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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信(1 / 3)

张半仙被带到县衙时仍是一脸洒脱自在,他浑然不觉自己这回又是被当嫌犯带来。

他自觉地跨过县衙大门,回头看向三个年轻人,眯眼笑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怎走的这般慢,十几二十年没见了,半仙我还急着跟我那好徒儿相认呢!”

半仙说着,自然地往大牢方向走去,他好像什么都知道。走进去后,便在外头的审讯桌前坐下,掏出宝贝烟嘴,笑眯眯地看着里头将自己缩在角落里的瘦削人形。

“老夫的好徒弟啊,多年未见,你这变化挺大呀。”

那邪修只是将自己缩在角落,不抬头,像是没听到半仙的声音。

半仙也不恼,仍是笑眯眯的。他打了个手势,让一旁的李叔他们稍安勿躁。继而又对里头那人道:“看来你失败了哦,平白装了二十年的鬼,也挺不容易的。”

看半仙像是很懂的样子,南芝赶紧让段从星拿出拿着符箓,让他去辨认是什么用处的符。半仙只瞥了眼,嫌弃道,“一堆用死人血写的废纸。”

段从星闻言,手上一甩,那几张符纸撒了一地,他却不想去捡。只略带嫌弃地瞥了眼,问到:“那是想做什么用的?”

“招邪的,幸好他学艺不精,不然有些人就惨咯。”张半仙说着,眯着眼看向身后关着王老爷夫妻两的牢房。

他的声音一点不压着,清晰地传入他们耳中,二人面色当即不同程度地青白几分。

“那树神是什么东西?为何这个疯子想当祂爹?”段从星再问。

张半仙眼睛眯了眯,吸了口烟,面上带着欠揍的贼笑,道:“我不说。”

“我看你跟里面那个鬼东西就是一伙的!”

“年轻人别冲动,树神是假的。我编出来骗他的而已。”张半仙说罢站起身,道,“这人叫张峪,安沧人。二十年前非要拜入我门下,后听我跟人说了个大庆修仙皇帝的故事,他便偏执地幻想自己是那个皇帝。”

“俗称……”说话间,半仙已走到了大牢门前,他回身看向几人,“脑子坏了。”

“你们律法会惩治他的吧?”说罢,半仙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也没人去拦他。他们都震惊于他说的话,怎还有人会幻想自己是个死鬼的?

“不对!”二叔托腮,看向身旁的李大头,问到,“半仙本名不就是张峪?”

“师徒同名啊,这可真稀奇。”

……

哪怕是人证物证、犯人供词都齐全的情况下,这件案子还是拖了四天才审理。

期间,媒婆因为只是帮忙寻找合适生辰八字的姑娘,罪责最轻。加上她也被王家人胖揍了一顿,段从星提议罚她五两银子,这事便放她一马。

升堂之时,县令大人仍是神情萎靡,数日未睡的模样。

底下的王良平还想翻供,被他充满戾气的眼眸一瞪,瞬间没了半分想法。

邪修张峪没了大兜帽跟那张烧伤面皮遮挡,他顶着一张骷髅一样的面容,还是将王良平几人吓了一跳。

张峪顶着那张脸,阴恻恻地抬头,见到县令样貌时,他面上笑容僵住。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县令大人面露不耐。

邪修下意识摇摇头,踉跄后退几步,看到站在一旁的南芝。他口中轻喃:“他骗我,他骗我……”

“有事快说,无事退堂。”一声惊堂木下,也不顾底下判决未结束,县令大人已起身往回走去。

南芝看着大摇大摆走上主位的段副手,不由扶额。

他装模作样,举止夸张,轻言断定了底下三人的结局。

“王良平伙同妻子朱秀敏杀害丫鬟婢女罪行属实,据我朝律法规定,杀人者偿命,判处死刑,择日问斩。”

还未等他念出下一个人的结局呢,底下的王良平已经站起身,指着段从星的鼻子,怒道:“你是什么人,县令大人呢,凭什么由你来宣判!”

段从星无辜地扬了扬自己手中写满字迹的纸张,委屈巴巴道:“王老爷要是不喜欢我,换个人念也是可以的。”

说罢,他起身,拿着那张纸,走到南芝面前:“你来吧,大声点,让他们听听主子对他们的判决。”

“王良平,怀南县人,因……”南芝接过,无奈地照着上面所写内容宣读。等念完王老爷王夫人的,再到邪修张峪,发现字迹愈发潦草,看向像是书写之人已没了耐心。

“择日问斩。”南芝面无表情念完最后一字,再看向末端印章,她大方地将印章分享给王老爷,看他面如死灰瘫坐在地,这才把纸张递还给段副手。

冥婚案件了结后,便到了贩卖良人一案。秀瑜面色明显比初见时好了许多,她面上围着布绢,只久久才偶有一声咳嗽,看来身体已经好转。

秀瑜的父母也被请到了衙门,二位老人面上满是惶恐,他们不敢去看女儿。看来,对于这些事,他们也是知情。

秀瑜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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