银牙,一脚踹向前方的墙壁,路灯与体内血骨骼的摩擦带来难以想象的剧痛,让蝴蝶忍两眼发黑。
她喉咙中发出低吼声音,脸色狰狞青筋暴起,一步步地后移,不顾锥心疼痛要把自己从钉着的路灯中拔出去。
这时,旁边有恐惧的声音响起。
“你,你是什么东西,来我家做什么。”
这处房间,是原主人的卧室,这座住宅也是浅草鬼巢中少有的几个人类家庭,鬼舞辻无惨特意留下给他的妻子丽当人类朋友,如果全是鬼的话,手下对丽的态度会让她起疑,鬼舞辻无惨不愿意看到。
说话的是个上半着,下面穿着白色短裤的年轻男人,房间爆裂时因为尖锐的碎石和木渣,全上下被划破或者刺入形成了不少伤痕。
此刻正满脸恐惧的看着蝴蝶忍。
井田光贵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屋子会出现火药爆炸一样的场景,而最令他惊奇且恐惧的,是眼前这个满脸狰狞的女子,尤其是她脸上不属于人类的纯黑双目。
明明被路灯穿透了膛,上有着那可怕巨大的伤口,竟然还在活着挣扎。
蝴蝶忍忍着痛,声音干涩道:“帮我个忙,把地上的那把刀扔给我。”
以轮刀的锋利,能够斩断这个铁质的老旧路灯。
但是井田光贵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蝴蝶忍,嘴里咕哝呢喃着。
“这是梦,对,我一定是在做梦。”
蝴蝶忍额头青筋暴起,喊道:“这不是梦,快点!把刀给我!”
但是却看到那人蜷缩着子低下了头,两手捂住耳朵,又两腿并拢把头埋入其中,像是个自欺欺人的鸵鸟一样,蝴蝶忍只好收回目光,不再指望这个普通人能帮得上忙。
她狠狠地咬着牙,迈步后退,一点点的从路灯中抽出来。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蝴蝶忍成功退出后,膛中央偏左的位置,现在是一个前后通透的大洞。
足有成年人人头大小,能透过血洞从背后看到前的景象。
她依照本能,血迅速的衍生,开始修补体的破洞。
“啪啪啪……”
清脆的鼓掌声音响起,鬼舞辻无惨惊叹道:“我能说不愧是鬼杀队的柱吗,意志真是坚韧,五米多的路灯,表面已经全部涂满了鲜血,想必很痛吧。”
痛觉这种东西,并没有从鬼的体上消失,那种一点点抽动体,血与冰凉金属摩擦的感觉,任何人任何鬼都不愿意尝试。
他走过地面的碎石碎木,来到这处屋子已经有一会了,就静静地看着蝴蝶忍挣扎。
从小到现在,欣赏人类痛苦绝望的表一直都是鬼舞辻无惨的最大乐趣。
“这天色快破晓了,我还要回家给女儿做早餐。”
“所以,送你该上路了。”
鬼舞辻无惨说完了想说的,也就不再犹豫,一只手臂变形成恶心的血触手,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透了蝴蝶忍正在愈合的膛,还是原来的位置。
蝴蝶忍面露苦涩,她尝试躲避,但是躲不开,真正认真起来的鬼舞辻无惨,单独面对他没有任何赢的可能,连逃跑都是奢望。
血触手噗嗤一声刺穿蝴蝶忍躯后,用力向上,将她斜吊悬浮在半空,正面对着鬼舞辻无惨。
鬼舞辻无惨为了能更好的欣赏其通苦挣扎,特意这么做。
正如他的期待,蝴蝶忍看起来十分通苦。
现在地这种局势,蝴蝶忍感到自己就是个悲哀笑话,本想拼命寻死,鬼舞辻无惨不与她交手,不杀她。
而在知道鬼舞辻无惨要对总部下手后,蝴蝶忍不愿就这么死去,拼命逃跑,却无可奈何,被鬼舞辻无惨轻松抓到。
这时候的蝴蝶忍能清晰地感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不断地流逝,那跟滑腻感觉的触手上,传来了一种莫名的吸力,如黑洞深渊,将蝴蝶忍的血液,骨骼,器官,组织…………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