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微醺,听见陌生男人的声音,有些紧张地坐直了身子。
看见金莲的防备,王婆心道:这小娘子不是个轻浮的人。
站起来按住金莲的肩,说道:“兴许是老身的干儿子,不是外人,娘子莫要慌张。”
接着高声道:“大官人进来吧,老身这儿有客人,可要规矩些。”
西门庆一听便了然,那潘金莲被王婆请了过来,就在里面坐着,连忙整理整理衣冠,昂首阔步走入。
看见金莲侧身坐着,更显胸脯丰满,腰肢纤细,西门庆装出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恭敬地作揖道:“在下西门庆,见过娘子。”
金莲起身,回礼。也不抬眼,眼观鼻鼻观心,垂着头盯着足尖。
良家妇女的模样更让西门庆欲罢不能,淫心顿起,恨不得立刻进屋做成夫妻。但想到武松,还是咬紧后槽牙,把欲念强压住。
王婆将西门庆拉至身旁,让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对金莲说道:“今儿个赶巧了,老身这干儿子可是个大忙人,平日几家草药生意忙得不可开交,谁想今日竟跑来看望老身了。”
西门庆笑道:“干娘可是怪儿子平日懈怠了?儿子明日就将铺子转手出去,专心陪着干娘。”
王婆转头对着金莲,嗔怪道:“你瞧瞧,才说他几句,就让老身背了一口锅。”
金莲忙微笑道:“官人孝顺,王干娘好福气。”
王婆拍了拍金莲的手说道:“今儿既遇上了,就一起吃些吧,老身高兴,再去拿几坛酒来。”
也不等金莲拒绝,径直掀帘出去。
金莲酒量本就一般,先下已有些微醺,酒气上脸,双颊泛红,娇艳欲滴的样子,西门庆恨不得一把将美人搂入怀中。
西门庆端起酒杯对金莲说道:“听闻娘子素来对干娘照顾有佳,我无以为报,敬娘子一杯。”
金莲只好抿了一口,西门庆见状,心中更喜,接二连三地找各种理由,向金莲劝酒。
那一壶酒十有八九都进了金莲肚子,昏昏然,看着屋子,只觉天旋地转。
西门庆斜眼看着,见金莲一脸醉态,假装打翻筷子,低头就要捡。
金莲避身相让,却感觉足尖被人捏了捏。低头看去,那西门庆正弯腰蹲在自己的裙边。
西门庆笑着抬头看向金莲,手抓着金莲的小脚:“娘子这脚小巧玲珑,在下爱不释手。”
竟然是个登徒子,金莲大惊失色,连忙抽脚,却被紧紧禁锢:“快放开,你再这样,我可要告诉王干娘去。”
“欸,娘子莫怪。”西门庆从桌子钻出,站起身子,强搂住金莲,“娘子那相公枉为男人,在下心疼娘子,不如与那货和离,跟了在下,必叫娘子穿金戴银,仆从万千。”
金莲岂是贪财爱富之人,当日既拒了张丰年,今日就不会屈从于西门庆。
但苦于浑身瘫软无力,使不上劲,挣脱不开,金莲一狠心,往桌子撞了去。
稀里哗啦,杯盏摔落一地,王婆本坐在外面嗑瓜子儿,听见如此大的动静,只怕在自家惹出什么人命官司,急忙赶入。
看见屋内一片狼籍,金莲头发散乱,跌坐在地,王婆猜到西门庆没能得手,心中暗暗骂道:“蠢货!这都没能得手。”
快步向前,扶起金莲,关切地问道:“小娘子可有事?”
转过头怒气冲冲地对西门庆骂道:“好你个呆头小子,喝了几杯猫尿,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小娘子可是正经人,与你那些解语花可不同,还不快磕头赔罪!”
西门庆闻言,知自己莽撞,顺势双膝跪地,磕了几个响头道:“娘子休怪,在下不胜酒力,竟犯了浑,轻薄了娘子。还请娘子看在干娘的份上,饶了在下,别伤了娘子与干娘的情谊。”
王婆在一旁对西门庆又打又骂,虽劈头盖脸,但一点也没使劲,西门庆知王婆在做戏,也不伸手遮挡,只任凭王婆打骂,还故意往王婆手上迎了迎,让发髻乱些。
见状,金莲也没法再与西门庆计较,只能劝阻王婆道:“王干娘莫动了肝火,官人既酒量欠佳,日后莫要过量。”
西门庆连连称是,王婆扶着金莲入了内室,整理好衣襟,重新梳了发,金莲便与王婆告辞。
王婆送走金莲后,回到屋内,对西门庆说道:“大官人太心急了些,差点被金莲瞧出了端倪。”
西门庆直在屋内转悠:“今日没能得手,日后又该如何是好?”