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这次能成功?”云生问。
“我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了。”苏海楼展示了一下口袋里的药物,之前在边境星的时候没用得上,如今下定决心舍弃娄心月,倒是又能派上用场了。
“娄心月家附近的山林后面是这种药草最大的原产地,很多小孩子会去收集药草卖钱补贴家用,不过没经过处理很容易中毒,每年都会发生很多起事故,娄心月不可能不知道这种事。”
而他只需要做两个步骤,下毒,把药草藏进娄心月的房间或者行礼里。
云生缓缓点了点头,说:“最好不要再出什么问题。”
苏海楼又高兴起来:“当然!”
云生重新挂上笑意,搂过苏海楼的脖子,给了他一个吻作为奖励,一边低声说道:“等一会儿离开之后,你最近就不要再来找我了,如果有人问起你,都是你单方面地迷恋我,但我从没有给过你任何回应,没有跟你有过私下的联系,一切都是你一厢情愿——听明白了吗?”
苏海楼晕晕乎乎如在云端,脸上漾起诡异的红晕,眼神迷蒙许久,像是喝醉了似的慢慢点了点头。
“……是。”
云生脸上笑意渐深,心底渐渐安定下来——
就像苏海楼把一起回来的队友退出去当替罪羊一样,他当然也可以把苏海楼推出去。
没有人会发现他的。
他一向隐藏得很好。
那些人只会讨厌他的矫揉造作,最多再顺道鄙视一下男人的劣根性。
毕竟之前他也是被很多人鄙视着的“废物”。
而不久之后,他将会拥有新的能力。
没有人会怀疑他真正的能力。
苏海楼像是被抽了骨头似的缓缓倒下去,云生松开手,他便滑到地上,没一会儿便发出了一阵轻微的鼾声,像是已经睡着了。
云生有些嫌恶地抽出纸巾擦了擦手,起身越过地上的人形物体,走到窗边。
窗缝外面正对着一根光秃秃的树枝,一只奇怪的白鸟停在枝头上,闭着眼睛像是在打盹,长长的尾羽一直拖到下面的枝杈末端。
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小鸟而已,也许是这个星球的特产。
云生想了想,又折身回去,俯身从睡死的苏海楼身上翻出了一张魔法符。
繁复的花纹看得人头晕,但云生记得苏海楼说过,这是用于攻击的魔法道具。
只要……撕开。
深蓝色的魔纹在房间里发出刺眼的光,在半空中缓慢成型。
窗外的小鸟也被亮光刺醒,睁着黑豆似的眼睛,看一眼屋里的亮光,下意识想要展翅飞离枝头。
然而爪子刚离开枝杈,刺眼的魔法阵中央便飞射出几道细长的冰棱,像是密集的细箭,小鸟躲闪不及,被数道冰棱扎中,扑棱两下翅膀,就直挺挺地掉下去。
云生眉头终于舒展开——
谁知道有没有能跟动物交流的异能者。
至于那个魔法阵……
云生随手将撕碎的魔法符丢到苏海楼身上,转身朝外走。
——反正也不是他的房间。
在他没有看到的窗外,白色的小鸟在坠入草丛的瞬间便化作黯淡的光点,飞快地消散了。
花坛杂草的根部,只留下了一滩冰锥化开的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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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辞夜是被脸颊边一阵毛绒绒的触感蹭醒的。
他睁开眼睛,就正对上一双无辜的黑豆眼。
可爱有可爱的好处,至少吵醒了别人睡觉也不会被责备。
陆辞夜伸手摸摸小鸟身上的绒毛,柔软的触感让他心里也有些痒痒的。
好在仅剩的一点理智让他想起来,这只小鸟身体里面装着一个成年男人的灵魂。
还是叔叔辈的。
陆辞夜摸了两下就遗憾地放下手,打着哈欠含含糊糊地问了一声:“怎么了?”
易星移说:“你快掉下去了,去床上睡。”
陆辞夜坐的是窗沿,原本是用来摆装饰品的小平台,坐一个人勉勉强强,微微转下身,半边身子几乎都探出了窗外。
距离地面有好几层楼的高度。
外面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天上繁星点点,与陆辞夜前世曾经见过的无数夜空又是不一样的风景。
陆辞夜只记得自己本来是想坐在窗边吹吹风,没想到风吹得太舒服,一不留神就睡过去了。
更深层一些的原因是太过疲惫,短短几天的时间,灵魂撕裂的位置还在隐隐作痛。
但在力量几乎尽失的情况下,他还是毫无戒备地睡了过去。
即便被中途叫醒,他也生不出任何警惕之心,反而莫名有一种懒洋洋地晒着暖融融的日光般的放松感。
房间里本来也只有一只鸟而已。
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