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他作甚?
木青看着某人绿色的眼睛也很是疑惑,他的眼睛怎的变成绿色的了。他微歪着身子,略靠近些周芜,对木青防备地问道,“我是花儿,你是谁?做什么找我?”闻言,木青蹙眉,略觉不对。
“你不是没有名字吗?”周芜问道。
“这就是我的名字。”他扭头望着周芜笑道。
“怎的如此随意?”,他开口道,嘴角的笑有些僵住了。
周芜点头,他嘴角完全僵住了。
木青见此倒是舒展眉头笑了,她道,“你若是不介意,让我家阿芜给你起个名字如何?”
他觉得木青这人没刚见时那么讨人厌了。他倾身离周芜更近了些,用他那双绿眼睛直直看着周芜,轻眨下眼,柔声道,“你能给我其起个名字吗?我想你给我起个名字。好嘛?”
周芜红了耳尖,吭声道,“好。”
他开心地笑起来,鬓边竟开出朵红艳艳的花来,蕊芯也秾丽。
周芜看着那朵微微颤着的花竟有些痴了,她听见自己道,“你原来是花妖么。那你就叫花茯,茯苓糕的茯,如何?”茯苓糕是她一直爱吃的糕点,甜甜的,很好吃。
花茯笑着歪头道,“好啊,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很好听。”他摸摸鬓边的花儿问周芜,“好看吗?”周芜被他勾的点点头。花茯笑的越发开心,他轻轻摘下那朵红艳的花,再靠近些周芜,低声道,“送给你。”
周芜看着那双弯着的绿眼睛不自觉地接过花。
“砰!”
柳之庸破门而入。
花茯直接靠在周芜怀里,柔声道,“他吓到我了。”周芜犹豫地伸出手拍拍花茯的头,道,“……不怕不怕。”
木青嘴角抽搐,他怎么变成这个死绿茶样了,我明明记得给他的人设不是这样的啊。
柳之庸见周芜怀里抱了个人,挑起眉,跌身倒靠在门框上,缓缓往下滑,坠身伏趴在地上。在层层荡开的裾袍里,他歪斜着身,一手掩面道,“姑娘这般可叫在下好生伤心,怎的?这段时间终究错付了?!”
语句里藏着显而易见的指责,伤感与愤怒,像极了日夜守着家门过日子的小媳妇突地发现征战在外的相公背着她寻了新欢,瞧着下一瞬就要去寻根白绫了。
风烬接着迈进门,头也未低,绕过柳之庸,语气平稳道,“在下如是。”
花茯目露不悦,在周芜颈窝处蹭了蹭,低声道,“他们好凶啊。”周芜又轻轻拍拍他的头,无声看向柳之庸。
柳之庸似嗅到股浓浓的茶气飘来,无言以对。周芜也真是可以的,因着这么一个柴瘦无味,发槁面青的竹竿,还耍起威风来了。
风烬对坐在一旁看戏的木青道,“鹤仙,开始施针?”
“泡过药浴了?”
“嗯。”
木青传音给周芜让她将花茯带走,带着柳之庸到了内室。风烬跟着进去,木青自顾自地施针并不赶他。柳之庸忍着密密麻麻的疼道,“鹤仙,你多看住些你那傻徒弟,别被人骗了去。”
木青闻言笑道,“你倒是关心她。放心,她比你看的明白。”
“什么意思?”柳之庸没听明白。木青看了眼安静坐在一旁敛神看书的风烬无声笑了笑,不答,只是继续扎针。柳之庸被疼痛扰着,很快将刚才的问题抛在脑后。
花茯乐呵呵跟在周芜后头走,他问道,“我们要去哪儿呀?”
周芜反问他,”你想去哪里?”花茯想了想又问,“你会陪着我一起吗?”
“不会。”周芜答道。
花茯有些气,咬咬牙又将气压下,逼出些泪积在眼眶,作委屈状道,“为何,你很讨厌我吗?”周芜摇头道,“我不讨厌你。”见花茯笑起来,她顿顿又道,“你梦见了什么?”
“为什么问这个?”花茯不自觉收起笑问。
“因为你对我和刚见时很不一样。”
“我这样……你不喜欢吗?”,花茯靠近周芜,低头看着她道,语调里满是引诱。周芜退开些距离道,“如果你不想说,我不会再问。虽然我很想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很想知道?”
周芜看着站在她跟前的花妖的眼睛,认真道,“我想知道你的眼睛为什么会变成绿色,我感觉这对我很重要。你的眼睛……让我想起一些事情,这些事都和你有关。我觉得这些事很真实,我相信它发生过。可明明……我之前从没见过你。”
花茯闻言瞳孔颤起,他凑近周芜,攥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脸旁,哽咽道,“你记起花儿了吗,主人?”
周芜看着那双浸满水色的翠色眼睛,不自觉抚掉他眼角的泪。微凉的泪水落在温热的掌心,周芜心头一动,她似乎想起了更多事情。
突地,冰雪骤降,红英纷扬。
周芜见此情形抽出手,厉声道,“别跟过来。”言罢,她转身跑走,踏地一跃,转瞬间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