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绯月没说话,赶人的意思很明显。
男人也知道这个时候强行留下对云绯月不好,说了句“我让冰月来照顾你”便兀自离去了。
他才出门,冰月就进了云绯月的房间。
许是黎清早先叮嘱过,冰月并未多问,也没表现出任何不该有的窥测之心。
她只是低声道:“主子,蓝公子命我煎了药,你快喝了吧,喝了身体就好了。”
“把帐子拉开吧,我想见见光。”
屋里无人,云绯月重新露面,面不改色的灌下了以往喝一口就要赖一口的汤药。
男人这才脚步沉重的离去。
云绯月不想让穆泽深那么轻易的死,更不想连累家人,那他就替她将前路都趟平了。
穆泽深和云非烟、还有云非烟那个嘴贱又恶毒的娘,他们都要和云绯月一样痛苦才行。
大理寺卿府。
云母才从昏厥中醒来,看到云父守在榻前就哭着大力的推他。
“你守在这儿干什么?
我又不会死,你去找月儿,找害她的凶手啊!
我的月儿那么怕疼又爱美,她怎么可能会死在爆炸中呢!
你去查呀……”
一次次的醒来,又一次次的晕厥,云母早就哭完了浑身的力气。
云父双眼通红的将妻子搂在怀中,几乎悲痛欲绝。
“窈娘,你别这样!
月儿知道了要心疼的。
你知道她最心疼她娘的呀!
还有飞羽那小子,疯的厉害,你得替我镇着他,我才能安心去找月儿,查找害月儿的凶手啊!”
云父堂堂七尺男儿,两只眼睛红肿如核桃。
所有的安慰之词已经说尽了,来来回回说着那些车轱辘话,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可就在这时,卢伯没敲门就走了进来,声音压的低低的道:“老爷,夫人,有小姐的消息了!”
云父云母俱是一惊,“月儿有消息了,她在哪儿?”
“夫人还请冷静,小姐还活着的消息不容外泄。”
一个年轻的小丫鬟从卢伯身后走了出来,双手将云绯月的吊坠呈上前。
云母忙不迭抓过挂坠,哭声道:“这是月儿的挂坠。
她说想将花神医给的灵丹藏起来,我便替她寻了这个有暗格的宝葫芦挂坠,这上面的璎珞还是我亲手打的……”
云父闻言大感欣慰,忙问小丫鬟,“你是何人?
月儿为何不自己回来向我们报平安?”
小丫鬟恭敬道:“回大人的话,奴婢霜月,小姐当初从靖安侯府离家的时候便将我等收在别院。
此番小姐被人暗算,昨日爆炸前小姐受了点伤,所以要在别院养好伤才能回来。
只是算计小姐的人是冲着小姐的命来的,万一让人知道小姐还活着,没的再出手害小姐。”
云父闻言既惊讶,又欣喜。
想到霜月之前的话,忙压低了声音。
“不回来好,不回来,敌人就不能再害她了。”
云父欣喜的附和两句,遂又紧张道:“如此说来,月儿可是已经知晓是何人害的她了?
我们能帮她什么?”
霜月恭敬道:“小姐只让奴婢替她报平安,另外,她让大公子择机去别院。
在小姐回来之前,能不去火药司就不要去。
还有就是大人还要保持在找害死小姐的凶手的状态,以免敌人发现小姐还活着的事情。”
霜月一提火药司,云父就知道这件事多少又跟穆泽深和赵丞相有关了。
整个人立刻严肃起来,云父郑重道:“月儿目前在何处,她栖身之地可还安全?”
霜月想到来无影去无踪的男人,正色道:“大人请放心,小姐很安全。
至于其他的,请恕奴婢不能多言。”
霜月来的突然,却让云父云母心中的巨石落了地。
她一走,云母便急切道:“老爷,你真的相信那个丫鬟的话吗?
她虽然带来了月儿的贴身之物,可那毕竟是一个死物啊?
月儿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自己回不来,才让人如此含糊其辞的与我们报平安的?
不然你去查查,你是大理寺卿啊,怎么能连自己的女儿都找不到呢?”
云母哭的不能自已。
云父拧眉思索着什么,边安抚她,却听得云飞羽道:“不能查。”
云父云母皆吓了一跳,云飞羽自顾自走了进去。
“月儿既然不告诉我们她的下落,自然有她的道理。
昨日明月阁才爆炸,那诸多宗亲立刻就出现了。
那个云非烟还口口声声说看到有外男出入明月阁。
今日一早,又有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